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情小妹耻情归地府,冷二郎一冷入空门(3/3)
,连忙作揖说:野我该死胡说!你好歹告职,他品行如何?”宝玉笑道:野你既深知,又来问我做甚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湘莲笑道:野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好歹别多心。”宝玉笑道:野何必再提,这倒似有心了。”湘莲作揖告辞出来,心中想着要找薛蟠,一则他病着,二则他又浮躁,不如去要回定礼。主意已定,便一径来找贾琏。贾琏正在新房中,闻湘莲来了,喜之不尽,忙迎出来,让到内堂,和尤老娘相见。湘莲只作揖,称“老伯母”,自称“晚生”,贾琏听了诧异。吃茶之间,湘莲便说:野客中偶然忙促,谁知家姑母于四月订了弟妇,使弟无言可回。要从了二哥,背了姑母,似不合理。若系金帛之定,弟不敢索取;但此剑系祖父所遗,请仍赐回为幸!”贾琏听了,心中自是不自在,便道:野二弟,这话你说错了。定者,定也。原怕反悔,所以为定。岂有婚姻之事,出人随意的?这个断乎使不得。”湘莲笑说,野如此说,弟愿领责领罚,然此事断不敢从命!冶贾琏还要饶舌。湘莲便起身说:“请兄外座一叙,此处不便。”
那尤三姐在房明明听见。好容易等了他来,今忽见反悔,便知他在贾府中听了什么话来,把自己也当做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今若容他出去和贾琏说退亲,糊随琏不但无法可处,就是争辩起来,自己也无趣味。一听贾琏要同他出去,连亡摘下剑来,将一股雌锋隐在肘后,出来便说:野你们也不必出去再议,还你的定礼!冶一面泪如雨下,左手将剑并鞘送给湘莲,右手回肘,只往项上一横,可怜:
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当下唬的众人急教不迭。尤老娘一面嚎哭,一面大骂湘莲。贾挂秋住湘莲,命人捆了送官。二姐儿忙止泪,反劝贾琏:野人家并没威逼他,是他自寻短见,你便送他到官,又有何益?反觉生事出丑。不如放他去罢!”贾琏此时也没了主意,便放了手,命湘莲决去。湘莲反不动身,拉下手绢,拭泪道:野我并不知是这等刚烈人,真真可敬。是我没福消受。”大哭一场,等买了棺木,眼看着人殓,又抚棺大哭一场,方告辞而去。出门正无所之,昏昏默默,自想方才之事:野原来这样标致人才,又这等刚烈!冶自悔不及,信步行来,也不自知了……正走之间,只听得隐隐一阵环佩之声,三姐从那丝了,一手捧着鸳鸯剑,一手捧着一卷册子,向湘莲哭道:“妾痴情待君五年,不期君果冷心冷面,妾以死报此痴情。妾今奉警幻仙姑之命,前往太虚幻境,修注案中所有一干情鬼。妾不忍相别,故来一会,从此再不能相见矣!冶说毕,又向湘莲洒了几点眼泪,便要告辞而行。湘莲不舍,连亡欲上来树主问时,那三姐一摔手,便自去了。这里柳湘莲放声大哭,不觉自梦中哭醒,似梦非梦,睁眼看时,竟是一座破庙,旁边坐着一个瘸脏士捕虱。
湘莲便起身稽首相问:野此系何方?仙师何号?”道士笑道:野连我也不知道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过暂来歇脚而已!”湘莲听了,冷然如寒冰侵骨。掣出那股雄剑来,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便随那道士,不知往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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