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奇妙的内气治病(2/3)
声吸引,赶来看发生何事,却见嬴归尘双手交握住阿拉耶识右手于胸前,阿拉耶识笑个不住,右边脸上生了个大酒窝。嬴归尘收了内气,阿拉耶识也住了口,便对两人说刚才治病的经过,董伯忙对嬴归尘道谢。嬴归尘吩咐紫蕊,先让阿拉耶识在被窝里发汗一个时辰,然后在澡桶里泡半个时辰,出浴后喝一碗姜汤便可无事。阿拉耶识让嬴归尘也帮董伯看一看眼疾,还有胸背痛,腿脚不利索的毛病,嬴归尘全部答应下来,让阿拉耶识放心。
从信王府出来后,阿琪惴惴不安地跟在嬴归尘身后,内疚之色溢于言表。她自责道,昨天不知为何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天巫就难过哭泣,心慌意乱,她往常不是这样爱哭的人。袭人见她哭得凄惨,便回去和信王闲聊几句,谁知信王就察觉其中有异,连夜进宫报告秦皇,秦皇在夜里带血巫卫下蛊毒暗算了飞龙卫。嬴归尘开解阿琪,人算不如天算,合当天巫劫数未满,尚需继续留在宣化。天巫的心结不日可解,让她不要徒自烦忧。见嬴归尘如此说,阿琪无比欣慰,她担心天巫恼她,更怕失了嬴归尘的信任,作为细柳营的探子,如此沉不住气犯了大忌。
“钜子不责罚我了?”她怯生生地问。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怎会怪你。”嬴归尘正色答道。
阿琪遂笑逐颜开,她满心欢喜跟着钜子回润友茶楼了。钜子一向赏罚分明,有错必纠,有功必赏,自己犯了大错他竟然毫不介意,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这不正说明钜子他面冷心软,其实也对自己有情,只是他着迷于修行不想过早近女色而已。只要自己耐心守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想到这里,阿琪已经羞红了脸,连何瘸腿叫她也没听到。
润友茶楼名义上的掌柜是闫平波,实则是细柳营的外堂管事,润友茶楼是墨家在秦都宣化细柳营所在之处,又因嬴归尘有时在此歇息和办事,便也成了临时的总坛。润友茶楼前堂是茶舍,后堂是客栈,来往住宿者多半与墨家有关系。嬴归尘喜静,闫平波将客栈一侧角楼隔开专门给他使用。
夜深人静,嬴归尘还未入睡,他对着桌前的油灯入神,眼神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迷惘。阿琪刚才向他请罪,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流畅地将敷衍推卸的言辞来安慰她,只因着一切其实是他算计好的。他原以为阿拉耶识不会跟着石闵走,谁知她遭逢变故后对慈心失望,又觉嬴少苍靠不住,毅然倒向信任她的石闵,要在老家襄国隐居避世。如若任其遁走,只怕今生也无缘再见了。他送他们离开宛平地界时,她也说过“后会无期”!
他对阿琪下了药,令其心智脆弱,才会在信王和袭人面前失言失态。信王嬴允直是聪明人,迟早会看出端倪,嬴少苍的人最迟可在阿拉耶识出秦国边境前将其拦截。他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嬴少苍竟然不顾礼法,想在车里强要了阿拉耶识。当阿琪来告时,他惊得头脚冰凉,万没想到嬴少苍对阿拉耶识怀了必得之心,不顾大局想将生米做成熟饭。当他看到阿拉耶识手腕上守宫砂完好无损时,总算松了口气。他回到润友茶楼后,痴痴独坐半宿,不住地后怕。若阿拉耶识真被嬴少苍不册而幸,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也许杀了自己,也许杀了他。
他用给病人放血的三棱针狠狠刺在大腿上,血珠冒出时他才感到惩罚的快意。
决不能再失去她了。
每次巧合遇见她,她都处于危险之中。
每次费尽心血救下她,她转背就不认人了。
慕容恪才等了她三年,而他和石闵一样找了六年。他自负天资卓绝,不料连个九岁小女孩都看不住,反被她戏耍一通。他动用墨家门徒,遍访天下神异童女,却无一人是乘着云朵从天上下来的。
再如此延宕下去会害人害己。他不想再遵循夫子的告诫,决意按照自己所想行事,只要能时常见到她就足矣,道行尽失又算得了什么。
嬴归尘从上锁的柜子取出一个小巧的双肩包,里面装着董秋滢从马岭关跳下时背的奇怪布匹。布匹上被他用银针刺破之处早已修补妥当。他探究过这个东西,若捆缚于身上可从高空跳下不令受伤。这是多么简单而奇特有趣的东西啊。当年他抱着这块布匹兴奋得几天没休息捣弄这个东西。他模仿小女孩的手法,把装满石头的背包系在布匹下,然后,他自己与会飘的布匹同时从悬崖上跳下,在这个过程中观察布匹的下坠情况。他那时就想,要是能找到这个小女孩让她入了墨家该多好,她的绝顶聪慧定可令儒墨长老凌世元刮目相看。
几滴黑紫色的鼻血滴到白色的布匹上,嬴归尘连用手帕擦拭干净,幸好布匹上涂抹了桐油清漆,轻易便能擦净。“还是防雨防潮的宝贝。”他自言自语,“此物用料寻常,然凑在一起便巧夺天工。”他小心收好双肩包,又从大木柜中取出三个比胳膊还粗的黑色圆筒摆在地席上。这三个黑色圆筒就是阿拉耶识祈雨时制作的巨竹突火炮,由阿琪带着她哥哥王昇和父亲王展鹏一起点燃的。三枚巨竹火炮都发射成功,原地只留下巨竹空壳,阿拉耶识原是让阿琪事后将之销毁,阿琪却在父兄的一力劝说下,将其献给钜子嬴归尘。果然,嬴归尘如获至宝,马上就把阿琪从细柳营的籍籍无名的探子提拔为副营主,在他身边听用。
此刻,嬴归尘手持巨竹火炮外壳送到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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