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七万年后(1/2)

沈离神色复杂的盯着凤阳。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沈离蹙眉问。

凤阳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顿了顿，凤阳又道：“法则神殿一十八个弟子，老大寂离乃是天地之子，老二释然亦正亦邪，可以篡改他人的记忆通过触碰得知他人的思想以及过往的记忆真实身份，古往今来，能有这能力的，除了”

“够了。”沈离蹙眉出声制止凤阳继续说下去。

凤阳一顿，随即笑了起来:“世人都说你身为法神却行为怪稽，却没有人知道，这一十八人，几乎都是昔日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仙兵神将的残魂转世……沈离，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恢复了最原始的记忆的？”

沈离蹙着眉头看着她。

“倏……”凤阳轻声呢喃，顿了顿，目光又看向凤笙，“这天地究竟是如何来的你知我知，我说天地有劫也并非完全欺骗她。”

“你究竟想做什么？”沈离神色复杂的盯着凤阳问。

凤阳不答话，目光悠悠的望着被沈离困在结界内的凤笙，看着她面色焦急的在里面拍打，担忧的想要从里面出来。

“七万年前是我害了她，可是你别忘了，害过她的不只有我，如果她知道当初你欺骗她开七窍，害她身死的话，我们都”

“你想怎么办？”沈离不想继续听凤阳说下去，心中烦躁的打断道。

“这天地便是她的精元滋养所化，只有将精元抽回来，她才有完全痊愈的可能。”凤阳神色冷了下来说道。

沈离皱眉。

凤阳挑眉：“怎么？你当真还以为这天地是什么责任了？”

“失去了滋养，天地万物都会枯竭。”沈离担忧道。

“她现在的状况，若是精元在不归位就真的要永远消散了。”凤阳看着沈离说道，顿了顿，凤阳又道：“怎么？做不了决定？”

沈离唇瓣动了动，凤笙便是昔日的团子，这天地本便是受到她的精元的滋润方才演化出万物苍生，而她失去精元那么久，灵魂依然熬到了尽头，凤阳说的不错，若是再不让精元归位，等待凤笙的便只有死，不同于天地虚无时候的身死，而是魂灭，如果连魂魄都没了，让他以后去哪里找她呢？

沈离挣扎间，凤阳已经走近困住凤笙的结界，解开结界，凤笙立刻便朝他扑了过来，担忧的问：“凤阳，你怎么样了？怎么弄成这样？你受伤了没有？”

听着她关切的话语，凤阳微笑着摇头，用手将她抱紧了。

沈离回头，看到两人紧紧相拥神色复杂。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太多的奇迹，他和凤阳能够从上古一直是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们本不在这天地之间，他们是凌驾于天地之外的神祗。

“凤阳！”突然，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大喊。

沈离吓，猛地回头往后看去，便看到凤笙焦急的抱着凤阳，而凤阳已经倒了下去，沈离迅速上前，代替凤笙将凤阳扶住，替凤阳把脉。

“阿离，他怎么了？会不会有事？凤阳会不会有危险？”凤笙着急的询问。

听着凤笙焦急的声音，沈离愣了愣，随即在凤笙着急的目光下缓缓摇头：“他没事，只是体内元气耗尽，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得此话，凤笙稍微放心些，想了想又犹豫：“真的没事吗？”

沈离点头。

鬼乃不祥之物，它集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愁，伤痛，病死等十八中灾难与一身，然而凤笙却相信事实的真相绝非这样。

切身的体会告诉她，所谓的阴暗，不过就是无知与懦弱者对于比自己更加强大的诟病，就好比他们魔，他们敢作敢当，他们自由潇洒，他们崇天地最基本的规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尽最大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加快乐，做自己想做，说自己想说，不因为他人的污蔑而扭曲自己的本能，他们无时不刻不在追求着。

是然，对于鬼，凤笙也是这样理解的，鬼既然存在人间，那便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作为非人也非鬼的视角来说，她和沈离以及凤阳都是外来物种，决计不该干涉属于人和鬼之间的沟通与斗争，因此，对沈离执拗的要为凡人降妖除魔的态度，凤笙靠在凤阳的肩膀上，对此感到深深地不齿。

他们三人在人间的第一次斗争开始于一只煮熟了的供鸡。

那时沈离出卖色相跟村民讨了两只鸡，一只烤熟了喂给凤笙吃了，一只被加了药放在城外寺庙的供奉桌上。

沈离执意要让凤笙去捉鬼积累公德，听到这句，凤笙想，若是换了别人她肯定当场就掐死他了，然而是沈离，她便也就只能干哈哈的笑笑。

墨华帝君将她的，确切的说是墨华帝君在沈离和凤阳的同时的授意下，对他们三人加持了功德咒语，并将被封印了所有修为的三人一起丢进脆弱的跟小鸡仔一样的人间。

所谓功德咒语就是指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上下的禁术法，有封印被加持着的法术的效果。而一个人如果被加持了功德咒语，便只有不断积德行善，然后积累功德，才能一点点解开因为功德咒语所设定的封印，同时一点点收回自己被封印的法术。

至于沈离和凤阳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按照沈离的说法来解说凤笙跟他们如今的现状就是，凤笙身上魂魄太弱，又带有魔性，行走在天地间难免引来天罚，她想要在天地间安然的继续活下去便只有多多的建立功德，以冲抵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