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2)
庭院里,沫寒正执笔画着风中竹叶,脑海中一遍遍寻觅着老师曾经教导自己的话。
画风竹,贵势动。微风吹,凉意生。竿轻摇,枝叶动。狂风来,叶翻舞。枝竿倾,叶枝拢。枝叶间,似有声。动不乱,层次清。
正忖度间,灵感如泉水涌出,沫寒挥笔而下,一副寒风墨竹图跃然纸上。
而吟香立在一旁,认真研磨着笔墨。
遥见珠帘微动,宁素正向内室走来,吟香见了不由轻笑,“小姐,适才宁素来时,奴婢倒是想起一句古诗。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沫寒闻声抬眸,触及到宁素目光有些迟疑,寻了由头挥手让吟香退了下去。
故意支走吟香,倒不是不相信,实在是吟香心太善,性子又冲动,免不了被有心人利用。沫寒不愿宫中见不得的腌臜事,再落在吟香耳中,多生事端。
之所以瞒着吟香,其实,一则为了吟香安全,二则为了避免惹出许多琐事。
宁素见吟香出去,方悄声禀告:“主子,前几日,冷宫传出消息,宸妃娘娘病逝!”
听完宁素的话,乍起的寒风从窗户里缓缓窜入屋内,吹起手底下的宣纸,呼呼作响。
沫寒微微抬起眸子,盯着远处青黄不接的梧桐,幽幽开口:“树欲静而风不止。”
宁素停顿片刻,低头说起来,“小姐,宫中的女子都是为了争斗而活。一人承宠,连带家族兴盛;一人失宠,家族也势必遭受牵连。一切都是命数罢了!”
命数?还是人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闻言,沫寒牢牢看住宁素的眼睛,心头涌出些许惆怅,默然于心底叹息:“入宫才多久,宁素变了,自己变了,她们都变了。”
微微愣神,沫寒挥了挥手,示意宁素退下。
宫人尽然退下,偌大宫室内,独留沫寒一人。
四周静静的。她躺在贵妃榻,披着紫貂毛毯,缓缓闭上眼睛,休憩一会。
睡意朦胧中,沫寒似乎觉察到一道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再睁开眼,发现帝君挨着自己身旁坐着,淡淡的龙衍香萦绕鼻尖。
倏尔,她恢复如初冷漠孤傲,淡然无谓的神情。
帝君深深看了沫寒一眼,唇角微扬起一抹浅笑,只是这种笑意,不达眼底。
窗外不时有寒风渗入,转眼已十月了。
一室寂静,彼此更是静默无声,却又不忘处处提防彼此。
之前,沫寒暗中出手对付宸妃,其实真正目的并不想要真正将其害死。而是想要看看帝君对宸妃会不会有所不忍。
岂料,帝君的心终究是凉薄的。
哪怕宸妃曾经一度备受帝君宠爱,一旦成为弃子,帝君绝不会对她有丝毫留情。
或许有朝一日,自己对帝君再无用处,恐怕所获的下场也不会例外。
大抵过了很久,帝君忽地俯下身子凑近她,低沉嗓音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颈间,“贵妃似乎很不开心!”
帝君的靠近,她很不习惯,也不喜欢,下意识蹙起眉。索性伸出手意欲用紫貂皮毛毯盖住自己的面容。并不答话。
于帝君而言,求之不得更显得有意思。她的抵触,反倒惹出帝君越发想要征服她的意思。
早早洞悉她的举动,帝君眼里隽起一抹玩味,伸手意欲强夺沫寒身上的紫貂皮毛毯。
一抢一夺,帝君不经意间手拂过她温润的唇瓣,似乎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顷刻间整个人猛然一震。眸色染上一抹炙热。
忽地,沫寒隐感不安,正打算起身,远离帝君。
她意欲起身,反倒是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很快,双手被帝君压在身下。
帝君慢慢地勾起薄唇,俯下身子,覆上她温润唇瓣。继而深入檀口,唇齿交融。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容有疑,寻着机会,她用力狠狠咬了帝君一口。刹那间,血腥味涌入她檀口中,帝君也即刻吃痛的从她唇上抽离。
帝君虽不言语,沫寒依然可以感受到那股隐隐的怒火,正在帝君胸腔内燃烧。
不等她反应,帝君迅速点上她的穴道,眼底蕴着一抹肆虐的笑,极其熟练地解开她腰间所系着的衣带。
顿时,她衣衫滑落,香肩半露,帝君眯起眼,手掌更是有意无意缓缓滑过她粉嫩的皮肤。
她目光灼灼,怒气直逼帝君,仿佛在叫嚣着:你要是再进一步,我一定废了你!
窗外又吹进一阵冷风。
帝君俯下身,凉凉的唇稳稳落在她左肩上,倏尔肩上传来一痛,她眼里闪过痛楚。
赫连瑾轩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这般用力敢咬她!
低低的笑声传来,帝君缓缓起了身,细心替沫寒穿好衣衫,心情大好,唇边笑意不减:“本帝向来是恩怨分明。适才贵妃咬了本帝一次,本帝自然要礼尚往来。”
这个无赖!沫寒撇过头,一时哑然无语。
很快,帝君深邃的目光,停驻在沫寒寝室云鬓之上,伸手摘下一支翠绿碧湖发簪,“贵妃的发簪,送一个给本帝好了!”
没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帝君腾空抱起沫寒,轻轻地放在床上。
就这样,帝君躺在贵妃一旁,共同盖着紫貂皮毛毯,缓缓闭上眼小憩。
片刻,帝君仍旧可以感受到沫寒对自己防备颇重,帝君撑起身,朝她倏尔一笑,目光尽然一片澄澈,“北宫沫寒,你放心吧!没有你的同意,本帝绝不会要你侍寝!”
头一次,听得帝君这般郑重其事的承诺,沫寒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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