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2)
威严的大堂之上,忽然冒出个自称是打死了王冉的人:“草民是不想来的,但是......实在,草民跟王冉是在赌场上认识的,王冉欠了草民钱一直不还,那日里恰巧碰上就想讨回来,也没想到几句不和就动起了手,当时只看的将人打的头破血流,害怕的很所以跑了,到不知道出了人命,也没想到还牵连到了别人.......”
不管怎么问怎么查都毫无破绽,这个叫方猛的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打死了王冉,至于为什么会牵扯到佛尔衮,他也不知道原因。
这样说来,王冉的家人虽然是受害者,但也是可耻的说谎陷害别人的人。
佛尔衮依旧穿着大红缂丝的袍子,文静秀气的像个姑娘,便是外人来看也不觉得他像是打杀人的人,佛尔衮大度的表示:“.......家境贫寒,虽说胡乱攀扯叫我吃了不少苦头,我也不想为难他们,给他们五十两银子,以后叫他们安稳的过日子就行.......”
听到的人都赞一声宽厚仁慈。
佛尔衮淡淡一笑,对上上首的胤禛,嘴角越发挑着个笑意,胤禛眼眸漆黑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案子不能算是完全审理完,但皇上召见了胤禛。
乾清宫书房里的康熙看见胤禛来先将个纸给了胤禛:“这是朕给宝哥儿起的名字,你瞧瞧喜欢哪个?”
纸上一共有四个字“晖、历、琭、谦”,宝哥儿即将周岁,也是到了起名字的时候,权珮的话又在胤禛的耳畔响起了,胤禛来回看了两遍:“每个字都好,但儿臣觉得还是‘谦’字更好些,‘谦谦君子’,君子还是以谦为贵。”
康熙笑着道:“朕到觉得晖字更好些,只你是宝哥儿的阿玛,你喜欢哪个自然就是哪个。”
也只家常的说了两句,康熙很快就问起了佛尔衮的案子,胤禛是有准备的,将今日公堂上抄录的笔记全部呈上,李德全捧给康熙,康熙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安静的乾清宫连鸟儿的鸣叫都不大听得到,端茶的宫女轻手轻脚的上前替康熙换了一杯热茶又缓缓退下。
康熙看完喝了一口清茶,问着胤禛的意思:“你怎么看这件事?”
“儿臣不敢随意置喙,一切以事实为准。”
到底还要不要查下去也不过是康熙一句话,是真是假一切都看康熙。
康熙打量着站在下首的儿子,看着他虽垂着头,腰却挺的笔直,无端的多了几分风骨,若不是因为是胤禛在查,事情也许未必会这么快有个可以交代的结论,不知不觉间,这个儿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叫其他臣子不敢小瞧的人物。
胤禛好似听到了一声浅叹,又好似没有,听得康熙道:“瞧着有根有据,案子可以结了。”
康熙果真还是不想太过为难纯亲王,或者纯亲王有一两件事情叫康熙不大高兴,但最终康熙还是念着旧日的功劳的,几乎瞧不出破绽的案子,没道理胤禛还咬着不松口,好似专门跟纯亲王过不去。
胤禛从书房出来,刚好遇上往里走的纯亲王,两人相遇都顿了顿脚步,纯亲王朝着胤禛微微颔首,不免多看了几眼胤禛的神色,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是胤禛刻板的面上实在没有多余的情绪,看不出任何异常,便只好这样擦身而过。
漆黑肮脏的牢房里有个斯斯文文的太监站在粉蝶面前,甚至一笑还带着几分书卷气,说出来的话却仿若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会有人来救你,救出去之后就还能有好前程?你太天真了,要是你没了贞洁,也没了容貌,你说你就算活着还能算是活着么?”
粉蝶慌张的抬头,那双好看的眼里满是惊恐。
盆子里种着半人高的大红玫瑰,层层叠叠的绽放,很是漂亮,权珮拿着剪刀在一旁修剪,李沈从站在权珮身后缓缓叙述:“......说是进宫之后她知道的有十个丫头被叫到一起专门训练,并许诺,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一件任务就可以脱离苦海,最终嫁给王爷皇子们做格格或者侧福晋,传给她的消息放在瑞院门口的大花盆底下,她只知道自己要除掉武格格的孩子,并且栽赃给纳兰格格,至于到底上头的人是谁她也不清楚,传话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照章办事......”
原以为是纯亲王世子福晋的手笔,现在看这里面还不简单。
权珮将剪子放在了一旁,丫头忙捧上了清水替权珮净手:“你是宫里出来的人,怎么看这事?”
听得权珮问,李沈从斟酌了片刻道:“宫里水深,但能做到这样悄无声息的训练新进的包衣秀女,必为宫中主位。”
宫中主位?太后、贵妃、惠妃、宜妃、荣妃还是其他哪个?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在帮纯亲王府,还是别有用心?
借着武若曦的事情,外头一些不规矩的丫头被换了一大批,新进来的懂事了许多,院子里瞧着似乎都规整了几分,权珮指着两个小太监将花盆摆到了照壁后头,自己立在廊下看,下人们便屏息凝视的侍候在左右。
疾步进来的胤禛大抵没有料到权珮就站在院子里,脚步顿了顿才继续向前走到了权珮身边:“外头太阳大,进屋吧。”
虽说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权珮知道胤禛心情不好,握住胤禛的手:“如果不累去后头花园走走吧,天气不错。”
细腻的手掌温热的触感,叫胤禛觉得身体都不像开始那样紧绷,他抬头看了看,见太阳明艳天空湛蓝,迟疑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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