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乱局再起(1/2)
随着刘浩然的离去,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偏厅的小门中走了进来霉女也倾城。
孙逸仙背着负手而行,那道身影也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了三面围绕着冬青、香樟和玉兰等树木花圃,漫步其中,感受着撩人的秋意。
“瑞元,你看此子如何?”
来到了一棵挂满了朱红色果实的冬青树前,孙逸仙抚弄着苍翠圆润的绿叶,漫不经心新的询问着候在一旁的姜瑞元枭妃。
作为在孙逸仙最困难的时期第一个赶过来救驾的功臣,姜瑞元理所当然的获得了这位**党魁首的青睐,本身更是凭着才干和气魄正式进入了孙系的核心。虽然在地位上依旧无法与胡汉民、汪精卫等“老人”相提并论,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党内举足轻重的得力干将。
“魁首,此子心性凝然,城府颇深,或别有用心亦未可知。然则,未必就不是可用之人。”姜瑞元态度恭谨,侍奉孙逸仙如师如父,很是周到。
其实这话也是废话,孙逸仙本身就是最大的野心家,物以类聚,他的体系之内自然也都是聚集起了这样一帮人。在**党的核心内部,哪个不是别有用心之辈?只要对党国的**大业有帮助,就是可用之人,孙逸仙自己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有想法无所谓,只要你不妨碍他的“丰功伟业”,那你就是自己人。不然的话,就算你再优秀,再怎么于国于民有利,也是孙逸仙欲除之而后快的绊脚石。
“哈哈哈,果然还是瑞元知我意。如今**犹如秋落,萧瑟不已。凡是愿意跟过来的,基本上就是真正的志士,这一点我毫不怀疑。我生性直率,是敌是友,一言可决。但凡于**有益之人,皆为我的骨肉兄弟,反之则是仇寇死敌。”
剑奴怒目,孙逸仙直视着姜瑞元的双眸,仿佛穿透人心一般。在这股灼热目光中,姜瑞元亦不敢探头,而是谦逊的低下了脑袋,等待着上司的训话。
“党国大业,我知势必难成。然值此危难之际,幸得汝等相助。瑞元,你之才华我是了解的,我党一众,也唯有你的目光和气魄足可担当大任。其余诸人,都无有能继承我的衣钵者。”
拍着姜瑞元的肩膀,孙逸仙语重心长的说着。而姜瑞元听到了这番话,也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或是急不可耐的表情,反倒是诚惶诚恐:“魁首何须此言,汪总裁和胡秘书长都是常伴左右的忠义之士,我何德何能,担得起魁首如此之称赞。”
“今日只有你我二人,你也不必如此。季新和展堂的为人才学,你我想必也都清楚,无须如此遮遮掩掩的替他们说话。”
说起汪兆铭和胡衍鸿这两人,孙逸仙就叹息不止。这两人都是有决心有理念的人,多年来追随自己进行着**,始终不离不弃。但也正因为有原则,他们反而困在了他们自己构建的藩篱之中,缺乏了担当领袖的气魄,或者说是野心。
汪兆铭从来就没有野心和权欲,这一点即使是性格多疑,好猜忌的孙逸仙也深信不疑。从辛亥**前后,汪兆铭可以说于**有大功,甚至几次出生入死,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只可惜,他不好权位,更不懂得拉拢人心。孙逸仙的叹息,主要还是还与汪兆铭过於淡泊权力有关。汪兆铭在党内的资格最老,和孙逸仙的关系最近,又有敢於自我牺牲的英雄事迹,所以汪在国民党内的声望首数第一。
不唯如此,他为人诚实、不贪钱财、特别是在个人生活方面,汪兆铭不抽烟、不酗酒、不赌博、不近女色,这在当时**的中国政界,是一种非常清高的存在,和他周围的污浊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他在国民党内是类似於“圣人”的偶像,是大家非常尊敬的**老英雄。但大家总是对汪兆铭敬而远之,在国民党内从来没有形成过所谓“汪兆铭派”,这是为什麽呢?
中国有句格言说:“水至清则无鱼”,汪兆铭品格过於清廉,所以愿意跟随他的人就很少。在中国善於玩弄权术的人总是以“封官许愿”等物质刺激的方法,来召集网罗自己的跟随者。而汪兆铭的做法却是让孙逸仙大感无奈,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上位者该干的事情。
汪兆铭不但不搞“封官许愿”,还对自己的部下要求很严,由於跟他混捞不到什麽好处,所以愿意继续跟随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另外汪也不会用“结拜兄弟”等方法来拉拢有权势的人,姜瑞元就曾两次给汪送去兰谱,希望和他结为“拜把兄弟”,但都被汪婉言谢绝。
按照西方的标准,汪这样有出色口才笔才,又有充分政治责任感和生活清廉的人,是非常理想的政治家。可是汪这样西方型的政治家,却不适合於中国污浊的政治土壤,这也是汪兆铭一生的悲剧所在。
而孙逸仙和姜瑞元的谈话,也正是说到了这一点。胡汉民没有原则,遇事左摇右摆,不能担当大任。汪兆铭讲原则,却不喜权术,亦无法承继孙逸仙的党国衣钵。直到姜瑞元出现,他才看见了最有价值的接替人。
作为同样是内心充满野望和权欲的孤狼,孙逸仙凭着直觉从姜瑞元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起的火焰,那是可以焚烧一切的野心,不顾一切的卓绝和坚毅。
“瑞元,你的担心我也明白,毕竟是入党太晚,资历不足。但无需忧虑,只要得到了来自苏俄的资助,我们北伐军便可不日而下广州。此次战事,我已经全权计划妥当,广州一下,我就会宣布成立黄埔军校,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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