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行规(1/2)
我叫白飞,今年二十四岁,毕业于一家三流大学,我很普通,没有什么特点,往人堆里一丢,谁也找不出我在哪。
我这人有点懒,大学毕业后,女朋友自然而然的与我分道扬镳,我们甚至没有互相说过分手,但我们都知道,结束了。
今年是一五年,我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毕业的,然后在家里一呆就是一年,期间整天呆在家中上网打游戏。其实我并不喜欢打游戏,只是在几次应聘面试被拒绝后,我从此开始心灰意懒。
我之所以能够心安理得的呆在家里,并且绝大多数时间都不与人接触是因为我觉得我还很年轻,有的是时间去挥霍。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时常会忘记自己的年龄,我就这样,我当然记得我是几几年出生,但我永远不能掷地有声的说出我自己的实际年龄,原因可能是以前除了必须上报真实年龄的场合,我都习惯的说谎。
十七岁时,我和大多数的青春期男孩一样,有那么点小叛逆,有人问起我的年龄时,我就会告诉他我已经成年,这个说谎的习惯也是从这时养成的吧。
久而久之,年龄感在我大脑中便混淆了,所以每一次有人问我贵庚时,我都要仔细算过后才会回答,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喜欢说这种无聊的谎话。
一年时间的颓废使我没有丝毫进步,在这竞争激烈的二十一世纪,没有进步就等同于退步。
在我下定决心找一份工作后,想到就做,我马上就行动了起来,在网上,人才市场,各种有就业机会的地方都留下了我的身影,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我失败了。
我大学是美术专业的,按说这是一门比较热门的专业,当年的同学们也各自找的了归宿,有的是平面设计师,有的是美工,还有个当年很要好的室友在他老家的电视台做起了美术编辑。一个个的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子的生子,估计也就剩我这还单着了。
现在是半夜三点,我迷迷糊糊洗漱完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踢开了地上掉在地上的枕头,就听门铃声响起。
我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是我堂姐,看见她我打起了精神,对她笑了笑。
她黛眉紧蹙的走进房间,见地上有我杂乱的行李四下摆放,抱枕也掉在地上也不在意,而是大咧咧的倒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催促着我抓紧时间,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电视。
堂姐叫莫一燕,个子不高也不矮,站起来能到我脖子,她长得很好看,特别是那清秀的眉毛,就跟刺绣大师精心绣出来的似的,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不是她不会化妆,反而她十分的擅长化妆,而且工作就是化妆,不过她只为死人工作。
堂姐什么都好,唯一被我诟病的地方就是她的性格实在不像是一个女人,用网上特别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女汉子。
我记得有一次和堂姐去k歌,我怕她真喝醉了就把开瓶器藏了起来,并且让服务员不用拿,只是这货二话不说一口就把啤酒瓶盖给咬开了,那动作,说不出的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动作,当时我就在心中暗暗讥讽,怪不得大把年纪还单着,原来不仅是职业原因……
我在卧室换上了昨天堂姐给我的黑色正装,擦了擦皮鞋,又将有些杂乱的头发整理一番之后,正要出门,便听客厅中的堂姐大声喊:“小飞你倒是快点,第一天上班也不早点起来收拾。”
连忙走出了卧室,将门关好之后,对着正牢骚的堂姐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堂姐看了看我,十分赞赏的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颇为赞赏说:“小伙子不错,西装穿起来也是人模狗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摆手苦笑说:“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嘁。”堂姐见我苦着脸,不屑的轻嗤一声,然后当先打开门,走了出去。
……
昨天,邻居家的老人去世了,我在送葬的时候碰到了在火葬场工作的堂姐,堂姐是火葬场的化妆师,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临走的时候,我看到火葬场的门口贴了个招聘启事,要招聘一个焚尸员,想想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所以我决定了今天去应聘。
其实我基本上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对于这个特殊的工作并没有多少排斥,这一点可能是受我堂姐的影响吧。
说实话,在很多时候我还是有点羡慕我堂姐的,十九岁进入火葬场工作,如今,有房有车,而且买房时连问都没问首付,一次性就把钱给全了,那叫一个财大气粗。
“以后你给我早点起,姐在楼下按几下喇叭,你就给我下楼,不然我可不管你小子。”堂姐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对我说。
我看着她点点头,然后说:“莫姐,你说这火葬场为什么四点上班,这么早,有死人吗?”
堂姐闻言,忽然转头看向了我,我被她怪异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干笑几声,说:“别看我啊,你看路啊,大晚上的别撞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大表姐幽幽的冷笑一声,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用一种十分尖锐的声音怪笑,看着我说:“小东西,我可看上你好久了,嘿嘿嘿,好久没有阳气如此旺盛的活人上车了……”
我闻言,怔了怔,看着堂姐表情古怪的样子,心中真的有些怕了,还不等我说话,就听“啪”的一声轻响,车灯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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