第四十九章 烟云震动(1/2)
小宝怀中有熊老给他的避水之石,此刻便显出大用来,他只消往水中走去,水流就会自动避开。
从那个破洞又钻了回去,仔细瞧了半天,墙上果然有壁画,不过被法意打破的地方已经看不出端倪了,最边上有线条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胳膊,胳膊右侧连着这人的整个身体,此人的另一只手臂背在后头,底下有一群人在向他跪拜。
壁画不知是何人所刻,小宝只看了这么一点就觉得头疼,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等到头疼缓解了就接着向下看去,小宝自在此处观看壁画不提。
石门前的太清鼎里,拳头大小的法意双目微闭,她本是太清鼎的器灵,因此只要她身处鼎中神识便能受到温养。不过此刻,受到太清鼎温养的可不仅是她的神识,还包括她的肉身,在他人都看不到角度,法意身体中的经脉又清晰地显示出来,幽火的淬炼循环往复,一些肉眼可见的颗粒再次析出,起初的时候都在幽火里漂浮,渐渐地就被炼化成飞灰。
算上这一次,这已经是太清鼎第二次为她淬炼经脉了,不过可惜,两次法意都毫无知觉。在幽火的作用下,她的火灵力也在缓慢而不间断地沿着经脉循环往复地运行,整个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过去,周围的灵气疯狂涌来,它们争先恐后地往法意的身体里钻。
这些灵气被不断压缩成液态,满满地充斥于经脉之中,直到再也容纳不下,只听“噗”的一声,法意周身的几个大穴仿佛被撑开一般,这些无法容纳的灵力立刻找到了去处,法意整个人的气质便不一样起来。
此时经脉中虽然恢复了宁静,但若是她清醒着,就必然会发现,身体中灵力运转的更通畅了,这意味着她调动起灵力来会更加得心应手,修炼速度也会有所加快。
不知过了多久,法意醒了过来,便发现自己又跑到炉子里来了,这种感觉真是太舒适了,就像回家一样,有一种心安理得的放松,如果不是惦记着早点出去,她都不想出来了。
心念一动,整个人就从太清鼎中飞了出来。
法意立刻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更轻了,而且灵力调动起来也更顺畅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别提有多好。说起来,她这也算因祸得福,原本岌岌可危的神识经过太清鼎的温养后变得更强大而坚实,也幸好她病急乱投医时把太清鼎搬了出来,不然这一次她可真的危险了!
与此同时,在一处水晶铺砌,云雾缭绕恍如仙境的山门前,一位白眉老道正手握拂尘,遥望着西北方向。
须臾之间,一只鸟儿扑扇着翅膀从极远的云端飞射过来,一对豆儿似的黑眼珠仿佛看见了这位立在山门前的道人,只向他一头扎下来,道人轻轻伸出手去,鸟儿便落在了他的手上。他随手一挥,一个隔音结界便凝了出来,这鸟就不知怎地口吐人言,却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师祖,弘茗师叔传信,牧州星相异动,恐是神物再发异兆。”这鸟儿说完这句话便化作一张黄色的灵符,无风自燃,直到烧成灰烬。
道人眼中精光一现,自言自语道,“不到一年,牧州便生两次异兆,果然有异宝出世么。”他背手思忖片刻,只一扬手,又一张黄色的灵符出现在眼前,不见动作便化作一只白鸟。
道人轻点鸟儿的额头,道,“无砚,你速挑几个精干的弟子进入牧州一探,务必要找出异动所在。”说完这句话,一扬手,鸟儿便像箭一样直射出去。烟云大地上,多处山门都有鸟儿所化的传讯符秘密地飞进飞出。
烟云的风声,因这一次的异动,再次紧了起来。
法意不知道的是,此刻整个烟云大陆的所有修真门派都已知晓了灵云山妖兽肆虐的事情,如果仅是在牧州,他们未必会管。但眼见着灵云山大多数妖兽都已倾巢出动,一些左近的小修仙家族更在妖兽的铁掌之下纷纷覆灭,妖兽主力很有从贫瘠的西北向中南扩散的架势。
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个叫做玉清宫的门派,他们自然晓得个中厉害,怎肯以一己之力硬抗,玉清宫掌门凌虚子带着首座长老绰号“恨天长”的玉灵子便挨个门派做客,只要见了对方掌门便涕泪交加,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地往下流,只把那凡人受妖兽践踏的种种苦楚哽咽地絮絮道来,偏还栩栩如生。
传闻连修道多年清心冷情的无极派掌门道一真人听闻都眼角微湿,那些炼气和筑基期的弟子就更不用提了,有些不顾场合地当场大哭,说是自己的亲娘妹子就在牧州某地云云。凌虚子闻言更添了十二分的泪,将那处所在直描绘的如人间炼狱一般,叫人不忍闻之。
言罢,他便高叫,作为修道之人,虽然要顺应天命,但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凡人受苦而不顾,那便不是正道,而是邪道云云,逼得道一真人当时便点头表示,一定参与联合剿灭妖兽这件替天行道的大事。
凌虚子这一番拉大旗扯虎皮的行为很快就被其他门派知晓,尤其是地处烟云东南的门派,纷纷来了个避而不见,要么托太上长老正在闭关云云。凌虚子倒也不惧,直接跑到别人门派的道场,使了扩音法诀,向人家门派全派弟子演讲。
群众的情绪最怕这样大张旗鼓的煽动,这一招凌虚子简直屡试不爽,只把整个门派都搞得呜呜咽咽,不知道的还以为该派掌门坐化了呢,除了晦气点,倒是不怎么样。不过修道之人最讲究天兆这些,凌虚子只用这法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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