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笑话》019(1/2)
“大人,我叫陈名顺,是陈蒿愚的堂叔。那天我们赶出去的时候,看到黄书记带的一伙人把陈蒿愚围在中间,我们才动手打了他们,我拿起的棒棒往下打的时候,看到是黄书记就轻轻落了下来,没有打在他身上,陈蒿愚没有打黄书记。”陈名顺的话在聂主任听起来似乎在哪儿听过他的声音,他突然想起来,是那天这个人给他打电话帮陈蒿愚请假。
陈名顺刚说完话,聂主任马上发话,“快点把陈蒿愚按倒起。”说时迟那时快,在旁边的盛副书记等人一蹦就出来,一下子就把陈蒿愚按倒在地,从他手中夺了手枪。
“陈蒿愚,你个狗日的,还要这种诚要杀人吗?你娃儿也太不自量力了吧,老子今天要把踩成肉酱,你妈都叫不到一声。你信不信?”聂主任一下蹿了起来,气焰冒火。聂主任话一说完,就是两个耳光打在陈蒿愚的脸上,打得陈蒿愚眼冒金星。
“聂主任,聂主任,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就算我是一个反革命,这儿这么多人,我也不敢动手的,更不敢拿枪来对大家怎么样的,枪只是用来对准敌人的,你是我的领导,我只有尊敬你的。这个枪呀,是那天我从黄梁书记那儿夺来的,今天就是要交给你。”陈蒿愚听贺新郎说,才想起要把那把枪拿出来,没有想到,拿出来的不是时候,却招致了那么大的动作。
“你这个娃儿,不早说,跟老子的弄得我们大家虚惊一场。我说是就是你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枪出来对准我们的。你再跟我说一下,这个枪的事。”聂主任从刚才的愤怒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领导对自己下属的关心。
陈蒿愚把那天的经过说给大家听了。黄够鸾怎么没有都没有想到那天黄梁还动了枪,却没有给他说。让他现在如此的被动。在听了这个事过后,聂主任说,黄书记你再把你那天到陈家沟的经过讲了一遍,聂主任听也没有什么大不同。于是,就当场宣布:这个事情的基本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了,还有办公室人员的记录,待我回到县城后,向县委高书记汇报后,研究过后再作处理。
聂主任把陈蒿愚贺新郎叫到跟前,教育他们道,你们先回去写好个人检讨。要有深度要有认识要有政治敏锐性,不然是过不到关的,至于怎么处理,待书记指示。
聂主任把黄书记叫到一边,说,你我兄弟俩,还有什么话不可说的,你说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兄弟我尽量去做到。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还敢惹黄书记不高兴,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月缺月圆,是得该好好地教育他们,让他们知道这是社会主义的天,是集体主义的福,是马列主义的高,封建的那一套早都行不通了,这两个娃儿还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摸,老虎不发威他们不知道厉害。
黄书记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不仅没有提要求。反倒向聂主任说起了自己的不是,他说。聂主任,你看这么个事。还要惊动你从长财县城来,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事情我也不该向高书记报告,是我没有把事情搞透彻,你看我都活了这么大一辈子,还不如两个年轻人,我这脸呀是丢尽了,你回去过后多少在高书记面前帮挽回一些颜面,才让我的心稍微安稳一些,我还能有什么要求呢,聂主任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聂主任说,你这么说也太看不起自己了,想你黄某人也是一个堂堂皇皇的书记,还要输在这两个黄毛小儿面前,我都为你叫屈,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回去过后一定会好好地理抹他们,让他们知道官场有好大有好深。
黄书记留聂主任吃午饭,聂主任要是在平常到了伏龙公社那是一般都要吃午饭的,今天呢,哪儿有这个心情哟,他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贺部长的女儿也在这儿,这下把他来的想法与作法全部都打乱了,还得想好一个法子回去向高书记复命,不然弄得他两头不是人。聂主任也不管陈蒿愚与贺新郎两人,自己上了车就叫司机开车,径直走了。
陈蒿愚与贺新郎两人无言无语地走出了伏龙公社的大门,站在街基边边等从宣汉过来的班车。
陈名培牵着一条水牛,从麦子梁的后面的山进入了竹林,把牛绳系在牛头上拍了两下牛屁股,牛就钻进山林里去了。他拿着一把弯刀就往山要的深处走去,这个天正是捡柴的好时候,那些已经老化的竹子在经过盛夏过后,都已经死了,眼睛好的在林中老远都能看出来,因为其叶子都落了,只有竹枝。当然,还可以在林中去找那些树枝,干的才要,私人是不准砍树的,如果没有队长的同意,砍了树那是要扣口粮的。他今天的精神似乎特别地好,不知不觉就走到麻丫口那儿,却没有捡到几根干竹子,他揉一下眼睛,难道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吗?不至于吧?自己才刚过了五十岁,两个儿子都还不到十岁呢。再揉一下眼睛,他再放眼一望,从麻丫口底下,一伙子人拿着钢钎等家什上来了。
敌人,赶快隐蔽。在陈名培的意识中,这就好像是敌人来了,不能让敌人发现自己已先期到达预定地点,必须得隐蔽起来。这让他突然又回到朝鲜半岛一样,那是在一个大雪天,在上甘岭,经过几天几夜的战斗,终于平息下来,雪也更加猛烈了,雪如鹅毛,零碎的枪炮声过后,上甘岭上一片死寂,那些战友的血还在流,人血的腥味让人窒息,陈名培自己也受了伤,不过不严重,是左臂被子弹打穿了,他自己撕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