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shadow people(1/2)
曲伯熟悉路,知道上山的小道,但是我突然觉得事情来得太快,这当儿,真正要踏上征途时,胆怯不自觉地来了。我担心加犹豫,向張半瞎确认道:“你给算算我们这次上山有危险不?”
显然,曲伯也很在意自身安全,同问張半瞎:“对,你给卜一卦。”
張半瞎显得有些风趣,拿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往天上一抛,合掌接住。我略有怀疑,说:“这招管用吗?我怎么觉得像是在骗人呢?”
張半瞎笑着说:“或许在别人手里是个骗人的小把戏,但是我,你还不相信?”这俏皮话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不过确实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所以别有一番味道。他轻轻打开手掌,到一半时,突然说:“如果是正面,那就万事大吉。”
“字面。”待他开掌,我以最快的速度读出来。
張半瞎说:“嗯,放心了吧!”
曲伯舒心地吐口气,转身朝南边看起来错综复杂的密林中走去,兽兽喵了一声,撅屁股跑起来,领先曲伯一大截后,又蹲在原地朝我们叫。我是在幽门岭得到兽兽和《十二巫》的,那么我这一生?此时,看到兽兽可爱的模样,杂乱的思绪如潮水般涌现,一时间,过去未来死亡凋零,我全部考虑到了。
忽地,一股恶臭吹来,我才从木鸡状态回过神。臭味是从玉带河里散发出来的。登时,我想到关于幽门螺杆菌的事宜,问曲伯:“当年玉带河爆发水蛭传染幽门螺杆菌,这河的下游岂不是也有带菌的水蛭?河最终汇入江,汇入海,或者是转流到各个村子的池塘水库中,当年被感染的人怕不止不阴山族和三红族吧?”
曲伯说:“你想多了。( 千千)不过,玉带河的终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记不起曲伯之前说的金银棺材具体位置,问他,他跟我卖了个关子,说:“无论玉带河的上游曾经现在未来发生什么事,它的终点都只有一个地方,而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張半瞎轻声应道:“嗯。”我关注張半瞎的一言一行,他说每句话都是有自己原因的。他如此轻言,想必是知道或者是在意什么东西。
这一靠近了玉带河走,便再次瞻仰到了河畔沿途或多或少残留着的遗迹,永驻的记忆如沉舸再次浮现水面,然后,我听到一个女人清嗓子哭泣的声音。我甩甩头,以为是自己意识浅薄被什么东西迷糊了,结果曲伯说:“你们听,有个女人在哭,二十年前这声音就在这一带飘荡了。”
我低语道:“原来不是我精神恍惚,曲伯,不会是鬼吧?”
曲伯说:“可能是,我见她一次,像个人影子,像是雾里看花,似有似无。”
“shadow people ,也就是阴影人,以前执行任务时,我和兄弟们都遇到过。”張半瞎给了真相,又说:“阴影人不是生命体,可能是一种灵异体,但是它和美女蛇一样,会蛊惑人,一定要注意。”他说完看着我,我便明白他最后的话是在给我提醒。
我故作轻松,说:“你放心吧,我会克制自己,坚定意志。”
張半瞎给我一笑,说:“如果能将一时的克制转变成自己良好的习惯并保持着,这其中的过程也是一种修行。”
我不太明白地笑笑。
女人的哭声在上下左右各个方位此起彼伏,有种音响三位立体循环的效果,所以营造的恐怖气氛能完全渗透进我的大脑里,加上地处林子深处,古树繁多,树头把上空的阳光遮得只透丝光,周围倍显阴暗。我不放心地问曲伯:“该不会是三红族和不阴山族的冤魂吧?”
曲伯话不含糊,说:“你说的正是,当年枉死了那么多人,对望岭和幽门岭阴气极重,所以黑蛟才会选择在这里落户。”
我心生寒意,颤栗地问:“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算算,估计有一两百年了吧,冤魂还纠着不放?”
曲伯停下步子,看着旁边恶气冲天的玉带河,忧伤地说:“就像这条河,流淌了多少年,却还是黑色的河水,腐臭的气味。”
“嗯?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上游是不是有持续输出的脏物,不然河水是流动的,怎么会一直是黑色的?”我以为他们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挺得意我自己的缜密心思。
張半瞎说:“你不能拿平常的思维角度去审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如果你能想到玉带河的整个水系流动是个循环的过程,它几百年黑水的现象就可以解释了。”
曲伯朝張半瞎竖起大拇指,说:“天问兄好水平,河的终点和起点真的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取玉带圆之意叫玉带河。”
“我靠,这是个什么理?河首尾相连,那怎么可能会产生流动状态?”我惊呼道。古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首尾相连的河流平均水平面应该是持平的,势能为零,怎么会产生自发的流动现象。
張半瞎给我画个圈,说:“可以流动的,在流动体系中加一个‘泵’不就行了吗?只是这个‘泵’是个特殊的装置,被掩藏在地下,你不知道而已。”
我问:“你说说这个泵是什么装置?不会是人为设计的吧?”
張半瞎说:“这就得往‘过界’上说了,我想曲尤神说的那口黑井底下应该就有一个‘过界’,将玉带河的河水重新输送到它的源头。”
曲伯说:“天问兄的学问真是高深莫测,竟然知道这些冷僻的门道。我以前只听师父和水木伤说过玉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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