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论心魔三界俱无策(1/2)
听闻空远大师一翻长谈,肖童才知原来自己无知无觉之中,身边竟然一直伴随着一位玄门大能而不自知,今日蓦然惊醒,却才知自己果真是有眼无珠了。
不过他自然也知道先生之所以愿意披露真相,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最重要的却是童缈入魔之事,肖童亲身经历过道心入魔之事,自然知道其中的可怕,最主要的是入魔者从不自知自己入魔,他人越是关心,对方就会越觉世人皆异于她,特别是这种性情要强之人,要想自醒,简直是不可能之事。
“对了大师,还请告知晚辈,晚辈需要做些什么,方才解童缈姐时之下急……。”
即知了此中要害,肖童自然也不愿再做无用之谈,这位空远大师虽然也是否位得道高僧,但也许是平日间渡化他人成习,讲话之时颇多无用之语,肖童自然不好直言,索性单刀直入,直问症结。
见肖童双眉微皱,显然也是颇为忧心对方之事,空远大师本当再讲解一翻入魔之害,但转念一想,这少年虽然看似年少,但连师尊未解的古怪文字都能解得,岂会不知入魔之危,不过所求之事,却又有些尴尬,呐呐了半天,方才直言相告。
“不瞒肖施主,我佛门正统,对于一翻入魔之象,倒还有些办法,但对丫头所中的魔障,却难有根除之策,家师当初一直以三篇上古圣段经文相压,但自从家师飞升之后,只留下一枚‘清心佛株’助其镇压魔势,但此物只怕不是长久之计……。”
看对方的神态,肖童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志,想来是至正禅师这三篇经文得自“异人”传授,自不会传于门下,所以当世之上,能通晓这三篇经文的只有自家了,所以对方才会对自己坦言相告,目的不言而明。
不过肖童却知道这种办法乃是下下之策,魔修俱有自己的修行之道,岂是用这种佛家手段强自镇压,若是这般长久下去,正如筑堤阻水,随着童缈修为日深,终有堤毁之日,介时只恐不但挽回不了童缈的道行,反倒会将其推入到黑魔之列。
这世上魔修本是正道,修者所痛斥的魔道实际乃是破灭道中之人,所谓破灭道实际上不但有魔修,更有人、妖两界修士,不过这种人以毁灭、重逆乾坤为道,与时下三界正统已经相持了数万年之久,不过总被正统修族势力压制,所以世人才得这一份安乐天地。
这些修行常识,肖童自鬼谷传承之中,所知甚详,这破灭道自然也不是生而便为异类,实际上据鬼谷杂记所述,乃自上古便存于三界之中,根基庞大,而且有正统中修士不断的沦为魔道,所以势力也如正统修士一般,也在不断壮大。
这些破灭道中修士,忘情忘义,声称乃是祖元神正传弟子,三界之所以这般灵气匮弱,俱是由于人族一道积心贪婪,人人居心修行,自私自利滥占天地灵机所致,所以应该毁灭的根源乃是人族。
数万年来,虽然破灭道修士一直被牢牢压制,但实际上随着人族沦陷的修士越来越多,更有许多天资绝艳之辈被世俗所压制之下,很多也沦为破灭道之人,所以实际上凡破灭道中修士,向来便无弱者,其势强大之极。
一念及此,肖童不由悚然一惊,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这事情对他来说虽然并非难事,只需知晓了童缈所练的魔门功法,配以其砺心之法,再佐以天材地宝,缓养身心,因势利导,自然便能“医治”。
实际上这也并不是“病”,也谈不上“医”,他身为丹炼宗师,对此道前世便已经侵淫多年,再加之鬼谷功法本就是玄魔儒道百家汇集,犹如一把万能之匙一般,只要明白对方所练魔功,依法拟出心衷心决,更是只需一般推演。
所以这些事情对玄门来说是个难题,但对他这位转世圣手,而且又是兼修各家功行的修者来说却简单之极,再兼他有神域这等的推演神物相助,这一切事情对他来说,便更为轻而易举了。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样难处,那便是这整个过程最低限度需要知晓对方所炼魔功功法,若是一般功法倒也容易,对那些基本的功法他俱能知晓,但若是太过玄妙若者偏的魔功,则必须要一睹对方功法或者心法决要。
而这显然乃是修行之人的禁忌之处,独门的秘籍,就算是亲子也不能相授,何况他这一介外人,但偏偏不知对方功法决窍他却又无法为其制拟心法。
还有一个悬念令他不解,一般修行魔功之士,俱都是谨之又谨,犹胜于玄门功法,若是晚辈修习,那则更需先将基础心法熟炼,使其心志无缺之后方敢教之,但却不知童缈的父亲却为何如此轻慢,便将功法授予了童缈。
见肖童半天凝眉不语,空远错会其意,以为其有所顾忌,难以为之,却也并未显失望之色,仍是一脸慈笑道:“若是施主有什么难为之处,那便也罢,毕竟此事颇有难为,仙门与佛界诸多丹医圣手,也对此无能为力……。”
知道空远大师错会了他的意志,肖童忙躬身道:“大师言重了,此事虽然难为,但晚辈却正好有所专精,倒也能效微薄之力,不过此中有些难处,还须再为商榷!”
空远大师这才脸色一喜,道:“如此甚好,有何商榷之处施主不妨明言,施主若能解了这丫头的心魔之劫,也算是间接又助了老衲师徒一次,功德无量!”
肖童听其说话的语气,显然对童家上下也颇为熟悉,如此的话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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