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月下佳人意凄迷(1/2)
却说张百忍听赵玄一首“百忍歌”听得一愣,竟然差点忘了跟上前。经过金瑶慈提醒,这才赶着马车,紧追前面的赵玄、李淑。可他心里依然回荡着赵玄那首“百忍歌”,尤其是最后“好也忍,歹也忍,都向心头自思忖。囫囵吞却栗棘蓬,恁时方识真根本?”四句。
结合赵玄之前所说的“无忍无不忍”,岂不是在提醒他:你现在虽然是好也忍、歹也忍,但根本没有在心头思忖,只是“囫囵吞枣”,而且吞的还是外壳全是刺的“栗棘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识得“忍”中的真正根本?
他却不知,这“栗棘蓬”在赵玄前世佛家喻指机语因缘、古人公案,用在此处,只是说他稀里糊涂受了机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悟真理!
正如“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每首诗的理解也不同。
更何况其中还有两个世界的文化差异!
张百忍想“明白”诗中含义,回过神来,见前方赵玄、李淑都是步行,他身为弟子、师弟,哪里还坐的住?忙邀请赵玄、李淑上车。然而赵玄却拒绝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贫道门中,行走坐卧皆是修行。如今你还未受功法,当可坐车,等日后为师授了你功法,你也要向为师与你师姐这般,皆靠双腿步行,以免生奢逸之心。”
张百忍闻言顿时肃然受教。
四人行到傍晚,夕阳西下,彩霞横空,停在一处山谷之中,赵玄道:“就在这里吧,瑶慈修为不高,不适合连夜赶路,我等就在此休息一晚。”
金瑶慈歉然拜道:“瑶慈实力不济,耽搁先生行程,心中着实愧疚。”
赵玄摇头笑道:“你们既然已经拜了贫道为师。就不要这般客气。可向你们师姐一般,高兴时称‘师父’,不高兴时称‘你’,再或者直呼姓名。贫道门中。没得许多世俗规矩。”
李淑面色一赧,白了赵玄一眼道:“师父凭的喜新厌旧,收了新徒弟就来打趣于我……”忽然话语顿住,冷冷一哼,扭过头又不看赵玄。
却是还记得之前赵玄不做解释之仇。
赵玄指着她对张百忍两人失笑道:“看见没。就向你们师姐这般,没事还敢跟师父耍耍小脾气,倒也显得亲近。”
张百忍、金瑶慈对视一眼,道:“是,师父,弟子受教了。”
李淑冷着脸看着他们,忽然道:“我去生火做饭。”
张百忍忙道:“怎可让师姐劳累?”金瑶慈也道:“是啊,不如让瑶慈去吧。”
赵玄拦住两人道:“让她去吧,你们做的饭,不一定合为师口味。况且。如今既然有时间,为师正好传你们一些本门功法。”
李淑听赵玄如此说,心头一甜,但依旧冷哼一声,不看赵玄。倒是对张百忍、金瑶慈面色缓和,说道:“就听他的吧,某人口可刁着呢,我自己去准备就可以。”不称师父只称他,很显然余怒未消。
张百忍、金瑶慈再次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师徒相处之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一开始李淑也想着尊师重道来着,却被赵玄“逼”的越来越“肆意妄为”,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李淑去捕猎、生火、做饭,赵玄将张百忍和金瑶慈招到近前。忽地心中一动,掏出逍遥令,递给两人道:“这是为师偶然所得,里面有江湖六大派中逍遥派的传承,你们可试探一二,看是否能从中得到一些收获。”
张百忍大惊:“可是最为神秘的那个逍遥派?”他虽然修炼的文道。但居处远离京城,正处江湖,是以对江湖六大门派自不陌生。
逍遥派自古以来就是最为神秘的门派,无人知他们的门派驻地在哪,更不知他们如何传承。只知道每隔千年就会有一名“逍遥子”出世,其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可以说风头一时无两。
只是上一代“逍遥子”远出现在五千年前,之后再无“逍遥子”下落,难道自己师父是最新一代的“逍遥子”?
张百忍心中刚升起这个怀疑,就又瞬间否定:如果赵玄真的是逍遥子,就不会说“偶然所得”,也不会说让他们“试试机缘”了。
想到此处,他没有立即去接逍遥玉牌,躬身一礼道:“师父,弟子更想学习本派功法。”
赵玄闻言一笑,道:“不妨事,就算你真的能得逍遥派传承,为师亦会传你本派功法。至于修习哪个,还需靠你自己选择。既然如今为师让你试试,你便拿去试试即可。”
张百忍这才从赵玄手中接过逍遥玉牌,凝神感应片刻,摇摇头,递还给赵玄:“师父,弟子愚钝,毫无所获。”
赵玄笑道:“这与聪明、愚钝却无任何关系,首看的还是机缘。不然为师也不能引出其中传承,岂不是连为师也愚钝的很?把玉牌给瑶慈吧,让她也看看。”
未等张百忍转手,金瑶慈连忙推辞道:“连师父与百忍都不能得其中之密,瑶慈怎敢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李淑提着一头鹿、几捆柴回来,闻声说道:“瑶慈妹妹不必妄自菲薄,他们引不出传承,那是他们没有机缘,说不得这机缘就在瑶慈妹妹身上呢。”
赵玄对其笑道:“女娲此言有理,只可惜,为师也让你看过这玉牌,而这玉牌的机缘也不在你身上,不然为师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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