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点将(上)(3/4)
过程。夫子说三人为师,况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一旦结党,事情会很严重。不管是什么党,它都是党,排除己见的利器。君子党以范仲淹为首,还不是大恶,一旦奉李林甫那样的人为首,会成什么?国家立即颠覆。然而识人之难,谁个不知?次之,说易行难,一行便有非议,富兄你也来到杭州多时,能不能做每件事,都让每一个满意?一旦朝堂上只有一个声音,就象天地只有太阳白昼,没有了星星夜晚一样可惧。而且君子党们好,或者吕党好,越来越专横,只要不同意者,便是小人,便是敌人。我做事已经很周全很小心了,同时也很努力,却也成了某些人的小人行列,一次次的攻击。我虽不是君子,但成了小人?奇怪来哉。”孙内shi同样摇头。
富弼无言。
是石介干的好事,什么人能攻击,可不能攻击郑朗啊。
“你对陛下说一句,只要敢结党,敢提党,提一次贬放一次,无论任何人,包括时局艰难,若吕夷简继续向以前那样勾结大臣,成了暗党,同样不得重用。朝廷如今什么都缺,唯独人才不缺。就连内shi之中,也有张惟吉、蓝元震、孙全彬这些能宦。”
孙内shi突然脸红起来,嚅嚅道:“郑知府,孙全彬正是在下。”
“是你啊……”郑朗咳嗽了好几声,这真闹了一个乌龙。
富弼也看了孙全彬一眼,此人为赵祯使南海时,一路察所过州县吏治民俗,回对以公,得到君臣一直好评。陕右群盗杀凤州巡检,又派出此人前去立即将群盗剿灭,当值郑朗夸奖。
但此人大放光彩的是在以后,无论在西北,或者岭南平叛侬智高之乱中,表现皆很突出。
郑朗自潮地说道:“所以我说国家不缺人才,连陛下垂询臣,也遇到一个能宦,看看杭州,聚集了多少精英。”
不但朝堂大臣,在西北一旦战役打响,又出了多少武将?
有的将领英勇智慧,丝豪不亚于任何朝代的名将,不过在宋朝悲催的制度下,于是一起悲催。
继续说道:“我不但指吕夷简,包括范仲淹,继续同意一些君子结党,围绕在他身边,那么继续放在外任,比如眼下的江东转运使,或者他职,不得进京。”
至于那个庆历新政,不要当真,一场闹剧罢了。倒是王安石发动的熙宁变法,真要做得小心一点,倒颇有积极意义。
富弼又拽了郑朗的衣袖。
郑朗道:“富兄,为什么我这样说,二十年后你便知。”
眼下富弼肯定不知道的,他不反对君子,但反对现在君子党所谓的君子,更反对这个党。
“两位,我只带个话,你们别争”孙全彬立即阻止,在君子党当中,富弼同样是一个骨干分子,所以朝廷一些人有意将他放到杭州,就想郑朗薰陶的。可不能因为自己,导致两人反目成仇,那么影响了另一件大冇事,未免不美了,接着说道:“陛下,还问李用德的案情。”
这件大案也传到京冇城。
与李用和无关,两人除了同宗外,几乎是八代也找不到关系,但毕竟是同宗,这时代宗族也是一种认可的关系,出了这档子事,李用和在京冇城也感到尴尬。郑朗迟迟不判,越拖李用和越是尴尬。
“你对陛下说,案子未决,是臣没有查出来真正的凶手。”
“不是李用德?”
“可能会是,可能会不是,但李用德必死无疑,他作下的罪孽太多了。不过陛下问了,正好有些事,臣也要向陛下说一声。第一,这个案件,是怎么查?”
“怎么查?”
“是深查还是浅查?”
“有何区别?”
“浅查臣仅查真正的杀人凶手,深查,那么将相关的si盐贩子,以及亭户与勾结的官吏一起查出来。”
“郑知府,当然深查,盐乃朝廷最重要的收入。”
“孙内shi,你恐怕还不知道,若深查下去,从亭户,到si盐贩子,到船夫,到官吏,有可能会牵连到一百多个州府,几百个县的官吏,无数商人,不要在全国,仅臣在杭州取证,足以让明年几千个人头落地。”
“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朝廷都盐院统计一年产盐是四百万石,但臣斗胆说一句,实际的产盐最少是六百万石。”
“两百万石?”孙全彬吓了一跳。除去运费、管理费用、官吏支出、损耗,一斤盐为朝廷谋利十文,一石盐最少两千多文钱没有了,两百万石,这是多少钱?实际不能象他这么算,朝廷不可能得到所有盐利,比如在赵祯朝,解盐所获利是两百八十几万贯,加上淮浙盐,总收入也不过八百来万贯。大多数钱不知道哪里去了,宋徽宗时蔡京敛财,盐利忽然涨到四千万贯。来得古怪,消失的得古怪,这滩子水浑得不能再浑。
“是啊,臣说的是最少的数字。比如在杭州,不用船装运,力气大的,用一根扁担挑一挑,两百斤盐挑出来,走一个十里八里地,就是好几贯钱。朝廷就是用灭三族的法令镇冇压,能不能弹压起来?但臣刻意看过盐场,却有很多问题。比如亭户,全国七千来户,计一万丁,却担负着几百万石盐的生产,国家近千万缗钱的收益。然而你看过亭户生活没有?”
“没有。”
“问题啊,大大的问题,朝廷仅付亭户每斤盐三文钱,试问你有没有食用过三文钱一斤的食盐?这且不算,国家还要征两税,与杂税,甚至官吏贪墨,亭户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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