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保守选择(2/3)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今天就到这，天快黑了，让他们都退下来吧……”胡志摇着头低声叹气的说道，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见嘴唇再抖动，完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观察掩体，顺着坑道慢慢离去。

胡志的命令下达之时，已经接近傍晚，国防军和英军在外岗地段双方已经投入了加起来有两万人的兵力，这一地区两公里长的地段成了这天战斗最激烈的地区，双方在一片田野中来回攻守，原本规整的田地已经被无数只靴子践踏的不成形状，隔不了多远就有一具尸体趴在泥潭中一动不动。双方步兵都趴在稻田里不时就对着对面的大概有人的地方打上一枪，子弹很少能打中人，大部分时候就是听个响。随着太阳落下天色渐渐的黯淡，双方机枪连续射击的子弹流光清晰可见，炮弹爆炸的瞬间光芒更加明亮，双方步兵在各自机枪火炮的掩护下渐渐的脱离了接触，密集的枪声渐渐的稀落下来，第一天的战事结束了。

不过对于冲近英军阵地的国防军官兵来说，撤退是艰难的，回去的那段路又将是一次生命的冒险，不少人选择了就地隐蔽，等晚上再慢慢的爬回去。就这样一直到深夜都有一些已经被算作阵亡和失踪的零星士兵爬回了己方的阵地，爬到跟前大部分人都会喊一声：“别开枪是我”之类的，但也有这么一两个人倒霉，死在了自己人的枪口下。

夜幕降临，战场完全静了下来。晚饭之时，徐应山和唐克明都冒险上接近一线的地方逛了一圈，鼓舞一下参战的官兵，士兵们的晚饭没能吃上热食，啃的是昨天就烙好的干饼，但配上平时吃不到的肉罐头，也算不错，胡志又命人多发果以安慰士兵的心神。士兵们都抱着枪靠在堑壕的内壁上，有的在默默抽烟，满是灰尘的脸上呆滞无神，有的在默默念经超度自己的死去的同袍或者被自己打死的敌人。英军阵地上的士兵也在干同样的事情，随军牧师拿着圣经到处逛游听从告解，安慰着因杀人过多而自责的机枪手。国防军这边的普通人机枪手则是在内心的焦灼和战友的宽慰下度过。军官们则忙着把统计伤亡的数字和战斗经过上报，指挥部里的高级将领则看着地图研究接下来怎么打，抬手边一杯咖啡或者一杯浓茶，或者叼着一个烟斗或者一根烟卷。

“让程崇带两旅，从闵河以西沿江设防……”胡志叼着一根烟卷一边看着长三角的局部地图，一边下达着命令。十二月冬季，屋里的中间放着暖炉，炉火烧的轰隆隆之响，不断散发着温热，让屋里的温度稍微提高一点。微弱的灯光照在胡志还显得青涩的脸上，燃烧的烟卷不断飘起泛着蓝色的青烟，屋里的空气有些浑浊，雾蒙蒙的，看样子是抽了不少。

“……给平望的邓玉霖去令，密切关注杭州湾的动向，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稍作停顿后胡志继续说道。淞沪地区的地形，让拥有绝对海上力量的联军可以择地随意登陆，这点让胡志十分的头疼，胡志的“舰队”根本不敢出长江口，连水面的上的监视都不存在，只得被动的派人驻防，这让胡志能用于进攻的兵力再次缩水。一旁的传令兵拿纸记下胡志的命令便快步走了出去。

“长官，把我们的侧翼交给外人，是不是不大稳妥？”立于一旁的何生开口说道。远高于其他系统士兵同普通人接触频率的何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历练和心智上的提升，成为胡志手下名副其实的第一克隆人军官。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和外国人作战，现在情况不同以往（内斗），他应该没那个胆量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此人固执的很啊。”胡志都也不抬的说道，不知不觉中把何生当做是了普通人，邓玉霖已经是半只脚踏进了自己的阵营，他的人仅一个旅而已，平望周围还有自己两个旅的克隆军，胡志不怕此人闹出什么乱子，在胡志感觉这人要比唐克明靠谱些。

“固执？”何生小声的嘀咕道，越来越多的思考和疑问，让何生越来越不同于一般单板的系统士兵，通俗点的说法，就是级别要高上很多。胡志抬头瞟了一眼这位自己的克隆人大将，心中满是好奇，不知道这个神奇的拟人科幻生物在想些什么。对其的成长即感到的欣慰，也感到畏惧，万一有一天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要给自己卖命怎么办？

猜忌，好听点叫防人之心。克隆人在成长，胡志从原本一个单纯的宅慢慢改变，想的越来越多，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让其不得不做好最糟糕的打算，或者这就叫做成熟？

“是啊，固执，一种人具有的性格，每个人都有，只不过体现在不同的方面……”胡志一边说着，一边从快被搓成一团的烟盒中抽出一颗发皱的烟卷递给了何生，随即又冲着一直立于身后一言不发的晋连一点头，让其上去给何生点燃一颗烟卷。

“抽吧……你可以慢慢体会，有很多东西需要你去学。”胡志笑盈盈的看着何生的略有呆滞的脸庞说道。或者是身为现代人的寂寞，胡志感觉教育教授自己的克隆人士兵的其中有着很大的乐趣。

“是……咳咳……”何生应声，然后根据胡志的命令抽了口烟卷，浓烈的烟气呛得他轻微的咳嗽。他愈发光亮的眼睛看着手中的烟卷出神，为什么人要吸食这种呛人的烟气，咳嗽是属于不适的反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