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情归何处(1/2)

踏上最后一步楼梯，林小如顿住脚步。花千君正站在房前看着他们，脸色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眼神却深沉锐利。

林小如要回自己的房就得经过花千君的房，然后是荣清婉的，秦风的。

秦风淡淡地看了花千君一眼，手腕微微用力，带着林小如继续往前走。

“小如！”花千君身形一动，拦在林小如前面。

秦风握住林小如的那只手猛一紧，浑身立即散发出一股冷气。

花千君不看他，只用双眸锁着林小如。

“秦风，你先回去。”林小如用指头压了压秦风掌心，说。

秦风站定，眸色不明地看着她。

“你先回去，我有话和花公子说。”林小如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解释。

秦风没有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松开手，用先前的步履离开。

“花公子！”林小如看着花千君有些发白的脸色，轻声吐出三个字。生气归生气，她还是比较珍视和花千君之间的情谊，不到万不得已，并未打算将他划出朋友这个圈子。

花千君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带，进了房间。

“为什么？”他擒住她双肩，逼视着她。

“对不起！”林小如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心因为愧疚酸涩而缩成一团。昨天她还为他说的那句要变成她身边的唯一感动，今天就和秦风手拉手地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要听对不起，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花千君眼中是即将失去的痛和慌乱。

“可是我不知道秦风他，我们……”林小如觉得他的手指就要掐进自己肩胛骨里去了，咬牙忍着，艰难地说。命运和她开了个玩笑，她忘了秦风，花千君闯进了她的生活。她被花千君感动的时候，秦风却来了。

“你明明都不记得他，为什么还要选择他？为什么不能对他说对不起？小如，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公平点？”花千君激动地连连问。

“秦风他，因为我伤了身体，我不能看着不管。”林小如尽量让语气柔和。

“就因为他吐了血所以不能伤害？我身体没有损伤，所以你选择放弃我？小如，是不是我半死不活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花千君神情痛苦不甘。

“花公子！”林小如大骇。花千君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否则她会愧疚痛苦一辈子。

“连叫我的名字都不愿了？”花千君笑了，笑容酸楚凄凉，“放弃我了，所以一下子全都否决了是不是？小如，你好狠心！”

“千君，对不起！如果我选择和你一起，才是真正地对你不公平！你值得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子。”林小如反握住花千君的手臂，郑重地稳稳地。

“公平不公平，在我心中。小如，我已经清清楚楚告诉过你，我只喜欢你，其他的便是比你好一万倍也不是你。这辈子我想要的只是你，是你林小如！”花千君近乎狂乱地咆哮。

“千君，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林小如看着他惨白扭曲的脸，心紧紧揪在一起，十分不安。花千君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慵懒雍容的，从未有过这种激烈的情绪。

也许，这正是她没有多犹豫就作出选择的原因。潜意识里，她认为花千君对她的情感不会很深，更容易抽身些，不会造成好大的伤害。

是她错了吗？

可是她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风因为她折磨拖垮自己吗？如果狠狠地痛一次后能够放下，他岂会像小武说的那样几番数次咯血。她以前无法放下只怕也因为这个缘故吧。

“小如，你去，去对他说对不起！别丢下我！好不好？”花千君大力摇着她双肩。

“可是，我和他已经是夫妻！千君，我只是一个有夫之妇，无家无根，长相更配不上你。我一无是处，可是你，那么优秀那么耀眼，我自惭形秽！”林小如说。

“我不在乎！我就要你！”花千君了解林小如的性格，哪里听得进去她这些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理由的理由。

“可是我在乎！我在乎我已经嫁人，在乎自己长相平平，一无是处。我更在乎如果和你在一起不能理直气壮地面对你的家人，在乎自己因为什么都不会而让你的家人亲友看轻，在乎你因为我被别人看轻！”林小如说，“有这么多的因素影响，我们在一起又怎么会幸福？千君，就算我背叛秦风背叛自己的良心，背负一生愧疚，却不能开心快乐地和你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你也要吗？”

满以为这样的理由已经够充分，花千君说出来的却全不一样：“小如，那些根本都只是你的想像。你怎么就认为我的家人会不喜欢你看轻你？有我在，我自会护你周全，就算真发生了那样的情况，我也会带你离开，不让你受到伤害。”

“如果是那样，林小如就不是林小如了。千君，你的家人也许会因为你而接纳我好好待我，可是我无法不在意。”林小如摇头。

“那秦风哩？秦风是大兴第一公子，多少女子想嫁给他。他爹他大哥都官居二品，他家是官宦之家，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你不是也没有觉得自惭形秽，不怕人家看轻你吗？”花千君反驳。

“你不是说我几次三番地离开他吗？说不准正是那样的原因。”林小如说，她是真不明白当初怎么会嫁给秦风。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选择回到他身边？”花千君似是看到了一线希望。

“因为我已经是他的糟糠妻。不然，我宁愿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