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芳心尽碎(2)(1/2)
宫茗儿满怀着希望而来,得到的却是这样无情的一句话。
她神情落漠:“君大人有何话,便直言吧。”
晓得自已的话令她心伤了,君子恒索性坦言直道:
“宫二姑娘,你屡次三番害本官的夫婚妻,本官可以不计较从前,但宫三公子已死,所谓死无对证,既然事情是你起的因,那么这个果也理当由你来结,你说,如何?”
宫茗儿一个抬首,她未曾想过君子恒会将话说得这般直白。
她艰难道:“君大人言重了,白三姑娘与我三哥之间的事,我并不清楚,何谈是我起的因,又何淡应由我来结这个果?”
君子恒道:“宫二姑娘,你确定你想好了么?”
宫茗儿问:“君大人此话何意?”
君子恒问:“宫二姑娘真不晓得?”
宫茗儿无法确定她对白青亭所做的一切算计,君子恒到底知道了多少,她心里没底,不禁有些惶惶。
她转了个话题,她向欢鸽招手:
“欢鸽,把楠木盒子拿过来给君大人,还请君大人一观。”
欢鸽小心地捧着楠木盒子走近君子恒,小三便过来伸手接了过去。
可她脸色的惊慌,与他接过去之后她面上大松一口气的神情,却尽落小三的眼里。
君子恒亦没错过。
他令小三打开楠木盒子,心里有着好奇。
小三一打开:“公子,是只白猫。”
君子恒看了眼,白猫安安静静地睡在盒子里,像是被下了mí_yào般,睡得一动不动。
他瞥向宫茗儿:“莫非宫二姑娘是想送这只猫儿给本官?”
宫茗儿再次见到白猫,安于几下袖内的双手仍禁不住不安,微微互绞着指头:
“君大人何不再仔细瞧瞧……瞧好后,我再与大人说一说,这是谁人送与我的生辰大礼!”
君子恒睨向小三。小三已然察觉了木盒中白猫的异样:
“公子,这白猫是死的。”
他听后并无大的反应,在小三打开盒子那会他便看出来,猫儿是死的。
但这不是重点。
他示意小三放下木盒于几上。他随手在木盒中察看了一番已死的白猫。
在看到白猫腹部那一条长长的缝线时,他只微微拧了拧眉,却又很快释开。
小三在旁一直看着君子恒的动作,当君子恒修长的手指掀开猫腹的白毛后,显现出来的那一条显然先是被剖开。后再缝上的缝线时,他手脚有些僵了。
欢鸽已退回宫茗儿身后去,与随侍在旁的喜鹊一同白了脸色,明显余惊未消。
宫茗儿倒是一副讥讽的神态,只是看着君子恒并未变色的俊容,她多少有些失望。
君子恒合上楠木盒子的盖子,小三即刻上前将几上的木盒子捧起,又站到一旁去。
他神色淡然:“宫二姑娘不会是想说,此猫乃本官的未婚妻送与你的生辰大礼吧?”
宫茗儿道:“是!莫非君大人不信?”
君子恒点了点头:“信是信的,只是宫二姑娘此举到底是想说明什么?”
宫茗儿讶然。随即恨恨道:
“这还不明显么?白青亭送这样的生辰礼给我,且莫说那白猫是谁的杰作,就白青亭我生辰之日送一只死猫给我,其心便可诛!”
君子恒令小三去喊小二取盆温水来,小三得令离开厢房后,他方淡淡道:
“倘若本官记得不差,此白猫便是当日被吊于枝桠间的一棵树上,而那棵树还在雪天倒于白府众姑娘前往武光寺上香的大道之上。”
他明净的眼眸透出一股犀利的光:“宫二姑娘,本官可有说错?”
宫茗儿怔愣:“你怎么……知道……”
君子恒理所当然道:“本官夫婚妻亦在武光香一行之中,本官怎会不晓得?”
她千想万想。她料不到他竟是连当日白青亭上武光寺一行中的阻滞皆晓得这般清楚,亲耳听得他亲口所言,他是这般关注所有关于白青亭的一切。
宫茗儿的心在滴血。
她凄然一笑:“君大人此番约我前来,倒是准备得妥当!”
君子恒指了指被小三放于厢房内靠墙高几上的楠木盒子。含着讥讽道:
“宫二姑娘何尝不是如此?”
宫茗儿质问道:“为何?你为何这般维护她!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着她是你御赐的未婚妻么!”
君子恒冷冷睨了她一眼:“宫二姑娘还未有质问本官的资格。”
言罢,他不再多言。
恰缝小三捧了温水入厢房,他起身在小三的侍候下,慢慢洗着方才翻挑察看白猫死尸的双手。
宫茗儿也是被君子恒无情的一句又一句的言语伤得全身渐渐发寒,她怔怔地看着他净手。
那一双手是那样的好看……
片刻后,君子恒洗净并再接过小三递上的帕子拭干了双手。
他也未有留下与她再谈的意思。甚至连再瞧上她一眼都无,便与小三直接走出了福字厢房。
回过神来的宫茗儿瞧着君子恒坚决离去的背影,即刻慌了:
“君大人?君公子?君子恒!子恒……”
喜鹊拉住欲追出去的宫茗儿:“姑娘!不可追出去啊!”
宫茗儿急道:“把我的毡帽拿来!”
欢鸽迟疑着:“姑娘……”
宫茗儿怒斥:“没用的东西!”
接着她再管不得有无戴上毡帽,一个快步便也想出了福字厢房。
喜鹊与欢鸽阻不了,只好赶紧跟上。
岂料她们刚跟上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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