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让我来爱你如何(1/2)
此刻我方知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腹黑如斯啊……
帝君笑而不语,倒是好脾气地宿在了隔壁。
睡至半夜只觉得身子一顿轻飘飘,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只见身子还安然躺在床上,魂识却飘在半空。大惊,莫不是什么勾魂的小鬼?
正欲大声朝里间九渊呼喊,耳边响起一道温润和煦的嗓音,“别怕,且随我来。”
之后便觉魂识不受控制地往外面飘去,只见暖黄月空下,一个身着月白袍子的翩翩公子立于庭内,半边侧脸隐在昏黄的月光中,相如秋莲,眼盛风华,正是帝君。
他舒眉笑开,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这法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你且随我去个地方可好?”
我只觉他这笑如同漩涡,引着我心甘往里跳。
一路腾云驾雾,好不畅快,待行至片刻,帝君携我降了云头,隐了身形。只见此处宫峨院墙,戒备森严,应该就是凡间的皇宫了。走至一处停下,入眼一片桐花林,一座高高的楼台竖起,可谓摘星,但见上书:凤栖台。
帝君携了我往那台上飞去,只见视野一片开阔,整座宫殿灯火通明,安然立于脚下,不禁赞到,“好一处观景阁,这凡间的帝王当真会享受,安衍好品味!”
他苦涩笑开,走到桐花树下,细细拨弄几下。起身时,但见手中多了两个酒坛子,飞身上来与我道,“这是凤栖台,乃千年前周王为妖妃所建,最后周国覆灭,这凤栖台却一直被留了下来,就着这一院的桐花,倒也成了观景的好去处。”
听这话,我便直觉有故事,八卦的因子蹭蹭冒了出来,“那后来那妃子如何?”
帝君喟然叹了口气,眼里忧思难解,“那妖妃却被心爱之人逼得跳下了此台。”
“心爱之人?那周王?”
他摇头苦笑,“不,那妖妃爱上了另一个男子。”
“怎的那妖妃爱的不是周王?”
帝君浅笑不语,将手里的酒坛递一只与我,我连连摆手,“上次醉酒还历历在目,虽说酒为极品,但喝醉误事,安衍还是自己喝吧。”
他莞尔一笑,“此乃桐花所酿,香醇可口,况你现在乃一魂识,怎会醉酒?”
说罢,揭开酒盖,那香味便溢了出来,就着这一池月色,倒是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我一时馋虫大动,便也不再推辞,将那坛子抱过来牛饮一口,连连赞到,“果然佳酿!”
他含笑开了另一坛,一手提着,与我道,“喝罢,不醉不归。”
说罢,他仰头就灌,那模样看得我豪情万丈,我一直记得,那夜的月亮甚是明亮,月光似同流水一般,缓缓流过地面,流过屋檐,流过这千里大地,也流进了我的心。
只觉心口像是开了一朵羞涩的小花,那小花柔弱无骨,摇摇欲坠。
酒至酣畅处,已有了三分醉意,却还执着于方才那段故事,“你还没告诉我,那妖妃爱的到底是何人?”
帝君一双墨色的眼在月色下流光溢彩,“那妖妃爱上了一位王爷,王爷带兵逼宫,为顺应民心,最后赐了她死刑……”
我听罢一阵唏嘘,“这男子,也忒狠心了些……”
但见他身子一僵,对空望月,哀思流转,“阿箩,若你是那位女子,那位王爷杀她是另有苦衷,譬如是为了救一个人而不得不伤她,你会原谅那位王爷吗?”
他说得我一阵糊涂,“为了救别人?便需要她的命来救吗?这男子,也忒没出息了些。”
“若那男子最后也拿了命来抵呢?”他继续追问,锲而不舍,“也不能抵消那女子的怨气吗?”
我脑中思索了一番听到的凡间话本,但凡女子爱上了一位男子,皆是死心塌地,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哪怕最后遭了背叛也是无怨无悔。
我一向对此话本呲鼻不已,若心都伤了,必定是碎成了块。凡间尚有破镜难以重圆这一说法,更何况是破心?
本仙子素来抠门,讲究自保,更不会有如此多的真心消耗。
是以,便与他道,“那女子如何我尚且不知,但若是本仙子,定叫那男子血债血偿。”
蛇族向来记仇,作为一只蛟,可是比蛇族有过之而无不及,本仙子自然也是那小心眼的人。
但见他听罢眉宇一阵纠结,如魔怔般反复呓语,“血债血偿……”
我瞧他这模样,莫不是痴病又要犯了?
这才思及他对那位唤倾华的女子情有独钟,如此这般,怕就是帝君与那女子的爱恨纠缠?
“帝君说的,不会就是你与那位叫倾华的神女吧?”
他听言,面色一阵惨白。
那袖袍下的手掌紧握成拳,似要将手掐出血来,我伸出手去,却见手心血淋淋几道掐痕,怕是已经忍了许久,只一个劲喃喃问我,“真的不能原谅么?”
我一时心有不忍,连忙宽慰道,“你不是那男子,我亦不是那女子,这般入戏作甚?再说,我蛟族向来记仇,若是换成其他女子便不会是这般狠心也说不定,你可千万稳住仙根,莫又变痴了去,不然就凭本仙子一人,可招架不住。”
他神志不清一声声唤的倾华,我真是无力招架,况,这高耸入云的凤栖台,没了他,我该如何脱身回到自己的肉身呢?
说罢,举起酒坛,与他碰了个杯,“切莫想那不快之事,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有事明日谈!”
但见他灵台总算有了一丝清明,仰首灌了口酒,独自赏月品酒。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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