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色诱王爷(2/2)
她就成了。我已是世人眼中的死人一个,哪能管活人的事儿。”气氛随即变得有点尴尬,慕容恪咳了声打破僵局说:“快过年了,皇上命我担任大祭酒,我这段时间会很忙。”说完,顿了顿,看一眼阿拉耶识,见对方没有什么表示,他继续往下说:“渤海封地上会来好几个管事的,按照惯例给王府交账。往年他们都住在北院专门供往来办事的下人的厢房,府内有几日不清净。再者,封地上有些地方官也会来拜年,我也须得应酬一二。恐怕会委屈你——”
“哦,确实不方便,那我今晚准备一下,明日便离开龙城。”不等他说完,阿拉耶识帮着他说重点,脸上一点看不出喜怒。
慕容恪急了:“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若你不喜,我安排管事的住城外庄子上。那些地方官我不见就是,开年叫人替我专门跑一趟。”
“这如何使得?你冒险救我,若是为慕容儁发现了,便是欺君之罪。再害你丢了性命,我就成妖孽了。”
“纵使砍头也不能让你涉险,李据没来接你之前,你就在这里,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阿拉耶识等的就是他这话,但面上要做出为难的样子,要反复询问加强对慕容恪的心理暗示:“世人都说我是贪狼星苏妲己降世,招灾惹祸。偌大的王府人多眼杂,万一有人走漏了消息,慕容儁很可能借机除掉你,你不怕吗?”
慕容恪深褐色的眼珠直视她,缓缓点头道:“怕,怕极了。我怕你落入他的手,受他种种胁迫,再也不得自由。”
寒凉的心微微有些触动,但没有更多感觉。她避开他热热的凝视,反问他慕容儁能胁迫她什么,难不成还想打中国方术的主意。她死都不怕,还怕他人威胁?
慕容恪见她不屑不信的样子,暗暗捏了把汗,有心想告诉她提防在先,可私下里又存着侥幸。他欲言又止的神态被阿拉耶识瞧得真切,她猜测也许慕容儁真有怪招也说不定,匋璋的下作伎俩得以施行和他分不开。若真是隐居南蛮便罢,可惜她现在打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意,应把一切危险和干扰因素算计在内。
在她的坚持下,慕容恪涨红着脸,期期艾艾把话说开。原来他辗转从宫中得到隐秘传闻:冉闵被囚期间,雪漫为了表忠心固宠,曾主动请求将皇后位置让与阿拉耶识,愿效娥皇、女英,师徒二人共侍一君。
“你说什么?”阿拉耶识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真叫惊呆了。
“可能就是冉闵听到这个风声,担忧你来龙城救他反而被……被……所以就越狱了。”有的话慕容恪实在说不出口,双拳紧握砸在桌上,虎目大张沉声道:“妹妹放心,慕容儁要是敢逼迫你,我绝不会饶了他!”
阿拉耶识脸色惨变,她万没想到冉闵是因为这个原因越狱的,也没想到雪漫自甘下贱,如斯荒唐。她在方术单子上涂满病菌虽然会传播瘟疫,但不会立即致命。她就是想展示威能给野心家们一个警示,某些罪过不大又能自省的人,吃点苦头后还是会搭救的,比如刘恒、雪漫,这两人是她的心结所在,做不会坐视不理。她这时回想雪漫在山洞中异常行为,方觉她可能仗着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和女性优势,打着想掳掠自己的主意罢。
这个传人简直就是教育失败的例子!
她老子齐文亿教不好她,柏素云的心理治疗也医不了她,天巫的神迹也敲打不醒她,倒反过来算计自己了。对了,她老子齐文亿就被黑过一次!
阿拉耶识气得脚趾头都抠紧了,但还没忘记要演戏给慕容恪看,胸中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由震惊一点点转化为一个寡妇、弱女子的凄凉无助。她开始哭冉闵的死、哭自己的不祥和不幸,口口声声说龙城不能待了,作势收拾东西要连夜逃跑。
慕容恪从后面抱住她整理衣物的双手臂,紧张急促的呼吸中喷出男性温厚灼热的气息,“别怕,别走……慕容恪不才,却非无用之人。若真有鱼死网破的一天,我亦誓不回头,念念拥护阿拉耶识。”
脖子被他的气息吹得痒痒的,阿拉耶识的肌肤立刻绷紧,心跳慢了几拍。这样的拥抱已经超出了兄妹情谊,它是一个动情男子的呻吟与呓语。
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她在慌张中抓到一个:演戏、演戏而已。这人是棋子,是保护伞,复仇计划里少了他不行。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慢慢拉开他环形绞缠的手臂,身子在暖和的椒房里依然哆嗦着,显得那般孤立无助。
慕容恪缩回自己的手,心如擂鼓,不敢相信自己的冲动。他惊惶而羞惭地退后几步,结结巴巴道:“我,我回去了。明天还要送楷儿去慕容垂的侯府——”不待话说完,他逃一般夺门而去,慌慌张张如同撞破羞人事情的青涩少年。
阿拉耶识在屋中亭亭玉立,黛眉微蹙,自语:“我刚才是心理暗示,还是****了他?做黑寡妇,还蛮有成就感……呃,等一下,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明天小团子要去慕容垂家玩?”烛火下的星眸闪闪发光,像黑暗中的掠食者,危险而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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