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在你们的面前(1/2)

一年前。

热闹的街道上，霓虹灯绽放出五光十色的光彩，为这座繁华富丽的城市增添了一份勃勃生机。

除了上学外还需要打工的苏暖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打量美丽的城市，更没有心思去观察来往的行人。

她渴望得到温暖，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让她波不急待的想要回家，享受着那不算温暖的温暖。

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门，脸上是错愕的表情，她没有想到她们会在客厅。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她们不是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就是已经各自在房间里睡觉了。

往日迎接她的只会是狭窄的客厅里摆放的各种二手家具，以及角落里属于她的破旧书桌。

这个家很小，小得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便被母亲赶出了妹妹的房间，这逼仄的两室一厅，她痔的沙发里，睡醒的时候还得收拾好，为狭窄的客厅腾出空间来。

“你们都在啊。”苏暖暖面带微笑朝着她们走去。

“不在难道死了？”池碧瑞的大嗓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没有。我买了千层饼，你们尝尝。”苏暖暖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的无故歪曲，依旧笑着。

“吃吃吃！都要死了还吃！”池碧瑞毫不领情，夺过了她手里的袋子，泄愤似的扔在了地上。

“妈，不吃也不要这样浪费啊。”苏暖暖心疼地看着几块千层饼掉出袋子，幸好没有全部掉出来。

再怎么说都是钱买的，一两块钱也是钱，她知道赚钱很艰辛。

“你这是在指责我？你要搞清楚是谁养你那么大！”池碧瑞是越看她就越生气，恨不得踹她一脚。

“妈……姐姐不是这个意思，你就别生气了，我替姐姐道歉。”苏美美说着朝她使了个眼色，现在要是惹火了姐姐，那她们就都死定了。

“哼！”池碧瑞冷哼了一声。

“姐姐，你别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她也不是故意的。”苏美美好心地扶起了姐姐，笑得一脸天真，清纯的外表跟她的恶毒心肠一点都不相符。

“我不会的，妈妈只是心情不好，是我不对。”苏暖暖很懂事地说道，心里难过可还得露出微笑来。

她们都是同父同母生的，可母亲对她们两人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母亲每次看她都像在看仇人，她的心仿佛被根针刺了，很痛却不能掉眼泪，因为那只会让母亲更加的厌恶她。

“姐……”苏美美突然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地盯着她看。

“美美，你怎么了？快起来。”苏暖暖害怕极了，连忙弯腰去扶她起来。

“美美，你这是干什么！”池碧瑞心疼地说道，就算需要暖暖的帮忙，也不需要下跪。

“姐，求求你帮我。”苏美美甩开了妈妈的手，死也不起来，带着哭腔紧抱姐姐的腿。

“你先起来，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苏暖暖面对跪下的妹妹，除了心疼就剩下满满的害怕。

从小到大，无论是不是她的错，只要一跟妹妹有冲突，她的皮就得绷紧一点，做好被搓掉一层皮的准备，只是那时还有爸爸护着她。

“你不答应，我死也不起来！”苏美美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她眼中的犹豫，知道要下一记猛药才行。

苏美美看到一把水果刀，心一横就松开了手，冲到那里拿起水果刀，紧紧地握住刀柄，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池碧瑞没有想到女儿会有这么激烈的举动，吓得心都要跳出来，整个人都快呆掉。

“快放下刀子！”苏暖暖惊恐地盯着她。

“你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们的面前！”苏美美一咬牙，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划破了皮肤，鲜血从小口子里流出来。

池碧瑞转头怒瞪着暖暖，好像她犯了多大的罪，在控诉都是她的错，让她感到心寒。

“好！我答应你！”苏暖暖大声喊道，她什么都妥协。

“真的？”苏美美噙着泪水的双眼，在那一瞬间便亮了起来，眼底那抹得逞的光芒稍纵即逝，没有给人抓住的机会。

她手腕上的一抹红，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尤其是她轻抬握着刀柄的手时，鲜红的血沾在闪着寒光的刀刃上，让苏暖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真的。”苏暖暖眼眶泛红，害怕妹妹会做傻事。

“你发誓，我才相信你。”苏美美步步紧逼，她要得到更加安全的答案，否则她们就死定了，现在是将唯一的筹码压在姐姐的身上。

“好。我……”苏暖暖刚想要发誓，就被妹妹打断了，“你发誓要帮我，如有违背，必遭与爱人分离之苦。”

苏暖暖含泪看向了妈妈，却是见到她别过了脸，心揪地一下生疼，那种荒凉遍布了全身。

懂事且什么都听爸妈的话，苏暖暖很努力做家务活，还出去打工，可妈妈始终不会对她好，而从来不做事的妹妹，却得到了全部的母爱，她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

“好……”苏暖暖艰难地从喉咙溢出这个字，“我苏暖暖发誓，如有违背，必遭与爱人……”

在她们的期待目光中，她犹豫了下，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必遭与爱人分离之苦。”

苏暖暖殊不知这一去，她将与那个男人在阴差阳错下纠缠一生。

苏美美终于破涕为笑，放下了刀子，只要不是自己跟那个恶心的秃顶肥胖男人同床共枕就行，姐姐果然还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