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错药(1/2)
哭了?
原来刚才石亨划破了以青的小衣,让以青又惊又怕,冷冷的温度透过口子渗进来,自己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街上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便急的泪花糊住了眼。
齐中远一手环着以青,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黄黄的脸上有两道泪痕,泪痕下的肌肤却雪白无暇,不禁失笑:“二小姐,你哭什么?脸都变白了,再哭,我可就真不能放你走了。”
哎呀,怎么忘了脸上的药粉遇水就失效了?
这回可真是不打自招了。
以青听他话里有话,忙挤了挤眼睛,想把眼泪收回去。
眼前毛嘟嘟的眼睛上挂着泪花,黄黄的脸上有两道清晰的白印子,又做出挤眉弄眼滑稽的表情,齐中远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
石亨看到齐中远轻佻的动作,听到他刺耳的笑声,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手背上青筋暴起,紧紧攥着剑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低声道:“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齐中远感觉到对面不远处的腾腾杀气,便将以青留在原地,提刀往石亨方向走去。
只是指尖却依然记着那滑腻的触感,微微地有些僵硬。
齐中远忙在袖中偷偷握拳又放开,试了几次,才觉得那样的温热绵密淡了些。
“好啊,没问题。石兄弟,齐某已经放开她了,可以走了吧?后会有期。”
“你、休、想。”
石亨眼神阴冷,唇齿间迸出这三个字,话音未落,便手腕一转,飞身而上,提剑刺了过来。
齐中远早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也做好准备,手中弯刀护在胸前,只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了周身要穴,与石亨缠斗在一起。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如闪电一般,你来我往,刀剑交错中,只打得难舍难分。
石亨皱起眉毛,留意着齐中远的脚法招式,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爬上心头。
这时,四周响起了呼号之声,领头出现的正是石后,他的身后带着一队亲兵,端着弩箭,往以青三人所在的胡同口奔来。
齐中远脸色微变,此地不宜久留,石亨却招招紧逼,不给自己任何的喘息机会。一回身,弯刀朝石亨虚晃一招,瞟见仍动弹不得立在原地的以青,眉心一动,从腰间迅速摸出一样东西来,朝以青射过去,口中大喊:“看暗器!”
石亨一听,再顾不上齐中远,用足十分内力,电石火光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以青身前,同时不忘挥舞着手中长剑将暗器硌开。
“砰!”
那球状“暗器”居然爆炸了,瞬间,蓝色的烟一下子罩在石亨和以青周围,隐隐的带着一股异香。
石亨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反手解开以青身上的穴道,将她护在胸前。
以青腰酸腿麻,居然站不起来,只能倚靠在石亨身上,这烟雾的味道熟悉的很,她不自觉地多吸了几口。
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捂住以青的口鼻,耳边响起了石亨低沉的声音:“青儿,小心有毒。”
以青一听,也忙屏住了呼吸,鼻尖碰着石亨手上的茧子,头顶上是石亨吐纳气息,温温热热的,不自觉得红了脸。
石亨并未发现以青的异样,微一运功,抱着以青,往烟雾外跳去,正好跳到了刚刚赶来的石后面前。
“将军,属下来迟,罪该万死。”
此时,齐中远已消失在烟雾之中。
石亨紧锁眉头,将以青面朝自己,解下自己的斗篷包住她,一根头发丝也没露出来,冷冷道:“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石后领命,刚要去办,就听石亨继续道:“查查大同城开了家恒泰钱庄没有?什么时候?谁经办的?掌柜是谁?一桩桩,一件件,一样一样查清楚。”
“属下遵命。”
石亨弯起食指,在嘴边吹起了悠长的号子。
“嘶——!”回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马鸣声,“嘚嘚嘚嘚”,一匹白马小跑而来,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了清脆的敲打声。
那马跑到石亨的面前停了下来,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主人瞧。
石亨安抚地摸摸它的脖子,环着以青,飞身上马。
以青惊魂未定,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在这里:“姐夫,冯师傅还在这里么?”
石亨听着从斗篷里发出的闷闷的声音,皱眉道:“她最好还在,我还要找她算账呢!”
余光扫见石后正命人将躺在地上的冯王平送到一顶轿子里,便打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二人共乘一骑,很快就出了北门回到了驻军大营内。
石亨享受着以青难得的安静与温顺,只觉得白马跑的太快,下马时不禁瞪了瞪它。
白马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咴咴儿”地喷着气,优哉游哉的随马夫往马厩去了。
以青裹在斗篷里,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可是自己的脸已经花了,后背又撕了个大口子,衣不蔽体,只能躲在斗篷里,盼着早日回自己的帐篷才好。
正思量间,已经被石亨抱进了将军营帐之内,放在了小榻上。
“姐夫,到了么?”
“嗯。”
“呼——!”一个毛茸茸、乱糟糟的小脑袋从斗篷里钻出来,黄黄的脸上白一块、蓝一块的,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好像一个懵懂淘气的孩子。
可惜的是这个孩子并不高兴,失望地问道:“怎么在你这啊?我要回我和师傅的帐篷。”
“不要提她了,我已经后悔让她照顾你了。”石亨沉着黑眸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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