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薛文起悔娶河东吼,贾迎春误嫁中山狼(2/3)
以要紧。”宝玉道:野正是说的是那一家的好?只听见吵嚷了这半年,今儿又说张家的好,明儿又要李家的,后儿又议论王家的好。这些人家的女儿,他也不知造了什么罪,叫人家好端端的议论。”香菱道:野如今定了,可以不用树止别人家了。”宝玉问道:野定了谁家的?”香菱道:野因你哥哥上次出门时,顺路到了个亲戚家去。这门亲原是老亲,且又和我们是同在户雏名行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前日说起来时,你们两府都也知道的。合京城里,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者他家是‘桂花夏家,”宝玉忙笑道:野妯可又称为‘桂花夏家,?冶香菱道:“本姓夏,非常的富贵。其余田地不用说,辅几十顷地种着桂花。凡这长安,职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贡奉。因此才有这个混号。如今太爷也没了,只有老奶奶带着一个亲生的姑娘过活,也并没有哥儿弟兄。可惜他竟一门尽绝了后。”宝玉忙道:“咱们也别管他绝后不绝后,只是这姑娘可好?你们大爷怎么就中意了?”香菱笑道:“一则是天缘,二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当年时又通家来往,从小儿雏一处玩过。叙亲是姑舅兄妹,又没嫌疑。虽离了这几年,前儿一到他家,夏奶奶又是没儿子的,一见了你哥哥出落的这么,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又令他兄妹相见。谁知这姑娘出落的花朵似的了,在家里也读书写字,所以你哥哥当时就一心看准了。连当铺里老伙计们一群人,遭扰了人家三四日遥他们还留多住几天,好容易苦辞,才放回家。你哥哥一进门,就咕咕唧唧求我们太太去求亲。我们太太原是见过的,又且门当户对,也依了。和这里姨太太凤姑娘商议了,打发人去一说,就成了。只是娶的日子太急,所以我们忙乱的很。我也巴不得早些过来,又添了一个做诗的人了。”宝玉冷笑道,“虽如此说,但只我倒替你担心虑后呢!冶香菱道:野这是什么话?我倒不懂了。”宝玉笑道:野这有什么不懂的。只怕再有个人来,薛大哥就不肯疼你了。”香菱听了,不觉红了脸,正色道:野这是怎么说?素日咱们都是厮抬厮敬,今日忽然提起这些事来,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个亲近不得的人!冶一面说,一面转身走了。
宝玉见他这样,便怅然如有所失,呆呆的站了半日,只得没精打彩,还人来。一夜不曾安睡,种种不宁。次日便懒进饮食,身体发热。也因近日抄拣大观园、逐司棋、别迎春、悲晴雯等羞辱惊恐悲凄所致,兼以风寒夕卜感,纤成疾,卧床不起。贾母听得如此,天天亲来看视。王夫人心中自悔,不合因晴雯过于逼责了他。心中虽如此,脸上却不露出,只吩咐众奶娘等好生伏侍看守。一日两次带进医生来诊脉下药。一月之后,方才渐渐的痊愈。好生保养过百日,方许动荤腥油面,方可出门行走。这百日内,院门前皆不许到,只在屋里玩笑。四五十天后,就把他拘的火星乱迸,那里忍耐的住?虽百般设法,无奈贾母王夫人执意不从,也只得罢了。因此,和些丫鬟们无所不至,恣意耍笑。又听得薛蟠那里摆酒唱戏,热闹非常,已娶亲入门遥闻得这夏家小姐十分俊俏,也略通文翰,宝玉恨不得就过去一见才好。再过些时,又闻得迎春出了阁。宝玉思及当时姊妹,耳鬓厮磨,从今一别,纵得相逢,必不得似先前这等亲热了。眼前又不能去一望,真令人凄惶不尽。少不得潜心忍耐,暂同这些丫鬟们厮闹释闷,幸免贾政责备逼迫读书之难。这百日内,只不曾拆毁了,和这些丫头们无法无天,凡世上所无之事,者阪耍出来,如今且不消细说。
且说香菱自那日抢白了宝玉之后,自为宝玉有意唐突,“从此倒要远避他些才好。”因此,以后连大观园也不轻易进来了。日日亡乱着薛蟠娶过亲,因为得了护身符,自己身上分去责任,到底比这样安静些;二则又知是个有才有貌的佳人,自然是典雅和平的。因此,心里盼过门的日子,比薛蟠还急十倍呢。好容易盼得一日娶过来,他便十分面小心佣。
原来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生得亦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若论心里的丘壑泾渭,颇步熙凤的后尘。只吃亏了一件,从小时,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兄弟,寡妇独守此女,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他母亲皆百依百顺,因此未免酿成个盗跖的情性,自己尊若菩萨,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在家里和丫鬟们使性赌气,轻骂重打的。今儿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做女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矣。又见有香菱这等一个才貌俱全的爱妾在室,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因他家多桂花,他小名就叫做金桂。他在家时,不许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留心误道一字者,他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他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须得另换一名,想桂花曾有广寒嫦娥之说,便将桂花改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分。如今薛蟠本是个怜新弃旧的人,且是有酒胆无饭力的,如今得了这一个妻子,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他些。那夏金桂见是这般形景,便也试着一步紧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气概都还相平;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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