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5(2/3)
大片大片的灌木丛遮住了炽热的阳光,难得的凉爽,湛明澜站了好一会也不觉得累。其实她也很难受,每每想到言敬禹的父母,心就不由地疼起来,他虽然坚强,但心里一定会为父母当年的意外亡故而难受,当时她很小,只是觉得他很可怜,现在她大了,除了同情,多的是心疼。
因为喜欢,因为在意,才会心疼。
希望他快乐,幸福,没有一点难受的回忆,这是她的奢望。
下山的时候,湛明澜落在言敬禹后头,他停步,转身伸出手,她快步上前,拉住他的大手,和他并排并走在一起。空气很闷热,湛明澜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他察觉到她的疲倦,提议:“我背你下山吧。”
“真的?”
“真的。”他浅笑。
她跳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觉得心跳加速。隔着单薄的衣物,她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还有肌肤腠理间传出来的味道,很好闻,她深深吸了口气。
他常常锻炼身体,身材近趋完美,身上的肌肉不是欧美人那种喷张型的,而是匀致,结实,漂亮又优雅的,他力气很大,背她是小意思。
她顿了顿脑袋,闭上眼睛,任由睡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只觉得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幸福腾然而升。
要是能被他背一辈子就好了。
他将她背到山脚,才轻轻喊她醒来,她睁开眼睛后跳下来,跟着他上了车。
*
他们在h市玩了一天半时间,逛了著名的风景旅游区,去了人山人海的寺庙,湛明澜吃到了念了很久的东坡肉和糖藕,言敬禹看她吃得开心,又外带了两大份,说是回去的车上可以吃。她还买了不少小玩意,丝绸做的伞和手帕,铜铃挂坠,折扇,天竺筷,青瓷小兔子……都是在风景旅游区买的,价钱都翻了一翻,言敬禹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她看上了什么,他就掏钱,配合得干净利落,结果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期间,店铺的老板娘还笑着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言敬禹正低头看一只葵口笔洗,没听到似的。
湛明澜不否认,点头轻声说:“是啊。”
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被旁人误会的感觉也不错。
“你们很般配,个子都高高的,长得都很好看。”老板娘喝了口热茶,有些兴致地打量他们“这对”。
傍晚吃好了饭,言敬禹接到了一个电话,项目合作方的一个重要级代表从欧美到了s市,提出见他,他挂下电话后,出了房间,到隔壁找湛明澜,湛明澜正洗完澡,听他说需要连夜赶回去,没有异议地点头。
“抱歉,累着你了。”言敬禹帮她拢了拢头发。
湛明澜笑:“不累,我这两天精神很好,晚上都睡不着觉。”
连夜开车回去的路上,却遭遇了意外,他们遇到了劫车党。
其实这一带的治安很好,所谓的劫车党,在湛明澜的印象里,只有和深山老林扯上关系。
当时车子的轮胎出了些问题,像是被路上横躺的什么利器扎破了,言敬禹下了车去检查,幸好问题不好,他带了备胎,可以自己动手处理,或者打个电话叫汽修店的人来都行。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路边都没什么人,这是城与城交界的工业区,也是外商投资的基地,本来就人烟稀少,这会夜深浓浓下,显得很荒凉。
劫车党就是这会出现的,四五个年轻人,染着红红黄黄的头发,操着西北部的口音,手里拿着匕首和锤子。
言敬禹以前学过散打和截拳道,对付他们不算太难,只是要护着湛明澜就比较难了,湛明澜在这个时候竟然出奇地冷静,没有东躲西闪,让他护之不及,他始终护在她身侧,时间长了,她也感受到他身体紧绷,有些费力。
其中一个年轻人持刀从左侧贴近他们,湛明澜余光看见那冷光朝着言敬禹的后背而下时,她想都没想就抬腿往他身下狠踹,那年轻人很灵活地一闪,挪腾了一下,看言敬禹正对付前面几个人,换了方向,持刀欲往他颈部要害处而下,湛明澜心生惧意,神情顿时有些狠戾,下意识地用身体顶过去……
巡警车声在这个时候由远及近,几个劫车党本刹那间就做鸟兽散。
言敬禹第一时间转身看湛明澜,问她有没有受伤,她摇了摇头,面色却很苍白,嘴唇的血色急速退去,后知后觉地用手指了指后面:“好像有点痛。”
言敬禹立刻拉过湛明澜一看,她后背的衣服都被划破了,很利的一刀从左背上方划下,血汩汩地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瞳孔,他眼眸急骤一缩,立刻吼巡警过来,拨打了120,叫了救护车。
……
湛明澜的刀伤长达十四公分,幸好刀势不深,没有伤到背部连着心脏的血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手术进行了近两个小时,被送出来时,湛明澜看见言敬禹,笑着喊了声哥,说我还是第一次进手术室,手术室好热啊,被打麻药的感觉好神奇……简直和没事人一样。
在病房里,言敬禹喂水给她喝,问她还痛不痛,她点头:“现在越来越痛了,比手术前痛多了。”
因为不能压迫伤口,她只能趴在病床上,抬头和言敬禹说话。
相比湛明澜的惨烈,言敬禹只是受了点轻伤,手臂和手腕经过清创,消毒,缝补后,简单地贴上了两块纱布,只要一周就可以拆线。
“澜澜,抱歉,我没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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