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论妻妾(3)(1/2)
白青亭开始有点同情宫茗儿了:“宫尚书不许你打探君家,你可有想过那是为何?”
宫茗儿冷笑:“我何需去想去猜?当年我离京之际,伯父便明明白白地告知我,君家子恒并非我这等孤女所能肖想的,他让我死心,好好待在祖宅,待我年岁一到,便会为我谋得一门好亲事!”
当年的宫茗儿离京时超不过十岁。
白青亭倒是未曾想宫友春会那般眼尖看出宫茗儿的心思,又那般直截了当狠心地将宫茗儿送离京都,还当面说明白了断宫茗儿对君子恒的念想。
宫友春当真用心良苦,可惜宫茗儿并不领情。
白青亭自宫茗儿提及宫友春时的眼里,便能看出宫茗儿对宫友春的恨意:
“你也别恨宫尚书,兴许他是为了你好……不,他确实是为了你好。”
宫茗儿冷笑更甚:“为我好?当年若非我父亲战死沙场,我那柔弱无用的母亲又以死殉夫,我如何能落得个孤女的下场!我父亲临死之前让他好好待我,可他是如何待我的?”
白青亭不置一词。
宫茗儿说得不错,倘若宫友夏尚在人世,宫茗儿这个西大将军之嫡女的身份,倒是与君子恒门当户对。
可世事就是这般难料,由不得半点倘若。
宫茗儿用力抹去了面上的泪珠,连泪痕都狠狠抹了几下,擦拭得干干净净,她恨声道:
“我父亲在世之时,何其风光!整个宫家何尝不是因我父亲之故,方得以光耀门楣。宫家人进出各种场合不是因着我父亲之故,而风光大限!他宫友春亦然!
当初若非有我父亲的大力举荐,后又因着我父亲的故交受我父亲所托,大力帮他,他何以在仕途一道扶摇直上!
可我父亲一死,他便露出了真面目,我不过与他一说句:我长大成人后。要嫁与君家子恒为妻……就那么一句。他便狠心将我丢到宫家祖宅整整十年!”
白青亭解不了宫茗儿的恨,她也没必要去费心解开这个宫友春与宫茗儿的结,她只关心一件事:
“宫榈会来海宁府中元县。便是你拾掇他来的?”
宫茗儿一听宫榈,便笑得极为灿烂,她看着白青亭一字一句道:
“宫榈身为宫友春的嫡长子,可却蠢极了!他也不看看自已的模样。哪里是可以与君子恒相较的!他更不想想你与君子恒已是御赐姻缘,他怎么可能肖想得到!”
她大笑起来。笑够后方道:
“也不知是你有多大的魅力,还是上天要助我,竟然将这样的蠢人送来给我利用!我不过是说,只要你失了清誉。君子恒必定想法子退了与你的御赐姻缘,凭着君家世代沐皇恩的渊缘,当今圣上指不定还真就收回圣命。解了你与君子恒的姻缘!
他信了,那时的我也是这般信了!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竟是搭上另一位京都中的权贵,我不过寥寥数语,便令他与那位权贵设局生抓了你,并将你幽禁!
如若不然,你身边的两大丫寰皆不是好惹的,就单凭我想抓住你,陷你清白污你清誉,还真是难了。”
白青亭问:“你这般害宫榈,你就不怕宫尚书事后找你晦气?如此,你岂不是会失了多年来唯一的仰仗?”
宫茗儿嗤之以鼻:“鬼屁的仰仗!如若他不阻我,将我送至这小小中元县来,我指不定早已与君子恒双宿双飞了!再说宫榈,哼!是他自已蠢,与我何干?何况他不是没事么,如今已然平安回京都去,我那好伯父还有什么可怨的?”
白青亭再问:“那宫高畅呢?如今他连死都落了个不为人知,草草让你们宫家葬于县郊之外。”
提及宫高畅,宫茗儿沉默了下来。
这倒令白青亭惊奇,莫非宫高畅反而令宫茗儿心怀愧疚?
宫茗儿确实对宫高畅心怀愧意:“我没未想过,三哥会死……还是死得这般凄惨,连死了都不得好好安葬……”
她抬眼直盯白青亭:“本来……”
白青亭接过话来:“本来他可以成功地污我清白,君子恒恼极解了与我的御赐姻缘,而我则不得不下嫁宫高畅。宫家庶三房素来不得宫家看重,倘若宫高畅真与我成了夫妻,想来以我在京都仅余下的人脉,总能为他的前程谋划上一二,他庶三房指不定便可自此改头换面,一冲上天,是不是?”
宫茗儿早知白青亭的聪慧,白青亭能猜出宫高畅冒险与她合谋谋害白青亭清白的原缘,她并不奇怪。
也是她小瞧了在深宫混了九年,还混得风声水起的白青亭,否则她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宫茗儿道:“你既然已知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三哥的家人终归无辜,还请你……”
白青亭点头道:“放心,当日我令小二挑断他手脚筋之时便说过,只要他不将那污我清誉的事说出去,我便不会与他的家人为难。”
宫茗儿急道:“那些传言并非他所传!他那时连生的*都没有,后来宫榈来了,又被宫榈软禁起来……”
白青亭笑道:“我知道!那些传言其实是你与宫榈传出去的,宫高畅已是半个死人,他不过是让你们利用了。放心,我不会伤及他的家人,但你么……”
宫茗儿警戒道:“你想怎么样?”
白青亭摇首道:“不怎么样,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宫茗儿血色尽失,她太明白白青亭话中所指之意,她慌忙爬起身:
“你不要乱来!君子恒如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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