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称霸圜阴(上)(1/2)
漆黑如墨的小巷里,时不时传来战马沉重的响鼻和淡淡的摩擦声,浓烈的肃杀之气弥漫四方,在阴暗的月色下,鬼魅的神秘令人心神惧寒。
二百黑甲铁骑傲立马上,透过高高的房梁,可以看见冲天的火光,从响彻天地中的喊杀声,哭嚎声,喧嚣声,撞击声中,隐隐可想数千将士厮杀,拼命,怒吼的场面,似乎一条条滔滔不绝的血流正激荡在他们心头,一俱俱满是血沫的残肢断臂在眼前抛飞……
此刻每一个人的心情都不同,有紧张、有害怕、有暴躁、有胆怯、当然,也有不少嗜血的。
郑横霍然回首,如狼一般的目光一扫而过,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冰冷。
“哼哼!”郑横微微嘴角上扬,喉咙深处发出类似兽类的怒吼,露出两排洁白的皓齿,在幽幽的亮光下,如野兽狰狞的獠牙。
所有将士皆一脸禀然,噤声不语,眼神中流露出对强者的崇拜、敬畏和不可抗拒的服从。
“从你们拿起武器,穿上铠甲开始,你们就因该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郑横面目阴森,浑身杀气腾腾,咆哮道。
“不再是土匪,也不是流民,更不是农民,而是军人,而是一群野兽,一群嗜血贪婪的野狼,你们的职责就是服从我!跟随我!听命我!我就是你们的狼王!”郑横知道对这些大字不识的莽汉说什么仁义廉耻,大明大义,为人为民为国家都是废话,那是在后世的人人平等的世界才会出现。而这是与此截然不同的人吃人世界。要想活下去,你就必须明白优胜劣汰,弱肉强食!
“狼王!”独狼眼光似火,挥臂狂热的嘶吼道。
“狼王!”
“狼王!”
“狼王!”身后二百黑甲铁骑三呼响应,犹如数百野兽在凄凉的明月下对着他们的头狼崇拜的怒吼着。
“锋!”郑横长枪在空中舞了个漂亮的枪花,猛拉缰绳,战马悲嘶一声,霎时前蹄高抬,直立而起,双蹄不停翻滚,郑横借势狠狠朝前一引,满载杀意的尖啸声遥指县衙!
“狼崽子们!露出你们滴血的獠牙,张开你们锋利的利爪,跟随着我,让你们的猎物在我们的杀戮怒吼声中卑微的颤抖吧!”郑横一夹马腹,开始策马奔腾!
“吼……”身后两百黑甲铁骑纷纷狼嚎一声,拍马跟去,如影随形。
此时的县衙战场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原本有一千五百人马的张和已经不足千人,而陈贺更是悲惨,人马已经不过五百,被张和大军死死围住,惨烈的搏斗已经渐接尾声。
“去死吧!”张伍长刀一撩,划破空气尖厉的嘶吼着。
“铛!”李敢长刀急忙一拉,奋力的抵住夺命的一刀。但他的运气也仅此而已,强大的撞击力量使刀柄剧烈的震颤,李敢只觉双臂发麻,疲不能兴。
“哈哈!”张伍肆虐的狂笑两声,长刀迅速抽回,又如毒蛇吐信般朝着李敢胸腔刺去。
“噗嗤!呃啊……”李敢连忙偏身一躲,长刀却是狠狠地捅进肩膀,清脆的骨骼些肉破裂声中,腥红的血液顺着明亮的刀刃孱孱流出,李敢顿时痛苦的嚎叫着。一把抓住刀刃,死死捏住,右手长刀横扫千军。
张伍惊呼一声,急欲收回长刀,可长刀却像插在木桩里,怎么也拔不出。无奈只得仰身一躺躲过横斩而至的长刀。又抽出腰中长剑拍马刺去。
“噗!”迅猛的长剑轻易的贯穿李敢胸膛,露出滴血的剑尖,李敢双眼圆睁,闷哼一声,不甘倒下。
“杀!”张伍举剑前刺,犹如胜利者得意的狂吼。身后一千张家家军声势更震,士气高涨,而对于被保卫的陈贺大军无疑是雪上加霜。
就连陈贺眼色中也流露出黯淡萧瑟的光芒,皱纹巴巴的脸上更是苍老十年。但下一刻,他却被远处隐隐隆隆的雷声所吸引,猛抬头,便见远方大街上,有一团乌黑的云团在涌动。
“呜……呜呜……”凄凉而又沉闷的号角声冲霄而起。张和众人也是惊得抬眼望去,借着漫天的火光,终于看清了来者,那是高达两百的铁骑,身穿黑色铁甲,手执长矛头顶暗紫色的流苏随风飘荡,在幽焰的火光与呼啸的北风下异样的阴森。
“不好!”见识多广的张伍眉头紧张,惊呼一声,心知自己骑兵早已在刚才的拼杀中死伤殆尽,根本不能与之相抗,而步兵身心俱疲不说,有没有弓箭手掩护,阵型也是混乱不堪,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吃亏的份。
“凡抵抗者,杀!”郑横长枪一收,从马背上取出一根锋利的标枪,将身躯向后微仰,借着猛然发力,朝着前方不足五十步的敌军抛射而去。
“嗡嗡嗡……”身后除了新来的五十青壮新军默默看着外,其余一百五十黑甲家军皆是纷纷效仿。一百多根锋利的标枪顿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如雨点般狠狠落下。
“这这……这是什么……?”张和小眼怒睁,惊叫道。
“呃啊……啊……”一根标枪好似穿透萝卜一样的刺穿一名张家长矛手的胸膛,又余势未竭的刺穿两名张家家军的胸腔,这才露出滴血的尖矛。
“噗嗤!”一名刀盾手举盾遮挡,可怜的他怎么知道标枪的威力,标枪轻易的击破木盾,迅猛地刺进脑袋,张家刀盾手惯性的倒退几步,便无力的倒在地上,鲜血随着脑浆流了一地。
“嗡嗡嗡……”又是一轮死亡矛雨的冲击,如一根根夺命索无情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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