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297章 说客(求月票)(2/4)
依其官定“驻扎朝鲜新建陆军”的名称称其为“驻朝军”,亦是出于这一考虑,借“朝鲜军”之名扬其“非华”,实际上,这亦是朝廷称其为“朝鲜逆军”的原因。对于桑治平而言,他称其为“朝鲜军”未偿不是想打着将其定于“外藩”的小算盘,这种心思有时回响起来,甚至就连他亦觉得好笑,这“朝鲜军”多少从官长到兵丁皆是中国之人,而那皇帝和旗人呢?他们可从没把自己当成中国人。不也照样主中国两百余年。
“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们还要往仁川去?”
既然他唐浩然不能与李鸿章决裂,又为何要去仁川,甚至还欲送一场大富贵与唐浩然。想到父亲拿出的“筹码”,张权顿时便觉有些不值,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想着,父亲该不会是让眼前的桑治平给蒙骗了吧,毕竟这桑治平欣赏唐子然,于整个武昌都是不什么秘密!
不过这话张权也仅只是在心底一闪即过,他清楚的知道在父亲心中,桑治平的地位,就在朝廷下旨“议政”之后,其便以“老迈”为由请求离府还乡,而父亲可是好言相求,其方才同意于府中呆至岁末,若是他把怀疑其品性的话说出去,没准回到武昌,父亲第一件事就是拿他行家法。
“因为以北洋之强,国内能与其抗之的,唯有唐子然的朝鲜军,”
桑治平的话瞧着似有些自相矛盾,可实际上,这正是这自相矛盾使得李鸿章才会对唐浩然那艘的忌惮,亦正因如此,桑治平才会游说张之洞支持唐浩然,进而借唐抑李。
“唐子然的朝鲜军,强于陆师,弱于水师,北洋之势举国无人可敌,而朝鲜军之强亦是举国无人可挡,我等深知此理,李合肥又岂不知此理?”
话声略微压低后,桑治平看着张权反问道。
“所以,咱们才需要去仁川,这一次去仁川可不仅仅只是同他唐浩然见上一面,贤侄,这一次……”
话声稍顿,桑治平最后突然视线投向远处,沉默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
“咱们可是要找他帮忙的!”
说到这,桑治平不禁一笑,是啊,这次去仁川可不正是找唐浩然帮忙的吗?
船在海风中稳稳地前行,俩人都是手扶着栏杆,月光照着桑治平的身上,都能看到那满是皱纹面上,略带着一丝忧色,那些许忧色,许是只有他自己方才知道原因。古之驱虎吞狼不为反噬的又有几人?
心思这般沉着,那轮船却继续往着仁川驶去,此时那凉凉的海风却无法吹去桑治平等人内心的忧燥……
黑色的柏油路上,西式的马车在洋马的拉动下“哒哒”地驶过马路,从车厢中一个清人打扮的青年乘客从中中间探出身子来,那青年的脸上全是惊讶之色,尽管并不愿意承认,来到朝鲜不过一天的功夫,便给了的张权一行人太多的冲击,昨天夜间抵达仁川港时,灯火通明的仁川让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不夜城,道路两侧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将黑夜照成白昼,于城中驶过的不要马拉的电车,更是让他们啧啧称奇。
早晨踏上火车后,不过只是一个钟头,便抵达了汉城车站,而车站通往汉城的道路更是平整非常,怕就是总督衙门里的路也没有这般的平坦。
“这唐子然,到是舍得在路上下本!”
心下暗自惊叹一声,瞧着路边大兴土木的工地,张权轻蔑之余反倒是好奇起来,这唐子然究竟有什么本事,能令这国贫民瘠的外藩朝鲜,在短短两年变了副模样,那仁川繁华不逊上海,而这汉城又隐隐带着一番繁华气象,至少这通往火车站的道路两侧,尽是一派大兴土木的热闹模样。
不过工地后方那低矮半塌的茅草屋,却又将这个地方最真实的一面显露出来,再靠近些,汉城那破旧的长满荒草的城墙映入了张权的眼中,瞧着那破旧的城墙,张权像是找到了什么佐证似的,那唇间的轻蔑反倒更浓了。
在这轻蔑与好奇间,马车缓缓的驶进了汉城,沿着那条宽阔的慕华街往着统监府的方向行驶着,这慕华街是汉城的主街,经“市街改正”之后,这街道已经不见了旧时的狭窄,而警察的巡视、路工的打扫使得街道全不见旧时的脏乱,甚至就连同这空气中曾经的恶臭也已经从这座城市消失。
对于初来汉城的桑治平、张权一行,无不是诧异的瞧着这街道,无论是路灯亦或是靠右前行的路人还有那偶尔吹着哨子维持秩序的警察,总让他们倍觉新奇,而街道的整洁更是超乎他们的意料。
“嘟……”
在警察的吹响的哨声中,行人、马车无不是有序的于路上行走着,当然若是说不和谐恐怕就是的那些擅闯不守规矩的人,总会遭到警察用手中竹棍的抽打,不过对此,桑治平倒是不觉有异,和大多数读书人的看法相同,于其看来,百姓不守规矩就是得用棍棒令其懂得规矩,无论是千年习惯亦或是百姓的秉性皆是如此,
“子然治理地方,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瞧着整洁的街道,桑治平于心底连连赞同一声,尽管仁川比之汉城更繁华、洁净,但于其看来,仁川如上海租界一般,新城自然有其新象,而这汉城却与仁川不同,这是朝鲜国都,而唐子然能将这整治如此,自然可见其理政之长。
相比之下地处江南的武昌便落了下着,和此时国内的城市一般,城内道路两侧专门留有土坑,供人解决“燃眉之急”。武昌城内到处可见背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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