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如此绊人心1(3/6)
,声音模糊低沉,无碍的左手将氧气罩从自己的脸上扯下。没有人可以阻止阿虞见自己,谁要阻止,他杀了谁。
“为什么?”她问。
为什么要不顾性命的救她?
连默岂会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漆黑的眸子缱绻柔情凝视她,嘴角浮动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本能而已。”
“本能”这两个连默说出来很简单,听在姬夜熔的耳朵里格外的沉重。
曾经自己多少次为他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是出于本能,那需要多深的心甘情愿,她最清楚不过。
如今听他亲口说出这四个字,恍若做梦,净是不真实。
“连默……”
她刚开口,话还没说已被他打断:“叫四哥。”
淡雅的灯光下被描绘一层光晕的睫毛剧烈颤抖,波光划过诧异,神色都跟着身体一起僵硬了。
心,收紧,不住的收紧。
心尖儿颤的疼。
他伸出左手拉着她的手,虚弱的声音像是在哄诱,“你该叫我四哥。”
连默在连家排行老四,人称默少或四少。在连家的平辈中也有人唤他一声:四哥。
有一次他让姬夜熔也跟着别人这样一起叫,姬夜熔便从“默少”改叫他为“四哥”,但是在知道别人也这样叫后,她便又不叫了。
连默几次旁敲侧击知道她是不喜欢和别人一块叫自己“四哥”,所以才不叫,之后他便让其他人改了口,独独允姬夜熔一人这般唤他。
在这个世界只有阿虞能叫他一声:四哥。
曾经多少*笫之欢,脸皮薄的阿虞被他折腾的一声又一声唤着四哥。
或羞愤,或生气,或只是单纯的羞赧。
也有过心灰意冷,苦涩不已的一声:四哥。
连默很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自己,也太想听到她叫一声“四哥”。
哪怕是漠然无比的,也好。
姬夜熔长久的伫立在*边,波光晦涩,一个“四”字在舌尖转了无数个圈,始终叫不出口。
那些她不想要的回忆如海水般铺天盖地而来,他的绝情,他的舍弃,孩子的惨死,这一声“四哥”教她如何说得出口。
她不叫,连默也不急,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阿虞是谁的阿虞?”
他的话叫姬夜熔眼眶越发的涨涩,伸手拂开他的手,不想再听,转身要走。
“阿虞……”连默本能的起身想要抓住她,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整个人从病*上摔在地上。
仪器的线纠结成一团,仪器也被他扯的东倒西歪。
姬夜熔走了几步停住,回头看到他跌在地上,拼命想要站起来,可又碰到右手臂,痛到站不起来。
洁白的贝齿暗暗咬住内唇,片刻的迟疑,折身回去。
白希的手扶住他的左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扶到*上去。
连默倒在*上,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呼吸急喘,眼眸疲倦的不住往下垂,不愿意闭上眼睛,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她走掉。
“阿虞……”他轻声低喃,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
姬夜熔企图掰开他的手指,没掰开,听到他不断的叫着自己,最终忍不住应声:“我在。”
他看着她的眼底如同万丈深渊,一旦跌进去,必定粉身碎骨,握着她的手温度越发的高,意识像是模糊的,声音里有着三分柔软,七分无力的传来:“阿虞是谁的阿虞?”
姬夜熔眼眸一掠,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空气中飘过自问自答的声音:“阿虞是四哥的阿虞!”
那些记忆如同黑白电影在脑海里一帧帧的播放。
滿室的旖旎繾綣,他擁著香汗淋漓的她,迷戀的親吻她每一吋肌膚,讓她動情,沉淪至深。
共赴極致歡愉時,唇瓣移动到她的耳畔,蛊惑的声音轻喃:“阿虞是谁的阿虞?阿虞是四哥的阿虞!”
那一刻,她是他的阿虞。
那一刻,他是她的四哥。
那一瞬間,她很清楚的明白:连默是毒药,不能沾不能碰,一旦触碰,毒素会在瞬间侵入骨血,无药可治。
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一种爱情,偏偏还是选择了奋不顾身,毫无保留的为他化为灰烬。
*
医生赶到的时候,连默已经陷入昏迷中,左手紧紧扣住姬夜熔的手腕不放。
无奈之下,医生只得让姬夜熔也跟着一起进手术室,跟着进去的还有颜惜。
姬夜熔站在手术台旁边,看着苍白的光衬的他脸上越发没有血色。
连默其实是一个极其好看的男子,面若玉冠,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线条均称;可此刻他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呼吸薄弱,看的人心慌。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唇瓣轻扯,声线紧绷。
纵然自己从二楼摔下来,他用自己的身体做肉垫,承受所有的冲击力,可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你摔在他的身上,所有冲击力都是他一个人承受,脾肺是有裂开出血,但问题不大。问题在于他的手臂里有两根特殊的钢钉……”
颜惜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闪过一丝懊悔,她失言了。
姬夜熔闻言,侧目看向她,“他的手臂里怎么会有钢钉?”
她不知道,一丁点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他抱着她来来去去,丝毫都没有表露出手臂有任何的不舒服。
这些年因为有姬夜熔在连默身边,所以不管遇到多危险的事情,连默每每都能安然无恙,毫发无伤,可偏偏就是她离开的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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