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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朱喜走了进来,见弟弟妹妹这般玩闹,蹙了眉心说:“这都什么天了,你们也敢这样闹。”走到床边去,一把将三人都给按住了,训着说,“你们两个大的就是这样带弟弟的?寿哥儿身子本来就弱,要是身上着了寒气,回头小心娘说你们。”
寿哥儿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床板上,白净的小脸儿沾了一层粉色,他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说:“长姐,不怪她们,姐姐们都带着我玩,我很开心。”
那边朱福已经拿过小袄子来帮妹妹穿衣裳了,朱喜也拥着棉被将弟弟抱起来,亲手给他穿衣。
暖姐儿玩够了,拍了拍干瘪的小肚皮,然后凑着鼻子使劲嗅了嗅。
“哇,豆腐花儿,好香哩。”她拍着小肉手,一阵欢呼,脑袋瓜子不停往外面够去,“玉珠姐姐来了吗?”
朱喜道:“玉珠一走就来了,送了几碗豆腐花来,刚刚我放大锅里热着了。等你们衣裳穿好了,再洗了脸,就可以吃了。”
暖姐儿开心,嘴里开始哼起歌儿来。
帮弟弟妹妹穿好衣裳后,就打发两个小的去堂屋坐着吃饭去,这边朱喜赶紧拉住朱福的手问道:“怎么样?沈大哥跟谢公子昨儿晚上可打听到什么回来?我刚刚瞧见大姨母来咱们家了,怎么说?”
朱福紧紧握住朱喜的手说:“姐姐,原来这天底下竟真的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偏还叫咱们给遇上了。”她伸头朝外面望了望,见弟弟妹妹都在埋头吃热乎乎的豆腐花,则压低声音道,“牛大赖那事情,的确是老巫婆伙着几个贼婆娘一起干的好事儿,不过,就他们那些能耐,如何叫得东牛大赖?”
朱喜恨得直咬牙,听妹妹这话中有话,赶紧问:“那是谁叫的人?”
朱福咬了咬唇,这才说:“长姐可认识一个柳姓老爷?可曾听娘提起过?这柳老爷就是那老巫婆的干儿子。”
朱喜似是低头仔细想了一番,又摇头说:“我不曾知道她有过什么干儿子。”
这样一来,朱福便将昨儿晚上沈玉楼跟谢逸在卫家屋顶偷听来的事情又一一跟朱喜说了,包括她们要设计陷害母亲的事情,听得朱喜张大了嘴巴不敢信。她们......她们竟然敢......她们的心真是叫狗给吃了。
朱福见姐姐气得似要晕过去,一把拉住她说:“姐姐先别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里有一法子,不但不会叫娘吃亏,反而会叫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哼哼两声,“到时候,有她们好日子过!”
朱喜伸手按住胸口,这才稍稍好受些,听妹妹说有法子惩罚恶人,又问道:“你打算如何做?刚刚母亲跟那女人的话我躲在房间里都听到了,福姐儿你莫非真的要跟娘一道去。”
朱福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不但娘得去,我也要跟着去。”说完见姐姐一脸疑惑瞧着自己,她则附到她耳边去说,“我跟沈大哥还有谢公子商量好了,我们打算......”
二更:
朱福暂且不打算将那几个巫婆的计谋告诉母亲,她打算先反打她们一耙之后,再将事情一一与母亲说了,让母亲彻底跟那边断了来往。
晚上朱大听了妻子的话,只默默低头坐在一边,闷头不说话。
他虽然老实,可不是呆傻,这么多年下来,不是不知道自己那老丈母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能无缘无故这么好的带着三娘去普陀寺上香去?此去路途远,一来一回的,坐马车也得个两三天耽搁在路上,那钱她怎么会舍得出。
再说了,这一分离就是几日,朱大心里也不舍得啊。
朱喜见自个儿爹爹不说话,就过来劝着说:“爹,瞧您这般愁眉苦脸的,就这么舍不得娘出远门啊。”她心里苦哈哈的,却硬是挤出笑意坐在自己父亲身边,“您放心好了,有二妹妹陪着娘呢,二妹妹多机灵啊,有她在,还怕外婆她们会欺负娘嘛?您放心,她们不会的,她们要是还会欺负娘,就不会巴巴叫大姨母过来叫娘一道去城外上香了,她们定然是见咱们家如今发了些小财,眼巴巴就想套好关系呢。”
其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朱喜一张俏脸臊得通红,她真是自己要把自己给气死了。她是怎么忍着心里头那股子呕心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朱福在暗处悄悄给自己大姐竖起大拇指来,原来平素一向温良娴熟的大姐姐,也有这般可爱调皮的时候。朱喜见二妹妹笑得不讨喜,趁人没瞧见的时候,悄悄瞪了她好几眼。
“三娘,那你便去吧,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朱大终于出了声,又叮嘱说,“要是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也先忍着,他们人多......”
朱福见父亲这般老实可怜,赶紧拍着胸脯说:“爹您放心好了,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我娘。”她昂着脑袋,摆出一副小痞子的模样来,“谁敢动我娘一根手指头,我保证卸了她一条胳膊。”
“好了,你就别再说这些话来叫爹娘担心了,既然爹答应了,你晚上就去收拾收拾吧。”朱喜推了推妹妹,然后给她使了个眼色,就带着她一起走了。朱福还没缓过劲来呢,匆匆回头望了眼,就见自己爹将娘紧紧抱在了怀里。
朱福眯眼笑,要说自己爹娘真算郎才女貌,爹爹如今虽然老了,可依稀瞧得出年轻时候的风采来。
爹爹高大硬朗,又老实可靠,难怪娘当初会一心要跟着爹爹呢。
计划成功走出第一步,朱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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