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3/5)
要画出来呀。”“可你现在还是不知道呀!!”
“可是不画出来就更不知道呀!”
十阿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他说的事情很有逻辑。
于是九阿哥就更糊涂了,他这个弟弟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构成方式啊!
这种画没法卖钱。它和十阿哥出售的那些商业画作,风格也太不统一了,真要拿出去,得把他那些粉丝给吓坏了。不过十阿哥不打算把它们公开,他就只自己偷偷的画,画完了锁在硬盘里,开始他还拿给家人看看,后来发觉就连家里人都不理解他,十阿哥也就不再把它们给任何人看了。
后来大家私下里讨论起此事,就觉得。也许一直以来,他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十阿哥,这家伙并不是只会吃喝睡,内心也并非全然空洞。但这个“并非全然空洞”的内心,对胤禛他们而言太不寻常,理解起来太困难了,连十阿哥自己都是糊涂的。正因为无法理解甚至感觉排斥,他们才给十阿哥贴上了品质低劣的标签,以此打发了事。而十阿哥则因为性格懦弱。自我认知不强,于是习惯性的接受了这些外来标签,就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
十阿哥的问题在于,常人所使用的表达渠道,在他这儿统统是堵塞的,譬如像胤禛那样付诸逻辑和语言、像胤祥那样付诸外形与肢体行为、或像九阿哥那样付诸软件代码以及金融符号、甚至像茱莉亚这样付诸学业……这些,对十阿哥而言都不行,就像装满饺子的茶壶,不管有多么丰盈的内心世界,他也倒不出来,于是别人就习惯性的认为十阿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个废物蛋。
看来,十阿哥只能使用绘画或者摔跤这种特殊的手段来展现生命力,之所以一开始宫廷画对他不起作用,也是因为古典宫廷绘画的风格对十阿哥造成了很大的约束,他没办法在那么局促的格局里展现自己。
如果不是找到了崭新的表达手段,让生命力流淌出来,十阿哥可能就会像史书上的他那样,一辈子就以一种“装满饺子的茶壶”状态,浑浑噩噩度过了。
“但是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精神分裂?”胤禛担心道,“我觉得那些画看起来疯狂得很……”
茱莉亚忍不住笑起来:“你别瞎琢磨了,人家是艺术家,必然与众不同。”
当时俩人在订机票,胤禛这周末要去外地出差。
茱莉亚也一同去,但她另外定了间酒店,白天她自己玩,晚上结束工作,胤禛再过来找她。
这半年他们经常这样约会:俩人周末开车出去玩,然后,周一再回来。
家里其他人对此心知肚明,那趟从北京回来,他们就已经是这样了。
况且别的人也不寂寞,各自都有去处。
胤祥经常三天两头不回家,虽然眼下还没有固定的女友,但似乎有好几个暧昧对象,茱莉亚见过其中一些,暗想,原来十三阿哥果然是萝莉控。那些女孩子都很年轻。有的还在读大学,个头则一律又瘦又小,像金丝雀。但她们全都漂亮极了,脸孔像苹果。嘴唇像桃花瓣,皮肤嫩得连汗毛孔都看不见,可爱得无以复加。胤祥在这方面有点“浮”,不容易固定下来,而且他和胤禛很郑重地谈过一次。说他不打算结婚,不光是现在,未来也不打算结婚,他说他是单身主义。
胤禛很震惊,心想,这不得绝后了么?这怎么了得!
他的脑瓜虽然被时代浪潮给洗刷过,但还是无法认同不结婚这种事,他觉得宣扬“单身主义”、“丁克主义”,比宣扬“驱除鞑虏”、“反清复明”更可怕——后者他好歹还能明白是为什么,不结婚不要孩子。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不过胤祥的态度十分坚决,不管胤禛怎么劝,他都一口咬定,自己就要走这条路。
九阿哥的女友,是从他找到工作之后才出现的,这一点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可称“难兄难弟”,也是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频繁,而且胤禛总疑心,看老九这样子,这辈子可能也没戏了。因为一提结婚他就“哈哈哈”,根本不是要认真讨论下去的样子,而且俩人还一起嘲笑胤禛对婚姻的执着,笑他缺乏安全感。把胤禛说得气闷死了。
九阿哥的女友,按照茱莉亚的话来说,一个个像从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标准是,大胸,长腿。身材优美,五官像深海夺魂摄魄的美人鱼,专门勾引仓惶的水手。茱莉亚有幸和其中一个坐着喝了半杯咖啡。那女人有着蒲公英一样卷曲的金发,深蓝的低胸短袖毛衣裙,显出细细的腰肢,毛衣条纹像藤蔓,爬过她的胸部和臀部,时宽时窄……链坠上,金色的十字架陷在雪白的乳沟里。她的牙齿白而薄,眼神曼妙,化了妆的脸,秾艳如桃李,她快活地大笑,妙不可言的身材令茱莉亚都有点心生遐想:如果她在嘴里咬一根桃枝,就足可以上《花花公子》的封面了。
但封面女郎只喝了半杯咖啡就走了,因为九阿哥换好了衣服,要和她出去。等到人影消失,连兰蔻的香水味儿都消失在空气里了,茱莉亚仍旧端着咖啡,一脸怅然望着房门。
“他到底是怎么结识人家的?”她叹问十阿哥,后者则索性放声唱:“漂亮小姐,我不相信。你没有半个男人陪你一起……”
这不科学!茱莉亚气愤地想,程序员就不该有女朋友!更不该有这么美的女朋友!
唯独十阿哥,一直没女友,因为大家都有就他没有,所以其余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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