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坊](2/2)
较后,告诉他:“我想去榭乐坊。”“榭……”姜浩良闻言,差点没咬到舌尖,“那、那不是……”
叶香偶见他一脸惊诧状:“姜公子不知榭乐坊吗?”
姜浩良眼珠子转了转,忙一清喉咙,挺直了胸膛:“在下绝非贪花恋酒之徒,像榭乐坊这种烟花巷柳,姜某虽有耳闻,却从未踏足。”
他说得正经八百,叶香偶心道他倒是个老实人:“既然如此,姜公子只需带我到榭乐坊便是,实在不行,我自行前往也无不可,就不打扰姜公子了。”
“这……”姜浩良有心献殷勤,只好道,“区区虽不涉足那烟花门户,但一定尽所能助表姑娘一臂之力,只是表姑娘出自大富之门,又身为女流之辈,去那种烟花寨中,只怕有所不妥。”
经他提醒,叶香偶莞尔一笑:“这有何难,你带我去家裁缝铺,换套男装便是。”
姜浩良不解她为何非要去榭乐坊,见她心意已决,又不好详问,只得应下。
且说叶香偶在裁缝铺换上一身时新男装,面如傅粉,朱唇玉齿,丰姿朝华,手把折扇握,真个儿fēng_liú俊俏的美少年,看得一旁姜浩良几乎移不开眼去。
马车驶到榭乐坊,叶香偶不愿为难,叫他在车中等候,独自进了榭乐坊,那老鸨见叶香偶衣衫华丽,人生得清秀标致,心头已爱上几分,亲自过来迎接:“小官人可是头一遭来?瞧着倒有些眼生。”
叶香偶胸口一跳,故意粗噶着嗓子:“敝姓叶,妈妈好眼力。”
老鸨笑道:“既是头一回来也不打紧,一回生,二回熟,小官人玩得尽兴,日后便可常来,妈妈我这儿的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保准有让小官人中意的。”
其实叶香偶此番前来,就是想见见秦婠婠:“久闻秦姑娘大名,今天只为一睹芳容。”
老鸨一听她要点秦婠婠,脸色不由得微变:“小官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秦姐儿可是咱头牌上的人物。”
叶香偶又不傻,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幸好早有准备,把所带的小锦兜掏出来。老鸨瞧她掏个不起眼的锦兜作甚,却见她一解细带,随便一倒,就滚出几锭白花花的银子来。
叶香偶笑笑:“还请妈妈通融。”
老鸨只盯在那银子上,笑得合不拢嘴,后又有些为难:“实不相瞒,我这姐儿近来胸闷气短,闭在房中已有两三日不接客了,不知小官人可曾听过我家秋姐儿的名声,与婠婠可是并列头牌。”
叶香偶心道她才不想见秋薄罗那个死婆娘呢,又从锦兜里掏出一枚三脚蟾翡翠挂坠,大如掌心,绿聚剔透,一瞧就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劳烦妈妈帮我把这块翡翠赠给绾绾姑娘,说在下只为一面之缘,其它再无所求。”
老鸨态度已不若先前,觉得她手里的锦袋简直就是百宝囊啊,什么值钱的宝贝都有,颔首应道:“好说好说,小官人能中意是她修来的福分,我这就去与她说一说,小官人还请在厢房等候。”
于是叶香偶被请到厢房,等了约莫半盏热茶的功夫,终于听到推门声,进来是一袭柳色衣裳女子,眼横秋水,眉插春山,面若芙蓉,神采照人,七尺云发挽螺髻,三寸软鞋胜莲瓣,分明宫娥入尘寰,化女异姿色。
果然是她!
那日在园中见到的柳衣女子。
其实叶香偶想见秦婠婠,不为别的,只为那份好奇,纳罕她有何等能耐,能把裴喻寒迷得快要神魂颠倒。
上回匆匆一瞥,记忆不深,今日一见,果然是位柔弱楚楚,窈窕千般的美人啊。
秦婠婠将那枚三脚蟾翡翠吊坠递到她跟前:“此物委实贵重,小女子生受不起,故归还给叶公子。”
“没事没事,你拿着吧,反正我家翡翠多的是。”她笑嘻嘻地道。
秦婠婠疑惑地抬目望来,她忙又解释:“噢,我的意思是,我家是做翡翠玉器生意的,不差这一个。”
秦婠婠一愣,仔细端详她两眼:“这位公子……奴家曾经是否与公子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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