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飞烟掩目雾迷朦(5/7)
多,终于我忍受不了,我把他约出来,把那账目打了几页给他看,当时就把他镇住了,我说你要不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我就把这些东西交给市纪委,可他只犹豫了一会就阴声冷笑着说:‘你偷我的东西,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你打错算盘了,不要说这些东西能代表什么你不知道,就算知道又能怎样。明天吧,明天我给你看点东西。’第二天他叫我出来给我看了一些东西,当看到这些东西我当时就绝望了,我打的算盘真的落空了,因为我没得选择。“曾益民沉声问道:“是什么东西?“。
可这时楚江月又一次犹豫起来,低下头没有回答,曾益民马上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就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下来,他缓缓地说:“你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帮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冲动,不经过你同意,我绝不轻举妄动。“
楚江月听完曾益民的话,她想:我除了他还能相信谁,他为了我可以抛开所有,放下现在拥有的一切,来到我身边为我遮风挡雨,我还有什么可好犹豫的呢!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着曾益民语气中带着央求:“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但在你听完后一定考虑我的感受在决定怎么办。“
曾益民没有迟疑,点头答应。
“他给我看那些材料的时候,轻蔑的对着我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南江市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事吗!因为所有得到我好处的人都有这样一份资料,他们在接受我的第一次贿赂的时候就被我牢牢地栓在了我这条大船上,我安排人行贿,然后用微型摄像机记录他们受贿的过程,那些人只要不与我翻脸,那他就永远没事,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份材料在我的手里,但一旦有人想背叛我,那先死的一定是他们,所以他们都要保佑我不能出事,我一倒,大家全完蛋。’我打开那份资料,里面是我父亲接受别人贿赂的照片,我当时是又气又恼,我也没有办法和勇气再和他谈下去,因为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虽然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还把我推进了火坑,但我不能让他进监狱,毕竟我血管里流淌的是他给我的血。我人当时就萎顿下来。他看到我不说话,就和我说:‘我看我们协商一下,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这份资料你带走,然后我们就离婚,孩子也归你,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谁也别干涉谁’。但我没有相信他,他的卑鄙我已经看透了,我一口拒绝,但为了早点和他解除关系,我坚持离婚,但没再坚持要孩子的抚养权,就这样孩子的抚养权归了他。我们离婚过后,他没有停止对我的骚扰,他派人守在我租住的房子边,晚上砸玻璃,白天扔垃圾,乘我不在家撬我房门的锁,还派人抢过我的包,房东没办法就来逼着我退租,我无奈搬到单位宿舍,他就叫人到我单位去闹事,弄得单位没法正常办公,我想看孩子更是不可能,那些日子我白天得不到安宁,晚上心惊肉跳,好容易睡着了,做的也都是噩梦。每天都在和这些无赖周旋,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崩溃,会疯掉。一次我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查出了乳腺肿瘤,当时我心灰意冷,彻底绝望了,我想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了,也就没告诉任何人,两个月前我向单位请病假,单位的人巴不得我请假,免得惹那些麻烦,这样我才回阳城来,我没有告诉我爸这些事,我很恨他,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那时我也很恨你,但又忘不掉你,我就叫建兵帮我安排见你一面,想解开了心里最后的疙瘩,又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很高兴。但孩子不在身边,自己又是这样,我才决定结束我的生命,然后让这一切都离我远去吧,我再也不想活在那种每天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里了。可是我还是没能如愿,被救了回来,当我躺在病床上睁开双眼,看到是你在我身边,我真的是欣喜若狂,我真的害怕睁开眼看到的是魔鬼。“说完用那噙满泪水的眼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
曾益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坐在这里听完楚江月的讲述的,因为他实在是站不起来,他气的浑身栗抖,双腿发软,他无法想像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怎么渡过那样充满惊悚恐惧的日子的,整天都是惊魂不定,神经高度紧张,在这样的环境里怎能不生病,怎能不抑郁,没有被逼疯已经是很顽强了。他感觉自己双腿稍稍有点气力,站起身来,扶了一下茶几,来到楚江月的面前,伸出双手抱住楚江月的双肩,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说:“别害怕,别害怕了,我在这里,万事有我,我会替你扫去你梦中的魔鬼,我会打破你心底的梦魇,让你重见一片晴朗的天空,让你变回曾经的那个无忧无虑的你。”话语中传递着心痛、安慰和鼓励。
“哇“的一声,楚江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头扑向曾益民的怀中,泪水滚滚而下,那泪水是痛楚、是宣泄、是感动、也是告别恐惧,是对两年来所受的逼迫与隐忍的抗争,是对生活赋予自己不幸的不满,这一切在此刻在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的怀中统统得到了释放。
曾益民一动也不动,他感受到怀中这个女人心头的压抑与愤懑,他想让她能得到畅快淋漓的发泄,如此才能再次打开她那对生活对生命已关闭了的窗子,才能重树她对生的渴望。
过了许久,哭泣声小了下来,这时曾益民用双手捧起她那精致尚且带着泪水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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