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扎在那儿等候发落(2/2)
,严重的时候,连抬头仰望都不愿了,便坐在车子里翻地图,翻得噼里啪啦的。三楼,我丈量好了距离,认真地转了转右肩的肩关节,然后将那半块砖头投了过去。我还的确是孔武有力,也许还有些运气,目标偏差了一扇窗户,但到底那也是孔家的窗户。
有不相干的行人咋呼开了,尖着嗓子喊保安,保安,她们当我是恐怖分子,躲得远远的还三五个挤作一团,没胆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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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孔妈妈一个人在。她站在窗口,捂着胸口和我对视,玻璃没了,我们之间无比通透。
我一把摘下帽子,露出头上的绷带,那意思无非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而我这会儿大抵就是个不要命的楞子。
孔妈妈也不过是个妇人,她本来捂着胸口的手又去捂住了嘴,眼睛瞪得那么大,眼珠子都有掉下来的危险。她看看我,再看看一地的玻璃碴子,就这么来回地看。我掏出手机,输入:别再找我妈。
我一按下发送,孔妈妈的手机便响了。她退回去找手机,而等她再回到窗口,我便不在了。
半路,还真的有一名枯瘦如柴的保安要制伏我,我一只手就挥开了他,还算彬彬有礼地说,哥儿们,我这不是滋事,是寻仇,寻仇你懂吗?那家人要追究的话,会让派出所逮捕我的,就不麻烦费你这道手了。我才一说完,路灯一下子都亮了,烘托着我得胜归去。
那样的一个周森,富有在我们这样的清高人家看来,压根儿就不是什么优点,偏偏他还有举不胜举的缺点,多情,自大,官司缠身,牢狱之灾。我不敢说的,孔妈妈敢,而且说不定她在对我妈讲述的时候,回回都穿着旗袍,言谈举止像极了来一段京韵大鼓。她还说,对了,准亲家母,那男的还有一个孩子呢。
我险些哇的一声哭出声,一抬手索性用帽子堵住了口鼻。这帽子是周森派许诺给我送上门的,她是拖着行李箱来的,一打开,里面满满的全是帽子。
“周先生交代了,毕小姐最多只能挑两个。”许诺笑盈盈地,像是旁观者,当我和周森小孩子般可笑。
我还是学不来和她或者她们相安无事,便随手挑了一个,讪讪地:“其余的,他真的会退回去?”
周森知道我反对他铺张,非但知道,还迁就了我,才会这样来堵我的喋喋不休,所以不论他后来退或没退,我都千恩万谢了。
我如约到了“安家家纺”,仍有群众在门外举着横幅,大概是正逢间歇,这会儿没在喊口号,都席地坐着。
我没想到周森就等在门内,他隔着一面单面玻璃,环胸注视着门外。多半的员工都没有在上班了,余下的少半,也早都下了班,昔日井然有序的大厅里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人,无须维持秩序。他见了我,一扫之前的阴霾,向我走来,而他每走来一步,我便更想到他和那孩子的脸,有多么的相像。
“鼻子都冻红了。”周森合拢两只手,替我捂了捂。
他的手上有浓浓的烟草味,这些天,他抽得越来越凶。
我又掉眼泪了,向后一退退出周森的手,眼睛狠狠一眯:“使多大劲啊你?幸亏我这是纯天然的。”
周森今天有大好的兴致,以至于连我这拙劣的演技都绰绰有余了。他拖着我的手走向电梯:“毕心沁,要不是你的头还是保持平稳的好,我非要给你个公主抱不可,是,你的巾帼不让须眉是深入我心,但偶然当一回公主,也是好的。”
-----你们的……咖啡呢?还没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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