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6、待产(1/2)
坐在董鄂府正厅里的黛檬还在不停地擦着眼泪,看得九爷心疼不已,“黛檬,别哭了,这不是看到阿玛额娘了吗?你再哭,还要让额娘也跟着难过掉眼泪不成?”
黛檬接过九爷递过来的新帕子,抽噎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修罗武神。
董鄂七十也是红了眼眶,更别提黛檬的额娘钮祜禄氏还在一旁用袖口擦着眼睛。
九爷总不能看着这三人对着哭,只好轻快地开口道:“阿玛、额娘,这几年京里头事情多,我们都不太出得来,可黛檬总是惦记着你们,一到年节就尤其地想念。阿玛、额娘,这几年黛檬送来的年礼可都收到了?那都是她一点儿一点儿一件儿一件儿地从库房里寻摸出来的,就怕不合您二老的心意。”
“九爷说的哪里话,还是奴才坏了规矩,见了闺女就忘了要给九爷行礼了。那些礼物都好,都好,我们都没舍得吃用,平日里没事儿总会拿出来看看。”董鄂七十这才回过味儿来,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今面前这位跟自己说话的人可是圣祖的九儿子,如今的九贝勒,他到现在没不曾行礼呢。
九爷可不敢让董鄂七十真跪拜下去,他一把搀扶起老丈人的胳膊,将他摁在主位上坐好,“您是黛檬的阿玛,就如同是我阿玛了,若是您真个拜下去岂不是要折我的寿?珲春这一亩三分地儿还不是您说了算?在自家宅子里我们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吧。”
董鄂府的当家太太钮祜禄氏总算勉强压下了泪意,她可不敢一味感情用事,麻利地吩咐仆从上茶点,热络地开口道:“女婿这话我爱听。我要强了一辈子就没在规矩上让人说过嘴,如今到老了也轻狂一把,我府里的事儿还传不到外头去。行了行了,老头子你装什么装?你这一辈子就没讲过什么规矩。如今女婿肯孝顺,你且享两天福,我们两口子还能活几天?只这辈子有这么几天也就够本了。”
这话倒是把黛檬给惊住了,她也哭的差不离,肿着眼睛直勾勾盯牢额娘看。
“看什么看?”钮祜禄氏嗔了黛檬一句,“敢情额娘就不能轻省些过日子?教了你十来年的规矩你也不过如此,嫁人后的小日子却也能让你过得和和美美的,可见规矩也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罢了。这胎如何?辛苦不?就在额娘这里待产吧,你婆母已经住在恒亲王府里头了,这回你们过来又是跟宫里头贵人打过招呼的,别急着回去罢。”
黛檬斜了九爷一眼,九爷连忙点头道:“额娘说的是,我和黛檬就是这么打算的,回京之后少不得应酬,黛檬年纪大了,有了这胎不容易,我说什么也要保全了才好。”
钮祜禄氏眼眶又有些红,她有些生气,有些想要冷笑,却只是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淡淡地劝了一句:“黛檬,姑爷有什么话让他自己说,你使什么眼色?”
这话是斥责自己不检点,跟男人眉来眼去呢。这要是别人说这话,黛檬立马就能怒了,可开口的是额娘,她只是撇了撇嘴。刚刚额娘那么说,她还以为额娘变了呢,原来还是如此,标准而完美的当家主妇。打小额娘就看不上她的咬尖儿跋扈,如今她不过是走运命好才过得和美富足,额娘也不过容忍得了一时,怎么可能会一直惯着她?黛檬也不是不理解额娘,只是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清朝贵女,这么多年又过惯了好日子,最后更是好命摊上了九爷这么个男人,不然她的日子不知道能过成什么样。额娘的担心从来都是对的。错的是她的驴脾气。
九爷两口子就这么着在珲春住了下来,夏天有些难熬,两人几乎是宅在了董鄂府里。到了秋天,黛檬坐胎稳了,一家人也会坐着马车去近郊走动走动,不过没人敢让黛檬骑马打猎就是了。
这段时日以来,也有少数几个官员到董鄂府上拜访九贝勒,虽说他们打心里觉得奇怪,这九贝勒好歹是皇上的亲兄弟,怎么就只有个贝勒的爵位?也有那些心思大的当面唤了九爷一声“九王爷”,不过那几人刚一回到家就得了怪病,于是再没人敢多嘴。至于背后有没有人说九爷邪性就不好说了。
能够此处走动散散心的秋天过去了,迎来了只能猫在屋子里的冬天,珲春的冬天冷得很,好在黛檬的院子里一早就烧了火炕,手镯、项链、腰带也都是从位面交易商人那儿淘来的保暖饰品,黛檬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难熬。
小年这天,董鄂七十带着九爷去了市集,搬回来好大一摞儿的皮子,一回到府里就嚷嚷着给黛檬炫耀,“闺女,看看,这些皮子多厚实,让你额娘给你多做几件皮袄,守岁那天可不兴早早就睡了。”
钮祜禄氏最近火气挺大,谁七老八十的还要照看怀孕的女儿都会辛苦,况且这个女儿除了撒娇痴缠豪奢狂妄就没有个能拿出手的地方。钮祜禄氏一听董鄂七十的话,哪里还忍得住,“我还给她做皮袄,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岁数的人了?你就继续惯着她吧!”
“嘿,爷不惯着她还能怎么着?”董鄂七十也吹胡子瞪眼睛,他就理解不了,自家福晋怎么就那么看不上闺女呢,“闺女怀着身子呢,让她想吃吃、想睡睡,这算个什么事儿?知道你没能培养出个样样拔尖儿拿得出手的闺女你觉得失落,可黛檬不是一贯就这样吗?再说有多大的福气都是天注定的,闺女琴棋书画是不行,但不是有姑爷乐意捧着她吗?你就少说几句。”
钮祜禄氏也是看出九爷对自家闺女好的没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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