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章 盛怒休妻(2/5)
少夫人,快……快回府吧,少爷,他……他回来了。”梅儿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你说什么?”时芳菲耳中轰鸣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问道。
“少爷,少爷回来了,夫人和老爷让你赶紧回去,出……出大事了。”梅儿央求着,快要急哭了似的。
“怎么可能,我一直在这等着,没看见他人呀。”时芳菲纳闷道。
“少夫人,赶紧回去吧,少爷他--他--”梅儿再也说不下去了。
“吞吞吐吐干嘛呀,少爷回来是好事呀,看把你急的,我这就回去。”时芳菲不傻,她能听出梅儿语气中的恐慌,或许府中真出了什么事情,难道说科举之名有变数,想到这,时芳菲冷静不下来,拉起梅儿便往回跑。
拖着饰有宝石金丝的长裙,匆匆忙忙地赶回去,时芳菲急喘着气,心跳得厉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迈入大门,透过前庭,沿着石阶往大堂遥望看去,只见灯火明耀的堂厅里,方观卿沿桌端坐,与往日并无不同。
看见方观卿,时芳菲顿时放宽了心,笑问自己到底在无端担心些什么,就算没中状元怎么样,当不了大官又怎么样,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时芳菲收起满脸的忧虑,重新挂上活泼甜腻的笑容,缓下来脚步,抚了抚了一下急跳的心,打理打理凌乱的裙裳,向前堂走去。
“卿卿--你回来啦--”时芳菲像往常一样,拉着娇嫩得滴出水来的调子,向他怀里扑去,金红的大摆裙扬起来,像朵飞起来的大红花。
方观卿皱紧眉头,铁着脸,攥着拳头,极力压抑掩在心中的怒火。
他从来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时芳菲并不在意,他脸上再嫌弃,最后都还不是会接住飞扑过去的自己,然后问长问短地关心。
可是这一次,他挥手一推,时芳菲一个不稳,趔趄地摔坐在地上,屁股痛得快要裂了。
“好疼呀--卿卿推我干嘛--”时芳菲哪里受过这样粗鲁的欺负,眼眶瞬间红了。
时芳菲泪眼莹莹抬头对上方观卿的眼睛,隔着眼中的水雾,还是强烈地感觉到他眼神中一簇簇森然的恨意像利刃一般,要把自己拆筋扒骨才算解恨。
时芳菲不由打了个冷颤,怯懦了一会儿,心里的不服就涌了上来,不就是中了个状元吗,用得着这么耀武扬威,翻脸不认人吗。
故意坐在地上喊“疼”不站起来,耍赖给他看,时芳菲知道,方观卿心肠比年糕还软,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过来道歉,好言好语地哄她开心。
这次无论时芳菲怎么“哎呀”“哎呀”唤疼,方观卿风雨不动地坐着,眼神依旧凌冽如冰刀,仆人甚至能听见他狠咬牙关的咯吱声。
堂屋内站着的大小仆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只有时芳菲还在不知死活地闹腾,他们都直勾勾盯着方观卿,生怕他控制不住大打出手,动粗施了家法。
时家对方家有恩,方观卿从来都是忍着她让着她顺着她,什么都由着她,就连她怕疼不想要孩子,他都可以听之任之,不加指责,她再任性再过分,他一向不予计较,从来不舍得打骂。但是这次,方家人都很清楚,方观卿是再也无法容忍了。
方观卿无动于衷,自己站起来又很没面子,时芳菲把求助的目光移向坐在一旁,面色凝重的老爷和夫人,然而,无论时芳菲多么可怜兮兮地睁着大眼睛博取他们的同情,求他们给自己出气,二老别着脸不去看她,就像是她做错了似的。
时芳菲尴尬极了,为什么一向宠溺自己的婆婆公公会坐视不理,连丫头都没有一个出来替自己说话的,难道方观卿中了状元,自己在家里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吗。
方观卿一回家就凶巴巴的,沉眸锁目不说话,时芳菲受不了这样的冷待。
坐在地上生闷气,别扭着不起来,要是方观卿不来哄她,她就在地上坐一晚上。
“芳菲,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方观卿的嗓音至少听上去还很平静,但手上兀起的青筋出卖了他心中的愤恨。
时芳菲闹着脾气,气呼呼地嘟着嘴,甚至盘起腿示.威。
“坐着听也无妨,我们今天就做个了断吧。”方观卿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如他苍白的脸色一样,无力而疲惫,仿佛是悲愤悔恨到身心俱竭的人,连反抗都透着绝望。
她扭过脑袋,他说什么也不想听。
“你走吧,永远别回来,从此你不是我妻,我不是你夫,恩断义绝,两不相欠。”冰冷绝决,不留一丝余地。
时芳菲倏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呆望着他,她最爱的卿卿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什么?”时芳菲直直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你开玩笑吧?”
“不要再装无辜了,别以为焚尸灭迹就可以掩人耳目,你对王好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方观卿的眼神狠戾起来,口吻寒气逼人。
一听见“王好”两个字,时芳菲像只炸毛的猫,“噌”地跳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别的根本听不进去。
“王好,王好,王好,”时芳菲扯着嗓子喊,“你就知道王好,那个骚狐狸哪里好了,你走火入魔了是不是,怎么,还想着休掉我娶她?你休想!”
“那么说,你承认是你做的?”方观卿阴恻恻地问,双眼暗如墨谭,流光危险地旋转着。
时芳菲性子急,被人一激,更是不肯低头地死倔。
“是我做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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