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点酒还不行哪(1/2)
三儿觉得好笑,憋住了。孙晨光苦笑着摇摇头:“少有吧?前年九月的事。别的事我就不说了。”三儿记得孙虎说过,想找个富婆x养,就好奇怪地问:“那女的有钱吧?”
“哎呀,”孙晨光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长得那样也就算了,还没什么钱,就在他住的那个招待所旁边开小超市,两个门面。那狗日的嘴还闲不住,在房间里呆着,不是吃这个就是吃那个,老在那小超市买零食,就这么认识了。你说在县城开个小超市能富到哪呀?听招待所里的人说,那女的本来就不是东西,看她穿的就知道,勾三搭四的。那狗日的不还有点面相吗?两人就搞到一块去了。老狗日的生气,中午喝了不少酒。小狗日的也喝了不少,我说他几句也不爱听,吃完饭就跟那女的回超市去了。听说在超市里就动手动脚的,被那女的老公看见了,打了起来。一打架他就是怂货。我跟老狗日的在招待的睡觉呢,小狗日的跑回来了,也不说话,就敲门。我起来刚开的门,人倒下去了。送医院,肋骨断了两根。”
“是不是东西。”孙晨光老婆无奈地摇摇头,“不怪老孙说他。”
孙晨光后悔地叹了口气:“也怪我引狼入室。我心想着,要算还是本家孙子辈,两家关系还不错。老狗日的人不错,不能瞎说。我也不能看着小狗日的就这么在家闲着呀,老狗日的都求我了。那时候我正为雅丽的事找吴知甫,心想,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一块说了吧。小狗日的过来了,没处住哇。队屋房子多,就住我这儿吧。谁知道,哎。”
一周后的一大清早,孙晨光搬走了;孙虎家的门还紧锁着。这时候就是六月了,天气热了起来。这时候,秋子家的土房子的屋梁也换完了,后面的院子也匝好了。苏老大打量着新匝的土院墙埋怨三儿:“秋子还住这土房子?倒就倒了呗,倒了到我家院子里腌呛菜去。匝个墙还盖个顶,还想管一百年呢?你就是吃了没事做,发了屁x风。”三儿只能笑笑。
六月中旬,天和毕业回家。天和回来没几天,晚饭后,许姨跑到三儿家。小丽紧张地叫了声“妈妈”就躲房间里去了。许姨没理会小丽,简单地跟二婶打了下招呼,把三儿拽到房间里,跟三儿说:“天和回来了。”三儿说:“我知道。急着上班哪?明天你领他去。”
“上什么班哪?”许姨忧闷地摇摇头,“在家跟你叔吵架呢。你叔心情刚好点,他一回来,又不行了。刚才差点没打起来。你说天和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他怕你叔的。”
三儿拽拽许姨:“好好地吵什么架呀?”许姨叹了口气:“回来几天了,他也不问工作的事,就在楼上呆着,吃饭也在楼上呆着。”三儿催道:“捡重要的说。”许姨怪道:“你听我说完不行哪?”三儿点点头。许姨又说:“前天你叔上楼问他,说三儿早说了,叫你到厂里当会计去,在清水本厂也行,到省城营销公司也行,还是到省城好,说出去好听,见的世面也大,不干。你叔问他为什么不干,不说。把你叔气的,又问他,你想干什么?还不说。不说你叔了,我都想抽他两下。这么大了,也不能打他呀,忍着。我把你叔拽下楼了。然后你叔又不想上班了,上班点个卯就往回跑,喝酒。我就着急,生怕这两个人在家又吵起来了,店里事干完了也往回跑。中午我赶回去的时候,你叔饭刚做好,我就叫天和下来吃饭。天和下来你叔又问他,想好了没有。天和还说,不去,哎,没把人气死。我叫你叔忍着。晚上我回来做的饭,做完饭我就上楼问天和,到底想干什么,说了,想开出租车。菜籽湖哪有出租车呀?都开破三轮。你叔窜上来了,说狗日的好好的会计不当,开三轮,想打他。哎呀,天和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也不让一下,抱着你叔手就瞪他。你叔现在打不过他了。好歹把他们拉开了,把你叔哄下楼。这回倒好,天和跟没事人一样,下楼盛了饭又上楼了。你叔就坐楼下喝酒,愁眉苦脸的。一看他愁眉苦脸的我就心慌,不知道拿这两个人怎么办。”
“天和想开小客运车吧?”
“客运车你叔也不干哪。”
“姨你别急,我去看看。”
三儿跟许姨来到吴志刚家时,吴志刚还坐厨房里的桌边喝酒。三儿掏出烟,在吴志刚对面坐了下来,掂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吴志刚默然地接过烟,在桌上掇掇。三儿含了支烟,欠身掏出打火机,先帮吴志刚点上,再给自己点上,然后再问:“叔,不喝酒行吗?”
“不就喝点酒吗?”吴志刚不耐烦地问,“我喝点酒还不行哪?”
三儿盯着一脸晦气的吴志刚,轻吁一口气。许姨焦急地站一边看着。
沉默一会儿之后,三儿站了起来。许姨赶紧问:“上哪去?”三儿抬颌指指楼上:“我去看看天和。”许姨跟了过去。吴志刚扭头看了一眼三儿和许姨的背影,深叹了一口气。
三儿上楼来到天和住的黑寂寂的木板墙房间时,天和正枕头架脚躺在床上,刚吃完的碗筷就放在床前的老式银橱上。见三儿进门,天和放下架起的腿,起身坐起来。许姨拖过墙边的椅子,埋怨道:“三儿来了也不叫一声哪。”天和翻眼看了一下三儿,咂了下嘴。
许姨把椅子端到床边时,三儿已经在木架子床沿坐下了。许姨放下椅子说:“有什么话不能跟我们说,跟三儿总行吧?”天和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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