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回 管大同到寿张(2/3)
育;5、举办抗日干部训练班;6、加强对县内武装的纪律整顿;7、组织群众性抗日团体。推荐孙思白立即草拟报告,宣布施政纲领。接着大家又商议参加县政府的成员,除第一科(民政)科长已经礼聘了一名旧人员以外,其余都从政训处同志中推行,推任孙思白为县政府秘书,岳树梅为县政府第二科(财政)科长,其余科员都由服务员们担任。
管大同一上任,就给这座旧衙门带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上下级之间都是商量着办事。县政府首先提出减薪,那些老职员感到有些惊慌,但是看到县长和科长的薪资削减一半,幅度比他们大得多时,他们又安心了。
这时候的县政训处服务员可以拿着新县政府开的介绍信,大大方方地分别到城关和四乡的民团中去担任政治指导员。民团的头头们这时候明白了县政府和政训处的关系,都表示“热烈欢迎”,至少表面上工作做得好多了。
各项工作一开展,原有的政治服务员就不够用了。县政府就拨款开办“寿张县政治人员训练班”,管大同兼校长,林以身任班主任,许法任教务主任,课程主要有:游击战术、政治常识、统一战线、中日战争之前途、帝国主义论等。地方党的赵凤生同志,发动了当地不少进步青年进训练班学习,为**的建设提供了不少后备人才。
寿张县政府的大门敞开了,如果老百姓来提意见、告状,那是有求必应。但是几千年来,“县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思想贯穿人心,真正的穷人来告状是很少的,倒是前来求见县长的是一些有钱人。
由于寿张县地跨黄河,所以分为了河北派与河南派。社会上有四大冲突,即信仰冲突、爱情冲突、性格冲突、利益冲突,河北派与河南派有什么冲突呢,那就是利益冲突。彼此为了派粮、派工、官员安排、枪支摊派、县里的好事多少,常常争吵不休,来县里互相说对方的不是,争夺最大的利益。
河北派的大绅士有姜瑞五、姜次敏、姜益轩(国民党县党部书记)、刘庆锡(城关保安团团长),河南派的有蔡如清、雷殿霆、民团团长王老七。他们两派都有自己的武装,都企图左右县政权,让县政府顺从他们的意图。河北派因为是近水楼台,所以频繁地来县政府纠缠不休,河南派则是紧紧地盯住县政府不放,不让北派分享了他们的权力,逮住你是死缠烂打。
这不,刘庆锡来找管大同说:“管县长啊,这一阵子,县城一带土匪活动猖獗,请求管县长派我们城关保安团前去剿匪。”
管大同知道这几天并没有土匪前来捣乱,刘庆锡所谓的前去剿匪,也不过是前来要几个钱而已,只得说:“剿匪好啊,不过匪在哪里,有多少人,得需要多少人前去,花费大约多少。”
刘庆锡乱说一通,然后递上了一个账单说:“这是我们需要的花费,请管县长过目。”
管大同接过账单一看,又是枪炮子弹、又是军用服装、又是粮食铺草,最后需要花费一千五百块大洋。
管大同皱着眉头说:“县政府确实穷啊,上哪里弄这么些钱去。据我所知,这些天来,没听到土匪的什么动静啊!”
刘庆锡一听说是管县长对他的剿匪计划提出了质疑,当时就耷拉下了脸子。
正在这时候,河南派的王老七团长又来了,听说了剿匪的这个事情,马上插嘴说:“管县长啊,剿匪的任务给我们吧,我们一千块钱就能完成剿匪大业。”
刘庆锡一听王老七的话就火了:“我说王团长啊,你捣什么乱。我们剿匪是我们城关附近的事情,关你什么屁事,你还是自扫门前雪,把你那边的事儿办利索了再来说话!”
王老七当然不服气,说道:“这话怎么讲,这土匪窜过来窜过去的,说不定从你这里又窜到我那里去了。你一千五百块能办成的事儿,我一千块就能办成,这不是给县政府省了钱了吗。碍着你哪根筋疼了,我不和你废话啊!”
刘庆锡大骂道:“你不和我废话,我还不和你废话呢!真是离了你这个臭鸡蛋,还做不成鸡蛋糕来。”
于是,两个人大吵一通。当然,剿匪的经费,哪一派也没有给他们。
这两个人什么事儿也没有办成,当然都窝了一肚子的气,只能回去给他们的狐朋狗友绅士们诉苦去了。
别看对剿匪有利的事情,他们挺热心,可是对他们应该需要做的事情,他们可就横加推诿了。
当时,有国民党的军队、六专区的部队,还有政府的各种人员从寿张县境内过往,他们需要房舍、铺草、粮秣、茶水等物,按照惯例,这些都由各区的区公所筹措,然后造册报销。然而,这些乡绅们觉得从县里捞不到什么好处,就在这些事上借故要挟。部队、公务人员来过往了,什么也不给预备。
管大同催促他们办理,他们就发牢骚说:“不好办呀,区公所穷呀!哪里有钱有粮啊。”“要不,县里先拨出一部分钱来,我们再办理。”“县里不给钱,什么事也不好办。”
这些没被伺候好的“大爷”们,鼻子底下可有个嘴,就到处乱说,“这个寿张县什么也不行。”“对过往的部队不管不问,故意刁难。”“管大同不行,这个县长他当不了。”
对此,管县长气得了不的,跺着脚骂道:“这些区公所、乡绅们太混蛋,非毙他几个不行。”可是生气归生气,真要是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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