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6)
徐麟一边系腰带一边说道:“安总管就别取笑我了,这下我算是没脸见人了。[t]”
安广道:“这有什么没脸见人的,世子送你一个大活人,你偷着乐吧。”
安广见他不说话,窃笑着打听道:“哎,我说你究竟怎么惹到世子,让他想出这种办法来整你?”
徐麟系好腰带,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坐在床边道:“唉,别提了,我这一辈子都没编排过谁,前阵子为了哄我弟弟胡说了几句,结果被世子发现了,就……这样了。”
珊儿看出徐麟不舒服终于找到躲开的理由,结巴着说道:“我、我去给你打点水。”
说完低着头逃也似地出去了。
安广看着这两人窘迫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乐,回头问徐麟道:“胡扯?你胡扯的是世子的闲话?”
徐麟低着头没说话。
安广又问道:“你究竟说世子什么了?”
徐麟结巴道:“也没什么,我就说他酒后……那什么,跟沈香徕……那什么了。”
“噗!”安广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出来,道:“我说世子想出这么奇怪的法子整你,原本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嘻嘻嘻嘻……敢造这种谣,你就是自作自受!”
徐麟沮丧地捧着头不说话。
安广一脸的幸灾乐祸道:“得了,也就是你,换旁人敢这样糟践世子,小命都没了!你倒好,做错事还给你媳妇’,还是在世子床上洞房……”
“哪个有洞房了!”徐麟恼火地否认道。
“嘿,你还不承认,世子做的媒,我们几个给你接的亲,生米可都做成熟饭了,想赖你也赖不掉,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安置人家吧。”
说完捂笑得生疼的肚子出去了,剩下徐麟一个人坐在屋里发愁。
放下他们不说,再说香徕这边。
香徕娘走后香徕的心枯死了一样难过,从前她只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认为自己只是演戏一样诠释着前身的角色,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认可了这个身份,完全把自己当做前身的沈香徕在生活。
头七那天,她和二姨、天徕,还有大昌、桂芳等逄是沈家二房小辈的人到坟前祭拜,看着墓碑上那清晰的“沈乔氏”三个字,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回女儿,竟然连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简直对自己无语到了极点。
回到家后她背着旁人试探着问二姨,道:“二姨,你知道我娘的全名吗?”
二姨怔愕道:“我不知道,大姐从来没说过,怎么,她也没对你说过?”
香徕嗫嚅着说道:“小时候她对我说过一次,可是……可是我脑子不好使,给忘了。”
香徕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二姨娘早就知道,比如这次她的侄女慧玲来香徕就没认出来,从前慧玲来香徕是经常带着她玩的,所以香徕忘了娘的名字二姨娘也没太觉得奇怪。或许也是在她觉得女人的名字并不重要,反正到了夫家也是要随人家姓的,除了男人外,谁还会再叫你的名子。
她不知道此事,香徕却一直介怀着,暗地里又问了天徕,天徕从前小,当然更不可能知道,再拐着弯问桂芳和秀芬,这两个人除了知道香徕娘姓乔之外别的再也不知道了。
于是这事便成了香徕的又一个遗憾,想着自己大概今生也无法知道娘的名字了。
香徕的精神逐渐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现在她最上心的就是许宗德那边的回信,爹的仇娘到死还念着,她不能不报,不只要报,而且还要殷得彻底,所有害过爹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因此在冬月的某天,她和徐澈再次来到松宁县衙。
陈长治知道早晚躲不过去,拖了很久之后还是出来见她。
见面之后香徕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陈大人,许宗德那边是如何回答的?这么久了,你不要告诉我他还不知道此事!”
上次城门内见过之后陈长治又派人去过几次会康府,可是许宗德非但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反而直接数落陈长治没用,拿了他那么多银子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陈长治被他数落得憋气,便打算把什么事都摔倒到他头上,让香徕直接去找他好了,于是此时故作气愤地拍着大腿道:“唉!别提了,沈姑娘如此爽快的一个人,你的事我能不尽心去办么,不瞒姑娘说,会康府我都叫人跑了不下二十次了,可那许宗德就一茅坑里的石头,他是又臭又硬,不只不答应姑娘的条件,还好我臭骂了好几通!”
香徕心情正不好,也懒得给他好脸色,冷笑道:“究竟是许宗德是茅坑里的石,还是陈大人和他沆瀣一气,欺压我这平头老百姓?!”
陈长治可不想惹恼了香徕,当即把眼睛一瞪,道:“嘿哟,沈姑娘,这可是天地良心,我指着天说一句,我要是跟他许宗德一路,我出这屋就让雷劈死!不要说你的事儿,就是当年金矿的事儿我也是完全不知道啊,一直到出了你爹的事儿,我叫人打听才知道的,我叫许宗德早点停了、停了!可他嘴里说得好,人却一直不往回撤,你也知道,他背后靠着知府曹大人,我也不敢跟他来硬的,不然曹大人随随便便一句话,我这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就得丢官罢职……”
香徕不耐听他罗嗦,打断他的话道:“也就是说许宗德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是吧?”
陈长治踌躇地看了她一会儿,想要把话说得尽量委婉,可是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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