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夺爱(1/5)
拉着玉裹离开的不是别人,而是丁群逸。玉裹刚才见识了莫荣韬的尖刻,此刻瞧见了丁群逸,仿佛觉得是从炎热的烈日下跳进了冰爽宜人的明镜湖,整个人都松散畅快了起来。丁群逸拉着她跑到了小巷子里,不由分说的就吻住了她。玉裹的脑子‘嗡’的一声,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愿意想了,只是任由他抱着亲吻。丁群逸从经历她与莫荣韬在奉宝坊,去多味轩,又这儿对视,虽然知道这不是她所愿,但仍然忍不住怨恨,暗怪她与其他男人接触。待看到她,又忍不住内心百般千般的怜爱,此刻真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语言去表达内心的责怪,又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语言去表达内心的渴求与爱慕。所以一见面只好用这样的方式。而这也正是他内心**所趋,故而直到最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冒犯失礼之处。终于,他放开了她,她脸色酡红,从未经历**洗礼的她眼里仿佛暗含泪珠。丁群逸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我大概是吓坏你了,但是我之心天日可表,必不负今日之事。”玉裹就靠着他不说话,却听到咏莲在远处喊:“姐,你在哪儿呢?”玉裹吃了一惊道:“我该走了。”丁群逸拉住她急切的问:“你怎么说?”玉裹道:“什么怎么说?”丁群逸道:“我叫你从此再不许见他了。”玉裹挣脱他就跑,见他没追来便回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丁群逸才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玉裹也笑着跑开了。远处咏莲迎上来道:“你跑哪儿了?你脸怎么那么红啊?哼,都是那该死的莫荣韬,咱们以后再不理他了。”玉裹也笑道:“对,再不理他了。”
这里说莫荣韬回到家里,就听到又家丁来报说:“那耍猴的老汉投井死了。”随文忙捂住他的嘴道:“谁让你乱说话的。”可莫荣韬却已经听到了,纳闷的问:“怎么回事?”家丁颇为委屈的道:“公子离开后,那老汉就投井死了,只是他们,”他指了指随文道:“不让我们跟您说,但老爷却已经知道了,气得大发雷霆,只说公子过于胡闹,扬言要狠狠责罚您,夫人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好叫您有个心里准备。”莫荣韬突然自责不已,后悔当时气太甚,却忘记了人都是有尊严的,如今白白的害死了一条人命,是无论如何也挽救不回来的。当下就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莫荣韬自行去了佛堂忏悔,王氏听得稍稍有点放心,丈夫爱子更胜于自己,知道他有悔意必然不会深责,果然莫老爷听说儿子去佛堂忏悔就没再过问,只是晚饭间仍然不住的道:“不许这个畜生吃饭。”他又指了指众人道:“也不许你们偷偷给他送饭。”王氏就忍着不说话,单等到夜深丈夫熟睡,自行拿了饭菜到佛堂,见莫荣韬虔诚的跪在佛前,就急切的喊着:“荣韬,快,母亲送饭来了,饿坏了吧?”莫荣韬正沉浸在深深的自责里,不料母亲前来送饭,就道:“搁那儿吧,我不吃。”王氏安慰道:“你父亲只是一时之气,哪儿会真心打骂你,你也不要生他的气,他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怕别人从此小看了你。”莫荣韬喃喃的道:“是我的错,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惩罚他。”王氏只好讪讪笑道:“别难过了,快吃饭吧!”莫荣韬知道母亲偏爱儿子,但并不真心理解自己内心的懊恼。他其实更希望今夜来的是父亲,或许他还会生气的怒骂自己一顿,那样他还觉得或许这世上还有人真心对他说真话,对与错,黑与白,美丽与丑陋,邪恶与善良,在整个莫府,不,甚至整个宝应,他从没听人讲过,也从没人跟他分辨过。因为他是莫荣韬,与生俱来的聪明才智,祖父的溺爱,使他从小处于众星捧月的位置,他甚至从小都敢于对抗自己的父亲,因为无论斗酒,作诗,填词,他永远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大家都说他是文曲星转世,他耳朵里听到的从来都是恭维与奉承。也只有她,莫荣韬眼里闪过玉裹羞怒的容颜,也只有她敢于指出自己的过错。想到这儿,莫荣韬突然道:“不知道房姑娘怎样了,当时人多,又乱,我竟忘了叫人把她送回去了,你说她们两个女孩子,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王氏喜笑颜开的道:“你竟然对她上心,再好不过了,母亲明天就去问问。”莫荣韬微笑道:“那就多谢母亲了。”王氏就喜滋滋的从佛堂里走了出来,随文就顺杆儿上爬的问道:“夫人怎么这么开心?”王氏笑道:“你常跟着你们家公子,不知道他这次竟然看上了房姑娘,这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说不定明年就有人喊我祖母了。”随文撇嘴道:“我看房姑娘白长了一副机灵样儿,心里却是比浆糊还不如,她当面驳回公子的好意,放公子鸽子不说,昨天还在市集上当着大伙儿的面跟公子大声吵架,让公子多没面子,我看他们,恐怕是成也不成,不成也不成。”王氏生怕此事又泡汤,就着急的问:“那可怎么办?”随文道:“其实我也希望房姑娘做我们的少夫人,但除非她跟公子道歉,否则此时恐怕没门儿。”王氏思索片刻,便下定主意的点了点头。
翌日,莲房里来了贵客,莫夫人王氏坐在厅中间与房妈妈吃茶。玉裹收拾妥当,就匆忙从房间走了出来。王氏看着玉裹,仿佛真是看到了儿媳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多久才切入正题道:“昨天荣韬吓坏了你吧,都是他的错。”玉裹微笑道:“莫大哥嫉恶如仇,也是难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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