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反击(1/2)

战死的士兵的遗体，被闲着没事的工兵营抬到了指挥所的山丘之后。胡军阵亡一百七十九人，望着慢慢一片的尸体，胡志心中苦涩难言。部分工兵正拿着铁锨挖坑掩埋尸体，以防被野物吃掉。胡志不断的在心中重复着这不是真人、这不是真人……避免触动心中的愧疚。

山丘后燃起了零星的炊烟，由于忘了备锅，稻米没法煮了，工程营的官兵正烤着一大堆馒头，烤馒头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可能也是在渐渐的适应着真实，胡志在晚上一口气吃了四个烤馒头，在堑壕中开饭的士兵差不多也是这个量，工程营士兵送来馒头后则一人抱着一堆水壶去灌水。今天打的还算成功，主要还是归功与系统士兵远超常人的战斗素养，至于反攻什么的胡志还不敢想，对手人枪仍然比自己多很多。

余大鸿这边没这么和谐，今天损失惨重，如果不能战胜这波未知的悍勇武装，那自己的仕途怕也就到此为止了，作为指战军官责无旁贷，第三十一混成协也沉浸在失去战友的悲痛中，毕竟是多年的袍泽。

白天的惊魂未消，一旁的营地却总是传来哈哈大笑的不和谐的声音。驻扎一旁的巡防营终于有机会嘲笑下新军了，今天新军退回时的狼狈景象，让大部被新军轻视的巡防营官兵心中那个解气：叫你们平常在牛气啊！连一群乡野武装都干不过！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自由化更高的巡防营在附近的村庄逛了逛，村民门被献出了许多鸡鸭什么的，有畏与余协统对纪律的严格要求，没有村民被献了老婆闺女什么的。不过这肉食香气、耻笑不止，让新军士兵恨的咬牙，诱人的香气又让人不听的留下口水，这种不和谐在积蓄当中，把自己关在帐中满是郁闷焦虑的余大鸿，也没心思关心这些。

第二日天刚亮，第三十一混成协又是对着胡军的阵地一阵炮轰，比之昨日轰击时间更长，炮营的炮弹被大去了大半。但胡军的士兵也连夜加固了堑壕，把防炮洞加深增加了更多的支撑物，虽有个别被轰塌，但被埋的人很快被挖了出来，实际炮击效果还不如昨天。

为了自己的仕途，余大鸿丧心病狂的命炮兵将数百发昂贵的装着黑色火药的七十五和五十七毫米炮弹把胡军的阵地整个犁了一边，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弹坑如月球表面一般，甚至有炮弹打到了距离胡志指挥所十米的地方，把胡志惊了一身的汗。到处是火光冲天、石土飞溅、声势骇人，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

猛烈的炮击持续的十多分钟，两个满是伤痕的步兵标再次对胡志发起了进攻，吸取了昨日的教训，士兵之间的距离拉的很开，三面同时展开进攻，稀疏的兵力配置有效降低了胡军精确火力的杀伤，但确没有一处进攻重点，让这次进攻又停在了八九十米的地方，变成了对射，经历了昨天鲜血洗礼的新军士兵更加的小心，但和胡志对还是吃亏，毕竟对手拥有同等于开挂的科技。

看到进攻再次受挫，余大鸿开始常识性的命炮营对胡军阵地进行火力压制，算的上是一次华夏军人步炮协同的伟大实战尝试，给胡军的抵抗造成了巨大的干扰。可己方炮兵的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很快有炮弹落到了自己人头上，士兵不敢上前，炮击只得停止，接着又是吃亏的对射，急升高的伤亡让这次进攻不了了之，还不如昨天。

地三十一混成协虽较昨天好很多，但还是有三百人来人的伤亡。胡志也好不到哪去，伤亡过百，基本上是个三比一的局面，且弹药已经消耗了一半了。昨天还在挖坑铲土打水做饭的工兵营，已经全部拿起了阵亡士兵的枪械，站在了阵地上。

余大鸿此时已全无战意，两天的战斗，伤亡已千人，渡口的船只不停的往长江对岸送着还未断气的伤兵，想必朱大人此时已经大发雷霆了吧，这么打下去赢了，自己人也剩不下几个啊，看对面火力程度，看不出来补给不足的样子，剿匪的功劳显然是抵不了将一个混成协耗光的罪过。

“输赢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喽，还是给弟兄们留条活路把……”余大鸿在帐篷里自言自语，已经萌生退意。这时外面突然叫嚷一片，余大鸿赶紧冲了出去。新军和巡防营终于是揍了起来，黑压压的数百人混战一片，场面极其壮观，里面还有不少的军官，余大鸿尽然看到里面有一名步兵标的标统！手拿一根木棍轮的那叫一个威武。

余大鸿怒上心头，拔出手枪对着天空就是啪啪一阵狂搂，突然的枪响让斗殴瞬间停滞，士兵门集体转目，举起的拳头、抬起的腿脚都停在了空中。

“都tm、吃饱了撑得！谁带头闹事！有力气没处使，明天给我冲最前面！给我站出来……”余大鸿咆哮着，一群人顿时没了刚才的激情，一个个缩起了头。余大鸿脸色一阵白一阵绿，又烦又怒，心情差到了极点。对门面胡志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胡志坐在掩体里闷闷抽烟，沾满灰尘的靴子旁一片的烟头。近四百人的伤亡无时无刻不环绕在胡志的心头，弹药也已经打掉了一半，在战这么两天，自己的弹药将消耗的一干二净……

第三日清晨，余大鸿再次被外面的扰乱声吵醒，脑中一片的混沌，仔细一听是密集的枪响，余大鸿大叫一声不好，来不及穿戴，赶紧冲了出去，正好碰见来的报告的一名管带。

“大人，敌匪袭营了，下面人都乱了……”来着头上粘着土印着血，大檐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