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界因此刻而不同(1/3)
“啊!啊!啊……”
陆言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全身都呈现出不规则的痉挛,仿佛有无数的虫豸在肌肉里,在血管中,在细胞与细胞的组织液中爬动、穿行。此刻的他,如同一个有着十年烟龄的鸦片鬼,口鼻中全是粘稠的液体,继而泊泊的血液从五窍流出,脸上有如恶鬼般狰狞。
膜神经信息过载炸裂。
附在其下的晶状体结构的瞳孔和眼球,在巨大的无尽的信息构成的莫名能量作用下,直接分解至分子、夸克级……
黑暗与无尽的深渊真的如噩梦中一般在现实如山降临。
痛苦到了极致,是无尽的海,还是停止的山?
人类的思维已经不能够支持陆言去思考这过载的知感。
突然耳中一片宁静,幽幽间有歌声自远方来。
视线之外的画面里,陆言脖颈间那根早年间花了两百来多块钱买的s925蛇腹样式的银项链,突然通体晶莹起来,并散发出月暗之夜出现的那种肥皂泡似的虹膜光圈,三百来多片链里,每一块,都有一颗蕴含着无尽信息和画面的符号在流转。
然后一条璀璨如银河的能量曲束将其相连。
无尽黑暗的意识之上,一滴蕴涵万千色彩的露珠从遥远的未知中出现。
亿万分之一秒后,一切之痛苦、彷徨与恐惧,陡然逝去。
这个过程简洁明了,仿佛被遥遥天上的神灵用了一块橡皮擦,将这一切污垢涂去。
陆言依然蜷缩在墙角,突然他睁开了双眼,露出重新组成的一双清澈无痕的眸子,格外的有神和明亮,里面的瞳孔有着比黑色还浓郁的光芒,有如流质凝结。
这光芒,似有万千色彩潜伏。
每一次波光流转,都有代表这希望的东西浮现。
隔壁有人在捶墙,一个粗鲁的男人骂道:“叫死啊……”
陆言没有搭理他,闭上了双眼。
他的脑子好像有些短路了,又或者被人为的分成了两个人格,之前无尽的信息流伴随着割裂灵魂的痛苦被堆积成一个点,被意识选择性的一下遗忘,只剩下这个平静的心灵在懵懂地凝望。
而在思维的最深处,陆言隐隐听到一个愤怒而威严的声音在疯狂咆哮——
它的威严令众生恐惧颤栗,它的力量令最勇敢传奇的战士倾慕臣服,它的愤怒如爆发的太阳风暴般炽热……
它狂怒着,恨声诅咒着一个词组:
“虫子!”
“虫子……”
“虫虫虫……子子子子……”
声音开始遥远,几乎像是相隔了一个世纪。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陆言深深呼吸,静静地继续想着这似真似假的梦境,和残破的记忆片段。一切的始端,便是那天的月全食出现。
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些画面,月暗之时,虽然自己已经喝醉,但是仍在仰望星空,一切的经过,潜意识都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那些突如其来的能量风暴,那些凭空诞生的圆弧泡泡,那些美得让人灵魂都要震撼的画面……
这些,便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事的一切缘由。
那么除了自己,陶砚、萧景铭、时贵他们三个现在怎么样?
想到这里,陆言抓起电话,滑屏解锁一看,好多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他们几个的。
先拨通陶砚的号码,他的心随着电话的嘟嘟声一起蹦得都快跳了出来,好久电话才接通,传来陶砚有气无力地声音:“喂,阿言呐,你终于回电话了,这几天死哪里去了?”
“先别说这些,你怎么了?声音虚弱得要死啊……”陆言急着问。
“靠,我差点死了。”陶砚声音激动起来,随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果然!
陆言心里也一阵激动,赶紧追问怎么回事。哪知陶砚颇为不满地抱怨道:
“得,我差点挂了你那么激动干嘛……我那天不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么,下了飞机出机场,没等到公交,直接就打了个的士往回赶,哪知道开车那小子是新手,根本不靠谱,回去的路上把兄弟我带沟里去了,还好车速不快,只是左腿压伤。
后来被送到医院,通知来家属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外婆其实根本就没发病,只是她帮我相中了一个女孩子,急着叫我回来相亲的。
靠,你说兄弟我背是不背,不远万里跑回去,就为赶一车祸。”
……
“喂,你在听没,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我还特地问了老萧和阿贵,都没你消息。”
陆言无语,半响才反应过来,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想了想,编了个理由。
接着随便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他靠着墙想了半天,又给萧景铭打过去,电话很快便通了。交谈了两句,也是询问这几天怎么没消息。
说到身体变化,萧景铭倒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时贵下船的时候,晕船得厉害。结果还把前面一个女孩子吐了一身。接着他又神秘地八卦,说时贵以请人家吃饭道歉、商谈赔礼道歉的理由,要到了那个女孩子的电话号码。
不过最后,他还是跟陆言确定了那天确实有异象,但是回去的那天晚上,他们几个各有争执,因为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而后便懒得说起,毕竟这玩意,顶多算个谈资,跟小妹妹交流感情的时候才用得着而已。
看看网上那么多奇闻异事,什么美国总统奥巴马将在下半年宣布masa关于外星人的发布,什么玛雅神庙一月出现奇异光束,什么南太平洋地区出现静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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