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征途(对望岭)(2/3)
对食物的祈求,便是最原始的yù_wàng,而民以食为天,少了吃喝,人活不下去,所以要做到无欲,你得像济公学习,从心中无欲。”做到这点很难,有欲和无欲,只在一念之间,若是领悟了,那有欲也是无欲;若是不能领悟,那无欲也是有欲。我懵懵懂懂,直应他的意味深长的话道:“嗯嗯,有道理。”
張半瞎随即又说:“五福童子给你的那袋白粉,你给扔了。”
说到白粉,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我跟張半瞎说:“为什么?白粉是什么东西?五福童子说那玩意值钱。”
張半瞎说:“是值钱,因为那是海洛因。”
“海洛因?海洛因!不是,不是毒品吗?”我惊讶道。
張半瞎说:“是毒品。”
我越发好奇,问他:“五福童子是做毒品交易的?”
張半瞎说:“嗯。”
我说:“哎!他不是赶尸匠吗?”
張半瞎说:“这就是聪明人的小智慧了,一行兼两艺。”
我再向張半瞎询问具体情况时,半路杀出个曲尤神,曲伯朝我们招手,说:“过来,有事。”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金银棺材的事。当时参与讨论的还有老板娘,直钩着眉毛。曲伯直接步入正题,说:“今晚是十五,月圆之日,对望岭中的黑蛟会从黑井的棺材里爬上山头晒月。”曲伯讲到这,我突然想起来问:“黑蛟该不会在幽门岭上吧?”
曲伯说不是,“玉带河自幽门岭上游起,经过原来的不阴山族和三红族根据地,一直蜿蜒到南边的对望岭,黑蛟就在对望岭的黑井里。”
張半瞎一直在“嗯嗯”应着,待曲伯说完,他才说:“今晚上山,曲尤神,你只需要把我们带到对望岭就可以了,和不和我们一起,随便你。”我恍然大悟,秒懂了張半瞎的意思。曲伯来这里前一再拒绝逮黑蛟,把黑蛟形容得比什么都可怕。
曲伯一拍桌子说:“二十年前,我因为黑蛟的事消失,现在,我又回来了,我不能让我喜欢的女人再次看不起我。”老板娘一脸平静,最起码的感动都没有,而且还讽刺曲伯说:“一直以来都是你一厢情愿。”
老板娘的话让我吃一惊,让我怀疑我一直以来对慕雪的感情是不是只有一根箭头的单向矢量。
曲伯吃个闷亏,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道:“我单相思了二十年,那你二十年来一直没找人嫁是什么原因?”
我暗暗帮曲伯想到他找的这台阶太高,不但自己不能下来,搞不好会从上面跌下来。果然,老板娘梗着脖子说:“我不嫁是我不想嫁,关你什么事?我的青春架得住耗。”
曲伯吃了闭门羹,我和張半瞎趴在桌子上,都一语不发。曲伯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气得直喘气。老板娘脾气很犟,很显然她对二十年前曲伯的不辞而别依然耿耿于怀。她这点小肚鸡肠倒没有让人感到反感,反而让你觉得她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对一件事认定了自己的看法后就不会轻易改变,在我眼中,老板娘越发和慕雪相似。
我正开着小差,老板娘猜透我心思说:“小伙,喜欢一个女孩就要对人家好,对人家负责,知道吗?”我一边朝她尴尬地笑,一边小声地应道:“啊,啊。”曲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拍案叫道:“你要我赔偿你什么,我现在就给你。”他把一把锃亮的小刀拍在桌子上,沉着气说:“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给。”
我焦急地看着張半瞎,希望他能出面制止。此时,老板娘还真较起劲道:“我就要你的命。”
曲伯二话没说,一刀刺向肚子,我吓得整个人跳起来,老板娘蹬大眼睛看着曲伯。
突然,我们觉得哪里不对劲。曲伯没有叫疼,刀下也没流血,傻愣着保持双手持刀的姿势。我帮他挪开两只手,发现,发现他刀尖落在裤带的铁头上。我靠,虚惊一场。糟糕的是,老板娘以为他是闹着玩的,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曲伯才缓过神来,要再死一次,張半瞎这时站起来了,说:“我要是水木伤,我也不原谅你。”
曲伯摇着我说:“蒋神,你知道的,我刚才真以为自己把刀插进肚子了,我没作假。”
我安抚他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觉得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到那只黑蛟,然后留在这里和她一起度过你们的耋耄之年,弥补当年没完成的遗憾。”
始终没征得老板娘原谅的曲伯被我一语惊醒,极其慎重地说:“对,你说的对,马上收拾东西,进对望岭。”
随后的商议,就是确定人数,張半瞎强烈反对带上小强和蒋刚。而蒋刚主动表态说他不想参与其中,但是小强不一样,他强烈要求要跟去,并且拿自己性命打赌说:“我死不死都不要你们管。”張半瞎是基于小强在广东时候的超差表现,小强的拖后腿形象在他心目中从未变更过。
張半瞎不争不吵,说:“让你别去就别去,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无关,黑蛟的厉害,哎,曲尤神,你给他说一下。”
曲伯将黑蛟的十六只手形象夸张得更加恐怖,却都拦不住小强的决心。曲伯就不明白了,说:“你怎么这么想跟我们一起冒险?脑子欠个弦吧!”
我只能说:“好奇心要人命啊!”
最终,小强还是被强制留下,去对望岭只我,曲伯,張半瞎三个。我们收拾了些食物,衣物,工具,装了三大包袱,临走前,小强还趴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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