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要休假(上)(2/3)
自从三岁进学,他已经气走了七个太傅,再这样下去谁还敢教他。来人,去把太子叫过来!”“好了,别气别气。我听说只是因《论语》起了争执,团子反感儒学,林太傅却是儒学名家,两人争执不下,林太傅年纪又大了,怒极攻心才会晕倒的。”水流觞笑着安抚,“我已经说过他了。他去国子监了,晚上才能回来。”
玲珑瞪了他一眼:“你再纵容下去,他长大了会变成一个刚愎自用的人。”
“他还小。我会解决的,你就放心吧。”水流觞笑着拍拍她的肩。若让玲珑管教孩子。团子肯定挨揍,虽然那小子毛病多多,但毕竟是玲珑难产生下来的。真揍他还有点舍不得。
……
对于去休假,玲珑也很兴奋。自从和水流觞成亲以来,两人几乎从没出去玩过。特别是水流觞登基后,他忙于国事,她忙于生意上的事。又要管教两个没一刻消停的孩子,她对这种生活越来越厌烦,偶尔都要崩溃了。
想必水流觞也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才想出去玩吧。
七年之痒之际,甩开孩子和工作,出去度假是最好的减压方式。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俩孩子知道。上次水流觞好不容易抽了空和她去参加花灯节,结果那俩孩子竟偷偷钻进马车里,把好好一次二人约会变成了三口出游。让她怄了好久。
凤仪宫的晚膳时光一如既往地让人吐血。
“嗳,今天的菜没有一道是我喜欢吃的,好讨厌!”六岁的糯米身穿一条大红色天蚕丝罗裙,风火轮似的闯进来,凑到饭桌前。鼓起一双葡萄眼,叫道。
“糯米。见到父皇、母后要先请安。”玲珑垂眸敛目,额角上已经刻了一只开始跳动的十字。
“哦。”糯米明白地点头,然后欢乐地挥挥手,“嗨,爹爹老娘!”紧接着啊地一声惨叫,捂着痛痛的脑袋。
“要说‘给父皇和母后请安’。”玲珑一字一顿地警告。
“爹爹,娘打我!”糯米立刻抱着脑袋,泪眼汪汪地滚到水流觞怀里去寻求安慰。
水流觞笑眯眯地帮她揉着,刚要说话,一个冷冰冰的童音忽然对着正在撒娇的糯米吐出两个字:
“白痴。”
一个身穿白袍的面瘫小正太手拿一卷书,神出鬼没地现身,姿势标准地行了一个宫礼,低声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玲珑见此,非但没觉得欣慰,反倒更无语。
糯米一拳头砸在弟弟头上,森森地道:“冰块脸,叫谁白痴,我是你姐姐!”
“啊啊,原来你是我姐姐,我真不幸。”团子摸着头顶痛处,叹息,坐在父亲身旁,旁若无人地翻开书卷看了起来。
玲珑满头黑线:这儿子真是她生的吗,不仅一点不可爱,还没有表情、挑剔、毒舌、以自我为中心,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平时沉默寡言,争执时又喜欢暴走,双重性格啊。
水流觞笑眯眯地安抚了又想揍弟弟的糯米,一家人开始吃晚饭。
团子自进学后就练就了一个本事,他能一边看书一边做任何事,包括吃饭。孩子勤奋好学是好事,可过于勤奋,当爹娘的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好,纵容也不对,阻止好像也不对。
“成天吃碧粳米饭,我都吃腻了。”糯米扒拉一口饭,勉强嚼碎咽下,皱起眉毛说。
“想想那些吃不上饭的人,然后带着对农民伯伯的感激之心,给我好好地吃下去。”玲珑道。
“人家又不是真嫌弃,只是抱怨一下最近胃口不好,娘你干吗对孝子那么认真嘛。这么爱说教,小心长皱纹。”糯米嘟着嘴说。
“噗!”水流觞很不合时宜地笑场了。
玲珑额角上青筋暴起,瞪了丈夫一眼,道:“糯米,今晚再写五十张大字,写不完不许睡觉。”
“嗳,为什么?”糯米尖叫。
水流觞很淡定妻子对女儿的日常教育,给儿子夹了菜:
“团子,一边吃饭一边看书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快点把这个习惯改了吧。”
“父皇,请叫儿臣‘水逸轩’。”团子放下书卷,端正认真地道,“父皇,儿臣想请旨换个太傅。”
小娃娃脸上露出一副比老学究还要严肃的表情,让水流觞好笑,林太傅是打死也不进东宫了,太傅自然要换:
“是你决定人选,还是父皇再给你挑个人?”
玲珑道:“你别太纵着他。团子,或许你在读书上是有点天赋,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不能太狂妄,再怎么样你也不该把太傅气晕过去。”
团子依旧云淡风轻:“我只不过是说了句,儒家‘太过注重形式很肤浅’、装清高、太无聊,林太傅就气得脸通红,跳起来反驳,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最后自己晕过去了。胡子一大把,还能因为见解不同气昏头,我对他真失望。”
玲珑满头黑线:“我说你啊……”
“母后,太爱说教会长皱纹的。”团子耷拉着眼皮说。
玲珑闻言,恼火程度瞬间满格:“别学你姐姐说话!你以为我说教是因为喜欢吗,还不是因为你……”
团子直接无视她:“父皇,我想让越阳侯做我的太傅。”
“越阳侯,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水流觞连忙压下几欲暴走的妻子,惊讶地问。
西风瑾三年前接替越阳侯的爵位,因厌了京畿营的工作,重操旧业在国子监盖了个千机阁专门研究武器,同时兼任国子监祭酒。当过太子太傅,不到三个月又被团子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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