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途中(1/2)

很快九月一日就到了，佩妮住在破釜酒吧做到了她说的没有出去的诺言，到开学的那天，她就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老板汤姆受邓布利多所托，经常会去嘘寒问暖一番不过获得的都是紧闭的房门或者是佩妮冷冷的目光，巫师的头发在年轻的时候很容易长长，佩妮的头发却一直维持原样，这让汤姆很是奇怪，为何她喜欢如此怪异的造型，难道不知道配上她惨白的皮肤很吓人吗？

随着开学日的到来，汤姆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真担心那个女孩会在他的店里出事，真是很后悔从邓布利多那儿接了这件事儿，现在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大麻烦了。

九月一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汤姆一早就叫醒了佩妮，等他敲门的时候，他以为会跟以前一样没人理会，谁知房门很快就打开了，佩妮已经把自己打理好，她穿上了摩金小姐为她挑选的一条到膝盖的短袖红色连衣裙，在背后有一个大蝴蝶结，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露趾凉鞋，如果无视她奇形怪状的发型，造型还是很可爱的。

她的手中拎了一只崭新的皮箱，这是邓布利多为了防止佩妮用霍格沃茨的校服当包袱皮而省了行李箱，送给她让她装衣物和学习用品的礼物。

汤姆朝佩妮身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床铺床单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切就像当初佩妮刚住进去时一样干净，她的神情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汤姆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是个教养良好的孩子，邓布利多所说的她曾经的遭遇根本就是瞎编的。

不过以邓布利多的名声，汤姆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这孩子被亲身父母用锁链锁在地下室从不让她见人。

“没忘了什么东西在房间里吧？”汤姆提醒了句，佩妮稍稍想了下，摇头，汤姆于是接着说，“我们下楼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佩妮轻轻地将房门关上，提着行李箱亦步亦趋地跟在汤姆身后下了楼，她的配合和安静让汤姆刚才的错觉变得更深。

然而邓布利多不会在佩妮的事情上说谎，没有必要。汤姆甩甩头，很快就去厨房端出了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早餐。

“我们大概九点左右出发，坐出租前往国王十字车站。”汤姆说道，佩妮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耳中听着汤姆的说话，“不过我们还要等一个人，然后再出发。”

“我们要等谁？”

汤姆还是第一次听到佩妮开口，惊讶她居然会说话而不是哑巴，看到因为久久得不到回答的佩妮渐渐变得不耐的表情，赶紧回答：“你也认识，就是上次跟你一起去对角巷购物的男孩，他的母亲是巫师可惜已经去世了，因此他并不知道如何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路。”

佩妮眼里的绿色微微有些变暗，没有说什么地低头继续吃早餐。

九点钟到了，但说好的要一起去的斯内普依然没有出现，汤姆和佩妮站在破釜酒吧门口前的街道上左右打量着路延展的两个方向，出租车司机对着汤姆问：“还走不走了，先生？”

“对不起，再等五分钟。”汤姆先生也是很焦急，再等下去如果路上遇到堵车什么的就会错过霍格沃茨特快，五分钟是极限了，他决定若是斯内普五分钟内不出现他们就不再等他。

时间快到了，汤姆招呼司机开车，出租车慢慢启动，一个双手提着破旧皮箱的男孩奔跑着过来，他惊慌地往破釜酒吧跑。

佩妮坐在车后座从后视镜其实已经看到了那个正在他们身后跑来的身影，他并不知道要带他去火车站的人正在前方的车上，而是提着行李箱冲进了破釜酒吧一会儿后他又冲了出来，不小心摔了一跤，佩妮保持着沉默，她为何要提醒呢？是他没有遵守时间。

“后面那个男孩在追我们吗？”司机边开车边瞄一眼后视镜问。

“哪里？”汤姆回头看了一眼，从后窗玻璃看到了提着箱子一脸惊恐绝望的男孩，正是斯内普，“停车，快点停车。”随着汤姆的话，司机一脚踩住刹车。

斯内普本来已经绝望了，他迟到了，如果他知道刚才启动的汽车就是汤姆先生乘坐的车他绝对能赶上，却因为一步之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他跑得胸口快爆炸了也不能拉近一点距离，脚步踉跄地摔倒在地，他忍不住握紧拳头拼命忍着眼泪，就像混蛋父亲说的，他别想改变命运，永远——

汽车刹车发出的刺耳声音引来了斯内普的注意，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以为消失的汽车又停了下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汤姆见斯内普傻坐在地上于是探出车窗外向他喊道：“快点。”

斯内普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拎着行李箱奔过去。等坐进了出租车，他抱着破旧的行李箱喘着气，都说不出话来。

“你来晚了，我们必须快点，不然会错过火车。”汤姆说。

“对……对不起。”斯内普的气息还未平息，不过他此刻安心了不少，至少他赶上了这辆出租车，他现在也顾不上旁边座位上坐着的一直令他畏惧的佩妮·伊万斯，能够改变命运让他兴奋极了，“你好。”他甚至和佩妮打招呼。

佩妮瞥了他一眼，安静地看向窗外。心中则在可惜，71年的出租车开得真慢，明明这条路很偏僻没有什么车子和行人，如果踩住油门很快就能把他甩得远远的，再也别看到，他的运气真好！

71年的伦敦没有后世那么多车，道路并不拥堵，因此大约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