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这时,阿星从自己的卧室里拿了双自己的拖鞋给兰花:“将就着穿一下,也没有适合你的鞋子。”
兰花嫣然一笑:“穿你的也没关系嘛。谢谢了啊。”
阿星看着一脸灿烂的兰花有些奇怪:“咦,怎么突然这么客气起来?是不是我阿妈跟你说了什么?”
阿妈笑着说道:“我说啊,如果我儿子娶了兰花这样的媳妇,你阿妈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兰花眼神怪怪的看了阿星一眼,低下头去。
阿星用手挠着头:“阿妈,您是昏了?兰花怎么可能做你的儿媳妇呢?”
阿妈:“阿妈是真高兴啊,只要兰花不嫌弃,这个儿媳妇我是要定了。”顿了顿,又说道:“我也不怕兰花知道,我就当着兰花的面把话给说清楚。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玲玲,玲玲也对你很好,可是……”
阿星连忙打断阿妈的话:“阿妈,您就赶紧去睡。别净说胡话。”
阿妈不依:“别打断我的话。你都已经二十的人了,必须考虑自己的将来了。你想想,虽然你和玲玲都相互喜欢着对方,但你们可能成为为夫妻吗?先不说玲玲的父母是大官,就说现在玲玲的身份,人家可是大学生,将来是要吃公家饭拿工资的。你配得上人家吗?人家那做大官的父母会接受你这个农民女婿?……”
阿爸在隔壁听到老伴的话,赶紧过来阻止:“哎,我说阿星他妈,我们去休息了,让孩子说说话看看电视,你总是这么唠叨,也不怕兰花笑话?”
兰花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怎么会笑话大娘呢。”
阿妈站起身来准备回卧室:“兰花,那我们就先去休息了,你跟阿星说说话看看电视,困了就让阿星带你到客房去睡,床铺我已经铺好了。唉,我家阿星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内向不会招待人,你多担待些,别往心里去,啊。”
兰花:“我不会跟阿星计较的。那,大伯大娘您们休息。”
阿妈临进卧室,又回头吩咐阿星:“阿星,电视机旁有吃的东西,待会儿你拿给兰花吃啊。”
阿星:“知道了。”
洗了脚,阿星带兰花到堂屋去看电视。两人边喝茶边嗑着瓜子。这时电视中正播着一个都市言情剧,剧中的一个富家公子爱上了一个贫穷的洗衣女,富家公子的父母却用尽一切手段阻止这对热恋的情人交往。
兰花跟阿星议论剧情:“现在的电视剧,无论是武侠片还是生活片都离不开爱情。武侠片里的男主角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爱情都是美女爱英雄,多少美女围着一个英雄转,为这个英雄争得死去活来;言情剧都是富人爱穷人,要么是富家公子爱上贫家女,要么是富家千金爱上一个身无分的穷书生,到头来都是穷的一方被富豪人家伤得肢体残缺,惨不忍睹。这都是千篇一律的爱情故事,即使不看最后一集也可以猜到故事如何结局。”
阿星笑道:“这就是你跟我谈论的现实主义。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虽然不尽真实,起码也反映着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层面。”
兰花:“我就奇怪了,编剧为什么一定都要选择一些贫富悬殊的人来作为剧中的主角,演绎的都是同一种类型的结局?”
阿星:“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无论是作家还是编剧,他们向人讲述的故事都要经过几个阶段,首先是开端、相逢,再设置矛盾,解决矛盾,然后就是结局。剧中主要焦点是矛盾,矛盾是故事发展趋向的巅峰,如果没有高低差距很大的矛盾,就很难把故事的情节很深很曲折的发展下去。矛盾是个对立的东西,设置矛盾是最令作家和编剧头痛的关键问题。而‘贫与富’本来就是对立的,他们的结合大多都会存在矛盾,所以他们就把最容易的对立点建立在贫富悬殊上。解决矛盾只是一个过程。如果是现实主义的作,结局与矛盾是相辅相成的,它永远都脱不出生活的常规逻辑。”
兰花:“我看离奇曲折的情节、催人泪下的爱情结局只是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而已。如果现实中真有人过到那种生活,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阿星:“那倒也不是。艺术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产物,作家和编剧所要向读者和观众展现的是生活中只有百分之一的生活现象,如果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生活现象展现给读者和观众的话,那就显得平淡无奇,活像一杯没有味道的温暾水了。”
兰花:“这个我不太懂。但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阿星:“所以说,经过艺术处理的东西虽有一点点生活层面的代表性,但都只是很小面积的一部分,好多都已失去了生活的真实性。有些作像借尸还魂,我们也不必太把它当回事。”
兰花点了点头:“嗯。”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阵,关掉电视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上,阿星和兰花起床的时候阿爸已经做好了早点,是彝家人最常吃也最爱吃的带馅大汤圆。
吃了早点,阿星对阿爸说:“阿爸,我带兰花去放牛,您和阿妈在家里做午饭。我已和夏所长请过假,今天在家休息,明天再去另外三个村投递报刊信件,然后返回邮电所。”
阿爸:“好嘛。”
兰花对阿星说:“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跟家里说过,不知我阿爸阿妈会不会着急?”
阿星笑道:“到三河村公所的时候我已经给宋叔打过电话,告诉他你要跟我到家里玩几天。”
兰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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