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寻夫未有时(2/3)
前走。她过了宣汉,又走了两三天,明显的没有先前那么快了,才走到万源。他知道一些陈名申过去的事,就问哪儿有部队,就去找,结果在万源就是一个保安队,没有找到人,她有些失望,不得不又往前走,向通江走去。走了半天,也不过走出大约五十里山路,刚要进一个谷口,她听到枪声,她马上就躲到路边的草笼笼里去,一会儿就枪声大作。她原来在长财县听到过大炮的声音,还没有近距离地听得这么真切,子弹打过来可是要命的,她在草笼笼里一动不敢动,只是看着前面谷里发生一切。她向对面的山坡看去,山坡上的人在向谷中打枪,谷中的人声音也越来越大,好像是往她所在的谷口这片出来。她看着山坡上的人向下冲,可是没有冲几下,又退了回去,她看到一个人很象是陈名申,但又不能肯定。远远的,那是一个很模糊的身影,但从她的内心里,她想那个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又看到一个人退回去,用右手打左肩,打了过后,又把手放在肩上,这是她男人常有动作呀,于是她确定了这就是她男人,她真想一下子冲上山坡去把陈名申抱在怀里,可是她不敢。于是,她就大声地喊,“名申——名申——”,她自己听到声音已经很大了,可是山上山下的的炮火声音早已将她的声音掩埋,没有谁听得见她的声音,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枪炮声响彻了整个山岭。山坡上的他们,似乎火力不够强大,人也处于少数,虽然居高临下,可是还是得不到什么好处,打了不久,就没有了枪声,她看到很多人从谷口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等这伙人走了后,她才向谷里走去,一个人也没有,有的是几十具尸体,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的死人,自己也怕得要死,飞一般地逃了过去。她找到一个安静之地,让狂跳不止的害怕的心停下来,再仔细听,连鸟叫声都没有一声,一阵阵死人的血腥味道飘过来,于是,一阵呕吐,就晕倒在了草丛中。当陈黄氏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再一摸身体左右,就是她一个人在床上,“我这是到了哪儿了?”她大声地喊。于是隔壁房间有了动静,一个男人点着桐油灯过来了,她看到是一个男人,下意识地把被子裹得很紧,这个男人又出去端了一碗红苕进来,给她吃了,问道,“你现在没有事了吧?你是哪儿人呀,怎么走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来了?”
“我去找我的男人的。”
“哎,还找什么男人呀,就跟了我吧。”
这个男人就开始脱衣裤,陈黄氏大声地喊“救命啦”,他说,你不要喊,没有用的,这个山上就是我一户人,也只有我一个人,叫也没有用,老天把你送来了,就给我当婆娘了,这个山上又不缺吃的。陈黄氏没有想到,出来找自己的男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呢?如果是反抗,可是一顿暴打,最后还是要被那个了,她禁不住哭了起来。这个男人也不管那么多,就强行占有了她,她也没有反抗,只是在不停地流泪。这个男人占有了她,她反而不哭了,她说,你那个了我,明天就要送我去找我男人。这个男人说,“你现在就是我的女人了,还去找什么男人哟,就在我这儿住,与世隔绝,山好水好,穷是穷一点,绝对没有你不开心的事,这多好。”
“我就是死了,也不住在你这儿,你已经那个了我,还要长期那个吗?你这个人要知足嘛。”
“我屋里兄弟姊妹父母都死光了,他们从通江逃过来的时候,被红匪红打死了。你还要给我传宗接代呢,跟我生一群儿女。”
陈黄氏听到都怕了,于是她不再说话,只是睡在这个男人的旁边。第二天起来,这个男人用绳子把她双手双脚都捆了,扔在床上,他就出门去了。
她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还是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要听到他是不是又返折了回来,是不是又轻手轻脚地回来了,当她确定他没有回来时,她就从床上滚了下来。两只手被反捆着,两只脚也捆了,叮咚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她又滚,滚到门槛边,艰难地坐起来,以双手在门枋的棱上磨绳子,不知道磨了多久,才把绳子给磨断了,这时她听到了狗叫声,她心想那个男人回来了,自己又跑不脱了,她迅捷地解了脚上的绳子,很快爬进了床底下,那个男人进屋就直奔里屋,一看床上没有了人,在屋里找寻了一遍,看没有人就急猴猴地出去了。男人走后,她才出了门。那个男人去找了很远还是没有见到陈黄氏的踪影,就蔫皮打散地回来了,心想才过一个晚上的好日子呢,一切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都要离开。一个人闷心闷气地坐了一会儿,又煮晚饭,饭好了过后,就一个人孤单地喝酒,直到自己醉在桌子上。
又过了几天,那个男人去山谷找药,他发现了陈黄氏的尸体,他想一定是她想急于逃走,自己走山路失足掉下了山,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这样在人生命运之中如此地相遇又分开,他想给她立一个碑,可是又不知道名字,于是就用一块空石头立在了坟前,上面什么也没有刻下。也算是一夜夫妻,对得起人家。立了碑后,他甚至有点后悔,如果不是自己这样强行的占有她,她也不会逃跑,也就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就死在了这大巴山中。他甚至还想入非非,如果对她好一些动之以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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