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离开吧,找个干净一点的地方(2/4)
杯沿想了想:“五成!”“五成?也就是一半?”
“对!”
沈春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伸手向苏诀比了一个数字:“七年,陈律师告诉过我,如果你的罪名成立,至少也要判七年,你知道七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旦这件案子有任何差池,你便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苏诀不免发笑,心里又涩又暖。
“我知道,陈律师也跟我说过,他还说你在外面很担心我,所以仅为这一点我也很欣慰。”
这句话是真的,他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沈春光的关心和在乎是支撑他挺下去的信念之一。
“谢谢你为我这段时间做的所有事。”
虽然这些事最终未必能够帮到他,但是她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了,他心存感激。
“可是你当时都不愿意见我!”想到这沈春光又觉得委屈,她好不容易求着关略带她去看守所,弄到最后苏诀却拒绝见她。
苏诀沉了一口气,伸手过去捏住沈春光搭在桌面上的手臂:“对于这点我也要说声抱歉,但当时那种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怕看到她担心难过,自己忍不住把事实告诉她,有时候确实是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好,就算你不愿见我,那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五成的概率,一半啊!”
他有一半会赢,也有一半会输。
赢,他自然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输,便是后半生声名狼藉,一无所有。
这场赌局太大了,筹码压了这么多。
沈春光死活都想不明白。
“难道利益在你心里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摒弃兄弟之情?重要到可以抛开自己的安全不顾?”
苏诀被她逼问得无所回答,手指轻轻刮了刮眉心。
“可能是吧,很多事在你眼里或许觉得不可思议,我做这么多无非为了一个利字,但事实或许不是,不过我也不想解释了,只是有句话你该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诀将扶在额头上的手挪开:“这么说吧,其实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不断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赌局,而我的身世你也清楚,我无权选择自己的父母和出生背景,所以第一场赌局我就输了。”
苏诀稳稳缓口气。
“十二岁的时候我母亲去世,没几个人知道她的死因,去世之后我联系上了我父亲,我记得当时他给了我两条路选,第一条:他出钱,送我去国外读书;第二条:进苏家,承认我是他苏闳治的儿子。”
他说到这停了停,突然问沈春光:“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条?”
沈春光想了想:“应该是第一条吧,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一条。”
因为第二条路便意味着寄人篱下,面对冷言讽语,这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未免太残忍了。
可是苏诀却苦笑:“我选了第二条,路不好走,但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最重要的是我终于有了父亲。”
沈春光听到这的时候心里不觉就被撕扯了一下。
“那你觉得自己选对了吗?”
“说不清,可能选对了,可能这条选择题无解,无论我怎么选都是错。”
“为什么会这么说?”
苏诀一时没说话。
沈春光绕开这个问题:“然后呢?”
“然后第二年我便进了苏家,日子可想而知,我这出生在苏家肯定不好过。”
连他唯一的至亲之人苏闳治都对他不管不问,苏家其余人就更不用说了。
“好不容易我熬到大学毕业,分配到市立医院实习了很短一段时间…”苏诀讲到这便抬头看了沈春光一眼,笑容瑟瑟,“也就是在那一小段时间里我在医院认识了你,可惜你没记住我。”
“……”沈春光不免尴尬,头往旁边偏了偏:“我那时候眼睛失明。”
“我知道,或许这也算我和你之间的一种缘分。”
缘分注定他们在十年前就认识,可牵扯这么多年关系还是若即若离。
“也就你出院没多久吧,我跟医院提了辞职,弃医从商,这是我堵的第三场局!为这事峥子还跟我大吵过,不过我主意已决,没人能够改变。”
这事沈春光也听闻过一点点,苏诀一开始毫无从商经验,又无人支持,刚进苏梵的时候他是从基层开始做起。
“一切从零开始熬,夜很长,路很远,我一度以为自己那次赌错了,直到我认识了姚晓棠……”苏诀微微垂下头。
沈春光突然觉得心口闷得紧,陈年旧事了,为何提到姚晓棠她还是觉得难过。
“你负了她。”这四个字沈春光几乎说得咬牙切齿。
“没有!”苏诀也分辨得坚决,这是姚晓棠去世这么多年之后他第一次为自己辩解,“我承认我心里装的不是她,但我从没想过要负她,我计划里是要娶她的,所以与其说是我负她,不如说是我负了自己。”
他为了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而放弃了婚姻和爱情,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辈子那么长,他这是拿自己的终身岁月去赌。
沈春光明白这个道理,吸口气,看着苏诀:“你连自己的终身幸福都舍得拿出来当筹码,所以你不赢都没有天理。”
这么狠的男人啊。
沈春光这话听在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讽刺,苏诀也不生气:“对,我赢了,可是这不是我最终的目的,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算计,步步为营,草木皆兵,所有人和事他都可以信手拈来当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