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君心似铁要定伊人(2/2)
家,怕早就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你巴巴地跟去汉国是自取其辱!”阿拉耶识被嬴少苍一语刺中软肋,立刻变了颜色:“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有何干系。”她把扇子对着炭火猛扇,火星飞溅,“陛下请回,我要准备饭菜呢。”
“你口口声声叫朕皇帝哥哥,哥哥自然要管妹妹的婚事。”嬴少苍一把拉住阿拉耶识的胳膊,邪魅的凤目眯缝起来,露出狎玩之态:“你放着秦国皇后不做,要做下九流的商贾小妾,自甘下贱,却在朕面前摆中国天巫的清高――”
“我喜欢,我高兴,你能怎么样!”阿拉耶识的脸气得铁青,嘴唇直哆嗦,对着嬴少苍发狠嚷嚷,努力想要甩脱他钳住自己胳膊的手掌,不料他反而就势把阿拉耶识带入怀中,对着她咬牙切齿:“朕不允许――你今生都休想离开宣化!朕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他用双臂紧紧钳住阿拉耶识,把她的身体压在柴房墙壁上,带着帝王的强势和威压,热吻如同狂风暴雨倾泻到她的头脸上,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笼罩了她,那是她送给他鼻烟壶的气味。
阿拉耶识挣扎着,让他放开自己。他摇着头,用牙齿轻咬她玲珑的耳廓,发出梦呓的耳语:“放不开的。第一次在宣化郊外撞见你就放不下了,谁想会在**宫再见。迎娶奈丽之后,我只道今生与你无缘……只要你肯从我,我便学那唐明皇,一生只宠你一人……”
这番表白让阿拉耶识一阵恶寒,且不说她排斥帝王一类的人,亲眼目睹嬴少苍杀死木皇后的残忍手段就让她对其退避三舍。她拼命摇头,厉声斥责他痴心妄想,他马上用深吻缠住她的舌头,让她只能承受。
大约是这里的动静引来其他人,有人在柴房外禀告说墨家的阿琪姑娘在门外等候,问如何发落。嬴少苍好生气恼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他一脸坏笑对阿拉耶识说刚才是对她私放奈丽的惩罚,再犯就再罚。欣赏了阿拉耶识又羞又气的模样,他又补充说,会信守承诺,等到合卺之夜才要她,否则皇后名声有瑕。
推开柴房门,原来是当了门僮的信王嬴允直。见嬴少苍带着胜利的微笑从里出来,嬴允直垂下头让到一边:“陛下,臣弟来找天巫,墨家阿琪姑娘说是天巫让她来赴宴的。”
“哦?”嬴少苍顿住脚步,转头看看阿拉耶识后,摇摇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大摇大摆走了。
把阿琪叫来赴宴含着阿拉耶识另一层深意。这次私宴她就存心想把以前模糊的事情当着有关人的面理清楚。除了用奈丽化解嬴少苍的色心,她还想用阿琪来堵太后的口。那日,太后将嬴归尘的病情合盘托出,让她对那个冷面人添了一层了解。她为嬴归尘的反常行为找到了心理学的解释。强迫症的根源就是对身体内蛊毒的排斥和厌憎,通过频繁的清洁、更衣获得安慰。他坐怀不乱可能是因为长期不能人道,心理和生理的因素导致无欲。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这股力比多的性能量会转化到其他方面,比如高超医术和匪夷所思的内功就是能量升华的表现。
阿拉耶识把嬴归尘无法娶妻的隐情告知阿琪,阿琪不仅没有退却,反而对嬴归尘更加痴迷。钜子一直不近女色,她本有些怀疑。如今被阿拉耶识说破,她反而如释重负。阿琪认为,以自己的卑微身份根本配不上嬴归尘,他的隐疾才让她。阿琪坚定地表示,无论嬴归尘的病有多严重也不妨碍她喜欢他,只要能天天看到他,照料他,哪怕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也甘之如饴。
阿拉耶识被阿琪的痴情感动。从她心理学家的专业角度来分析,阿琪对嬴归尘的爱是一种用自己献祭的内驱力,在彼此不匹配的关系中,扮演拯救者、关怀者可以极大地缩小两人的差距。一方面嬴归尘太强,太优秀,一方面又有致命的缺陷,能激发起女子极大的爱意和怜惜。阿拉耶识断言,嬴归尘越是病入膏肓,阿琪就越离不开他。夏洛蒂?勃朗特在《简?爱》中塑造的爱尔小姐就有这样的心理倾向,在庄园主罗彻斯特烧伤致残并且一无所有时,才回到他的身边。阿拉耶识对她讲了《简?爱》的故事,又照电影中的称呼给阿琪取个别号“爱尔小姐”,阿琪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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