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太后懿旨(1/2)

德国，柏林。【..】

收到瓦德西电文的威廉二世一反常态，久久不语。

“确然如此么？”毕竟北京当前是鹏主政，而德国早已在鹏的治下收获颇丰，然公使克林德被杀依旧犹如心头之刺。

“不能就此便宜了这些中国佬，割地，赔款”威廉二世终于又开始了咆哮。

哪料瓦德西回信又给威廉二世泼了一盆冷水，“关于要求中国赔偿之数目，系由列国先行提出一种各自要求之额。但由此积成之总额，却非常巨大。据所谓“中国通”者流之推测，中国方面实无能力支付此项巨款云云。现金支付之举，当然万无其事，实际上只能从抵押关税及赋税两种着手。但此处却有一个问题：即假如中国不支付，又将如何？毕竟战场上中国已然占据上风。若列国答案为：列强宜各自设法取偿所失，分占中国一地云云。此种答案未免过於容易。盖俄国方面固愿为此，因彼既将满洲明白据为己有，而同时又深知一旦实行瓜分，列强之间必将立即发生不可解决之利益相反问题。在我们方面，唯一之道当然是占领烟台以及一部份山东，但余殊不敢料日本方面对此竟能安然坐视。假如英国方面虽有威海卫之关系，而对於吾人行动，仍不加以干涉者，亦无非希望我们在扬子江流城，全让英国自由行动，以为交换条件耳。但此事我们却不愿为。因为我们在扬子江流域，具有重大商业，而且我们彼处商业之繁盛，业已远超英国之上。法国方面则欲从安南东京方面，以扩张其势力，但在该处又将与英国互相冲突。日本方面意在占领厦门，但其余列强又复不愿坐视日本为此。美国方面似乎希望大家皆不要占领中国。在此情形之下，究竟有谁能解此种纠纷。列强各怀心思，且军事施压已难以奏效，实无从下手。”

否决割地与赔款之提议后，瓦德西笔锋一转，详加解析德国应持立场。

“故瓜分关於山东之价值，论者意见极为纷纭。有谓山东为膏腴之地，并富有易於开采之矿物云云：而反对方面，则又谓此种论调，一部份全系慌语，一部份则言过其实云云。余之意见则以为，无论山东贫富与否，我们可以置诸不论，宜以青岛胶州为满足，不必再行妄求。我们于此得着一个煤炭站口与优良军港，皆为我们所最希望者。即便中国不允主权出让而维持现状（我远东舰队可在此停泊补给），似乎亦可满意，因胶州湾眼下乃我国商品进入中国第一大港口，获利颇丰，而大清国师并未设置障碍，反而提供种种便利。若一意孤行，派兵攻占山东一部，或暂时可得土地之利，然贸易将会大受影响，且若是中国日后恢复元气，进攻山东德国领地，德国实无力独自与中国开战。”

“据余观察，俄国之意系欲使中国永在衰弱状态之中，常受俄国羁绊支配。倘若中国一旦强盛，则受其影响者，实以俄国为最。俄国将于距其中央政府甚远之数千公里之边境线上，行见一个含有危险甚或势均力敌之对手出现。而德国身处法、俄包围之中，若欧战起始，难免会两线作战陷入困境，不若扶助中国，使其成为可靠盟友，可牵制住俄国一部分力量。”

无愧为政治将军！

西安行在。

慈禧太后这个执掌天下数十年的强势女人终于尝到了真正孤家寡人的滋味各省督抚均以乱命之名概不奉诏，即便是一众未及随行的王公重臣也纷纷称病不肯赴西安御前。

此时唯一令她欣慰的便是国师一手指挥的“北京大捷”，万余联军几被全歼，生俘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报捷折子及鹏特意拍的照片已被老太后命贴身宫女好生收藏，甚至将其作为夜不能寐时安稳心境之良药。

但随即联军大集的消息又使得慈禧心惊肉跳起来，“国师究竟能否顶得住联军反扑？”

幸好此时奉诏赴西安行在的荣禄带来令她心宽的消息联军连番受挫，暂驻天津按兵不动。

见慈禧闻讯脸色稍和，荣禄方才又道：“战乱伊始，武卫军伤折惨重，唯袁世凯一军尚全，其有意率军赴山西扈从，还请太后圣断。”

慈禧太后闻言一愣，此时身边并无得力人马，荣禄当然愿意袁世凯一军来此，然荣禄话语中却无念其忠义，祈求太后恩准一类的话语，只是轻描淡写地奏请圣断。但沉浸权力之争数十年的慈禧太后瞬间明了，此时前线战事尚未平息，若是自山东抽袁世凯一军护卫山西，难保国师不快，荣禄生恐招惹国师，是以不敢明着建议调动袁军。

想明此节，慈禧太后内心忽然一阵起伏，因为她也在权衡倘若调动袁军，会不会惹恼国师。

“本宫行事居然也要顾及这个人了。”莫名的悲哀与对权力地位被撼动的恐慌交织在这个中国最有城府的女人的内心深处。

“准袁世凯所奏，令其即刻率军赴西安行在。”

“立刻拟旨，命南方各省督抚全力援助国师抵御外敌。”

两句话貌似不搭界，但荣禄一听便心知肚明，道：“太后圣明，得南方各督抚之援军，当胜过袁世凯一军，国师爷必然欢喜。”

北京城，庆王府。

看着这两封上谕，鹏忽然笑了。

精明如他，自是早已看穿了慈禧太后的平衡把戏只恐自己不允调动袁军，是以下诏命南方各督抚驰援。然两广李鸿章、两江刘坤一及湖广张之洞早已协议东南互保，李鸿章更是以乱命之名抗拒朝廷圣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