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2)
第四十七章
在地球准备迎接第一个春天的艾尔对帝国某只舰队的秘密移动一无所知,他沉浸在热恋之中,虽然窗外寒风依然肃杀可他每天过得比花儿还香比蜜还甜,高高兴兴去上学,快快乐乐打游戏(指挥作战)。
对于两人ròu_tǐ亲密程度加深所带来的愉悦,小白的感受并不像艾尔的那样强烈,但是,她和他一样,随着日光渐长开始每天处于兴奋之中。根本不觉得累,不想睡觉,也没什么食欲。可无论做什么效率都不太高,非要努力集中注意力才行。
起初她怀疑过这是不是和et恋爱给她带来的某种精神影响,就像最初遇到艾尔时喷鼻血一样。不过,问过丽翁,又在网络上查了查,小白才确信她这种亢奋的状态就是所谓的恋爱中的“相互吸引attaction ”阶段的常态,这时她身体里的多巴胺dopamine、肾上腺素adenaline还有羟色胺onin都会激增,尤其是羟色胺的水平,基本和一个轻度偏执症患者的一样多。
不过,幸运的是,这种在初步陷入爱河时整日兴奋,除了对自己的恋人白日梦之外什么事没法好好做的情况,会随着情侣间的关系进一步稳固进入attac的阶段就逐渐消失,到那时,情侣间已经成立了某种程度的契合,有共同的对未来的期望,并且会一起努力实现他们对未来的计划,比如生几个孩子之类的。
这让她感到放心的同时又有点惆怅和不安。很多地球人的第一次恋爱都无法平稳过渡到稳固长久的阶段,她和他,都是第一次,又来自不同的星球,会比大多数人幸运么?
似乎的觉得连圣诞节时都没下雪不太好意思,三月初,一场迟来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
不过,高纬度地区的春天往往也是以一场雪开始的。
白雪消融时,雪绒花从吸收雪水,探出第一朵花苞,这之后,郁金香、黄水仙也盛开了。艾尔弗兰德1号的小山坡上一片鲜艳的黄色间杂着几朵不同颜色的郁金香,空气中漂浮着暖融融的花香,蜜蜂嗡嗡嗡的到处飞着。
在这一片春光里,小白接到了妈妈一通很突然的电话。
那个下午和平时并无不同,她正在上下午的第一节课,奥拜托教授食指空戳念叨着肽链,艾尔趴在她身边睡着,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她看了一下号码,是妈妈的手机。
通常妈妈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她,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小白看看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艾尔,走出教室。
她握着手机,却一直没按接听键。
仿佛是知道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找个安静隐秘的场所接电话,手机的震动一直耐心持续的发出嗡鸣。
小白走到教学楼后门的台阶边上,这才接了电话。
她和妈妈的对话其实很简单。
“小白么?我是妈妈。我刚才送了离婚协议去苏氏。”
“……哦。”
“我已经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哦。”
“过两天会有一些移交股权的文件和律师授权书让你签,收到后尽快签好寄回来。”
“好的。”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妈妈又说,“你要小心。”
“嗯。我会的。你也是。”
妈妈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小白坐在台阶上,握着手机久久发呆。
艾尔找到她的时候,她才觉得身体很冷。
“小白?你怎么哭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探出手给她擦泪。
从刚才开始一直憋在她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爆发,她用力抽咽了几下,哽咽着说,“别叫我的名字!别叫我小白!我讨厌苏小白这个名字!”
这种奇怪而粗暴的要求让艾尔发愣,但他马上把她拥进怀里,脸颊贴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有时肢体的实际安慰比任何语言更有效果,小白抓着艾尔的衣襟继续哭叫,“他们已经分开了,他们现在是苏先生和白女士,可是——可是,我还叫苏小白。”
名字是真是这世上最短又效果最长久的咒语。
他们已经分开了,可她还叫苏小白。
知道父母迟早要离婚之后,小白在自我介绍时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苏小白。
那个姓苏的男子娶了位姓白的女子,他曾经是那么爱她,把他们的女儿命名为“小白”,一个小一点的她。
一度作为爱情结晶证明的名字现在见证的是一个不打算被延续的承诺。可是她却要背负着它走完一生。
她抬起头,哭得呜呜咽咽,“我还是……得叫……苏小白。”
“不管你叫什么,我喜欢的是你。”艾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她擦擦脸,“连流鼻涕都很可爱的你。”
小白破涕而笑,愣怔一下又大哭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哭了很久,总算忍住泪,平静下来。
“艾尔,现在几点了?我要去一趟银行。”
“三点。我跟你一起去。”
在去银行的路上,小白终于告诉艾尔她那笔一直放着没动的钱是怎么回事。
“我爸妈的故事在这星球上很普通。他们相爱,结婚,一起创业,后来,爱情渐渐变冷变淡,他们各自有了不同的兴趣。结局一点也不美好。”
“我总觉得我是个特别迟钝的人。也许就像有些人说的,只有考试时才能看出我不是个傻瓜。直到去年暑假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一直是我妈妈用她的私蓄付的,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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