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人尽皆知的事情(2/3)

到烟花放完了，便又漫无目的一般在四周游走。她想着等到封逐月乏了，自然会主动提出要回去。封逐月做事素来晓得分寸，封逐月的心思也素来细致，有时比她这个丫鬟先的还要多，只是封逐月有时候也会失了神，木玉的职责就是听从封逐月的吩咐，再则在封逐月失神的时候在她身边提点，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也是如此，等到天渐渐晚了，封逐月却仍旧没有回去的打算时，木玉才缓缓开口道：“小姐，时候有些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封逐月听了之后未曾反驳，点了点头这便答应了。她们也很快便又回去了。这一日的灯花节就这样结束了，封逐月仍旧记得那绚烂的烟花，短暂而美好，一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无处可寻。等到回到封家的时候，她看了看时候，果然正是她平素该要入睡的时候。睡前又同木玉说了些闲话，算了日子，这年又已经过完了，仔细想想她却觉眼下仍旧还是过年那段时日，每天早早起来，锦瑟陪着她练习武艺，白日里她弹琴念书，锦瑟会送来茶水给她，也会留下来听她弹琴，但有时候她整日整日一个人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她却知道锦瑟仍旧还在距离自己不愿的地方。那段时日仿佛还才在昨天似的……但距离锦瑟离开却也足有半个月了。封逐月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失落难受的。有时候早晨醒来，下意识觉得该要同锦瑟出去练习武功了，才想到锦瑟早就不在了。有时候想着该要换一壶茶水了，每次亲自端上茶水来的人都是丫鬟木玉，封逐月也同木玉聊天说话，说的尽然都是封家的事情。过年除夕那晚清姨娘还在家宴上出来过，看着气色好了许多，封逐月还同她正面对上，清姨娘的态度比之从前好了许多，封逐月知道那也不过是明面上的罢了，她和清姨娘一旦遇上，总是做戏，总是算计来算计去，她却也无心了，似乎无意去管那清姨娘打的什么算盘，总归封询眼下陪着清姨娘，两人的关系似乎又修复了不少，却终究回不到从前那般，清姨娘大半个月还借着“生病”为名捆着封询，容姨娘却将府中的事情打点的极好，秦姨娘跟在她身边也学会了许多事情，封家再不是从前那个封家，再不是清姨娘一个人说了算，封逐月和清姨娘之间的地位也不是从前那般，清姨娘不敢乱来什么，那日家宴上清姨娘的态度甚至是带着些许谄媚讨好的，仔细想想这段时日也再不见清姨娘那儿有什么动静，封妙之早在封家年前那场家宴下也未曾敢给封逐月使什么绊子，之后就更不敢有什么动静，只怕却是清姨娘那边去她那儿说了什么。这些事情封逐月听木玉说过，却也未曾如何放在心上。她总觉自己竟好似对这些事情都没了兴致似的。总归也是因着清姨娘那边不敢有什么大的行动。仿佛那慕云仙一消失，清姨娘那儿更没什么能耐，若非那时慕云仙回来封家帮了清姨娘演了那一出戏叫封询软了心才又去看望清姨娘，清姨娘要等封询主动去看她，只怕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至此之后慕云仙却再无出现了，清姨娘那边也唯独这样一步步忍辱负重，除夕那日家宴清姨娘固然现了身，坐在封询身边位置的却是容姨娘。容姨娘掌管着府中大事小事，她虽然仍旧是姨娘的身份，在封家的地位却自然与从前不同。

封逐月知道容姨娘和清姨娘之间的恩怨已久，清姨娘让容姨娘服下不能再孕的药，容姨娘恨她也是自然。但是容姨娘早就有一子一女，她如今又掌管着封家大事小事，封逐月不禁想着，容姨娘要上位成为封家的夫人该是早晚的事情。她从前对容姨娘怀有诸多偏见，但眼下看来，若是非要在封家的一众姨娘里选一位做封家的主母，选择容姨娘倒是一件好事。但眼下说这事情也许到底还早了，容姨娘掌管府中之事以来，她纵然将事情打点的极好，但却也到底时日不长，与清姨娘相比下，容姨娘的资历只怕还不比清姨娘，容姨娘不可能无心上位，只怕也不好提出这事情。而封询年后很快却又要离开封家。封逐月只希望等封询离开封家之间，掌管着府中之事的人仍旧是容姨娘，这样一来，等到来年或者再过两年，封逐月及笄那一年时，封逐月倒也不介意让容姨娘做封家的主母，到时也是时候让清姨娘和封妙之一点点吃尽苦头，直至她们两个人都万劫不复，尝尽她前世曾经受过的苦……

这一点封逐月从未忘记，只不过这些事情她是不会同木玉，也不会同其他任何人说起，她只能将藏于心底，只慢慢等着那个时机到来。

封逐月同木玉聊着聊着，将府中的事情说了说，聊得她觉得乏了，木玉便伺候着她睡下了。木玉从屋中退下，屋内的灯火也都熄灭。又是一个夜晚，封逐月在黑暗之中睁开眼，寂静无声之中，她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时间似乎过去的飞快，又似乎格外缓慢沉重。但无论如何，这一切纵酒都会过去。她又缓缓闭上眼睛，心想着黎明又会到来。很快又会是新的一天。

因着锦瑟的事情，封逐月将赫连文之的事情尽然都抛在脑后，尤因着她派去打探赫连文之消息的丫鬟每次回来都是同样无果，封逐月渐渐对赫连文之的事情渐渐有些不抱希望。封家过年时的家宴也未曾看赫连文之出现，听闻封询再过几日就要离开封家，封逐月在第二日听木玉说听说等到封询离开的那一天赫连文之也会随同封询一块离开，又听说这个消息在这两日已经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