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0,诓骗or搭救(1/2)
只他虽语气神色力持如常,出口的话音却轻的似仍含浑在唇齿边上。
"……什么?",黑卫迟疑的问道。
他声音太小,听不大清楚。
容瑾一怔,收回视线,低头愉悦一笑,这才看向黑卫道,"这边动静不小,我过来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黑卫再次垂首,"惊扰到客人,实在对不住。这是我们的人,请公子安心。"
容瑾点头,"没事就好。鳏"
顿了顿,又道,"他们似乎伤的不轻,你还是尽快带他们去医治吧。"
黑卫视线扫过地上一大一小各一眼,道,"此事尚要禀告傅公,未得他允许之前,山外的人只能暂时先安置在林间木屋之中……"
他话音未落,又一黑卫飞跃而来,直至两人五步开外,那黑卫如影般单膝落地,"山下确有可疑人迹!"
先前的黑卫沉声下令,"立刻肃清!"
"是",跪着的黑卫领命,又如影般跃入林间,消失在影影绰绰的暗影下,不见踪迹。
"此事要立即上报,赎不能相陪。",黑卫对着容瑾拱手一礼,沉声道,待见容瑾颔首以肯,他立刻弯腰将三元一把提起,抗于肩上,另一手抓上元宸襟前,就着那裹覆着她的黑披风,如提起一只麻袋。
足下一点,丝毫不见他身姿受到累赘,轻盈跃然往山上奔去。
容瑾立在原地,直到他身影看不见,才也翩然悬身而起,往来路回返。
*****
以过子夜,山间万籁俱寂。
一处简易的木屋小院,容瑾翩然落于门前,左右看了看,抬脚登上木阶。
虽然四周幽暗,常人尚不能视物,他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熟门熟路的来到木屋门前,不曾停滞,直接抬手推开门,闪身而入。
木屋不大,置办的东西也简单,一张床榻,临窗有两木架,架前是张木几,木几前阶下一矮藤墩随意弃在那,再无一物。
这木屋空置有些时候,不见活气,竟于这盛夏也能感到阵阵湿冷。
容瑾来到竹床前,入目一看,不由就皱起了秀气的双眉。
虽然从方才黑卫对他们的处理方式就看出她不会被好生安置,可也不曾想到是这样,这简直就是将她从地上拎起后直接丢来这里,并且再没有管她的意思,至少今夜是。
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被随便一掷,身上还裹着那件满是灰垢残破半豁的披风。
容瑾上前,将那披风自她身上解下,又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见没有明显外伤,这才松了口气。
清秀的小脸上勾出笑意,她都长这么大了啊?!
头上梳着个小包髻,虽然有些乱了!
眉毛小小的,鼻子也小巧的,小脸花了,嗯,脏兮兮的,但仍能看出她生活的不错,瞧这肉肉的脸蛋!
这般想着,容瑾竟不自觉的伸出手,捏了捏那肉蛋子,捏了又捏~
这一番动作景象陌生又熟悉,他面上神色突然变得怪异,眼中也跟着显出怪异的幽泽,不知勾起他哪处记忆,容瑾竟是扬唇笑了,心情还很愉悦。
笑罢,那只尚没收回来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次有些用力,带着点恶趣味的报复意味。
正要收回手,他眼中神色再次生变,终于晚了很久的觉出不对来,探出两指在她鼻下,又查看她的脉搏,她的气息太过迟缓了,慢的有些不正常,而且脉象间或似有阻隔……
再顾不得其他,他转身来到木屋一旁的空架上,找到盏油灯。
点了烛火再回到床前,入目一看,床上的小人,一身灰色细麻常衣褶皱的真像腌菜,她的脸,眼窝淤青,双唇如墨,明显是中毒迹象。
少年脸色凝重,再次把脉,仍是不明所以。
稍作考虑,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傅公的草堂虽然建在山峰上,但是距离苍梧山山顶尚还有段距离。
容瑾回到草堂,他们客居的院子。
虽然想救她要救她的决心不曾迟疑犹豫,但是,要怎么跟师叔开口呢?
说那个小人儿就是安南王世子?如今她性命垂危,请师叔屈尊搭救?哼,只怕师叔反能送她早走一程!
容瑾在院外转圈徘徊,想不出对策,急的几要挠头。
"瑾儿?"
终是在未想出对策之前,先将屋中好眠的人给扰醒了,容瑾无法,只得硬着头发先上。
"师叔,是我。"
容瑾来到门前,轻声回应。
不多时,跻踏着鞋子的脚步声轻轻传出,门自内打开,伴着皎淡的星月之光,门内人仅着睡袍,浓黑的及腰长发被梳的整整齐齐,仅有一条丝带于半处绑着,身形颀长,容色清傲,一对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桃花眼轻轻一扬既展尽风情,微薄的唇,淡淡启口,带着疑惑。
"瑾儿,怎
么这么晚还不睡?"
容瑾从未试过在这至亲的师叔跟前,这般难以启口过,尤其不想欺骗,"唔,师叔,山下有个……人,很奇怪!"
花无涯高扬剑眉,"奇怪的人?不会是山上那些个影卫吧?"
像傅老头这般搞了半辈子阴谋诡计,当然也最怕人给他使个什么偷袭暗杀的,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容瑾眼中闪烁,摇头,语气刻意清淡道,"不是,夜里有两个人闯山,其中有个小孩子很奇怪,好像修了什么奇特的气功法门。"
"唔脉象也很奇怪,摸不着脉门……"
他刻意含糊其词半清不楚,又形容的半真半假,果然引起了花无涯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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